是没有家的,要是在外头能混好,说不定真的就定居了再也不回来。”
张可欣看她态度挺坚决的,也就跟着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出门时挽着她手臂道:“我可怜的窈窈,你现在这情况,可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听说她那妈和弟弟后来又找过宿窈几次,去宿窈工作过的地方闹事。
张口就是要钱,不给钱就撒泼,最后被祝氏公司给报警抓走了才消停。
她现在啊,有家人,但跟没有也差不多,某种意义上,真的还不如没有。
有故乡,但也不能常留,只能像旅游似的,偶尔回来一次,出个门还提心吊胆的,也不敢长待。
在国外吧,那里的生活习惯,人文风俗,毕竟是跟国内这边有一定的差距。
宿窈刚到国外的时候抑郁情绪加重,就跟这些也有一定的关系。
外面再好,也终究不是熟悉的故土。
故土太差,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家乡。
可,她的家乡却不能让她回来。
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个没根的野草,独自在外飘零。
真遇上什么需要人聊天说话发泄情绪的时候,碍于时差,她连找张可欣说话都不能随心所欲,要考虑着来。
什么事都只能一个人扛着,遇到什么问题,也只能想办法一个人解决。
同为女人,张可欣是太理解太心疼宿窈了,只是人微言轻,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助到她。
宿窈听完张可欣的话,也紧紧抱了她一下。
“你今天结婚,一辈子就只有一次,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要开心点。”
张可欣也回抱了一下她,两人牵着手往出走,跟等在外面的安可一起去挨桌敬酒。
安可见到宿窈后,眼神闪了下,低声说:“宿窈姐,周律师刚才来过。”
他没成功教育张可欣,张可欣倒是把他教育了一顿。
他现在也明白宿窈跟周时衍的关系到底有多么尴尬了,这会儿讲话时的神态有些不自然。
宿窈表情僵了下,下意识看了眼门外,淡声问:“是吗,那他说什么了?”
安可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了一笔份子钱,就走了。”
周时衍给的那笔礼金还真是挺厚的,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穷困潦倒的样子。
随完礼金他就说要走了,安可顾及到宿窈的感受,也没太留人,这会儿只是觉得该说一下,才提了这一句。
宿窈听到他走了,表情才好了一些,但心里依旧觉得有些不舒服,等婚礼一结束,跟张可欣又说了几句话,立刻就打了车,直接奔着机场去了。
期间有几次接到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担心是周时衍,也一个都没接,直到从慕尼黑的机场出来,回到她自己的住处,宿窈才勉强接了一个坚持不懈一直打给她的陌生号码。
“哪位?”
林之遥说:“还能哪位,我啊,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回a市了,你在哪呢?”
宿窈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联系过他,沉默了会儿,看着自己已经近在眼前的家门,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我在慕尼黑。”
电话另一边,林之遥沉默了许久,然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玩儿我是吧?”
新的邻居
他去慕尼黑找她,她说在a市。
他来a市了,她又说她回了慕尼黑。
这不是耍人玩是什么?
林之遥满心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宿窈也很窘迫,她还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把林之遥这事给忘了。
“我也没想到你真会去a市找我,临时有点事,我就先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看看能不能远程就给它处理了。”
见面是肯定见不着了,宿窈能做的,就是想个解决的方案。
她等着林之遥的回话,等了会儿没听见对方回答,宿窈看向手机,才发现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电话给掐了。
拿着手机无奈地沉默片刻,她又给林之遥编辑了一条短信解释。
小林总的脾气又上来了,这条短信干脆就被他屏蔽了,没看也没回。
宿窈又用邮件的方式,给他发了几条项目的最新进度和相关的产品信息,这才把注意力从这事上挪开。
假期还有几天,她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做,正好心理医生这段时间也旅游回来了,宿窈就又去了诊室。
不用工作,宿窈今天的着装就比较简单。
在炎炎夏日中,只穿了一条清爽的紫色小吊带,配一条超短牛仔裤。
她往理疗床上躺的时候,吊带领口自然倾斜,坐在床头的汉娜便顺着这个弧度,看到了宿窈身上留下的吻痕。
汉娜调侃地开口:“跟你男朋友最近相处的不错?”
宿窈平放在身侧的手,手指无意识地屈动了下,轻声说:“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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