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门庭冷清的碧凉殿此时灯火通明,哪有前几日落叶无人清扫,蛛网密布的荒凉。
魏勤坐在布置的焕然一新的殿内,王胜七窍玲珑心,办事效率也极快,在魏勤踏进碧凉殿后对呆愣地握着扫把的温公子嘘寒问暖时,就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
不多时,新来的宫女太监就挑了拔尖的送来,连宫殿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当着温公子的面儿责罚了一干人事,直到温公子都看不得那些皮开肉绽的刑罚出声制止了,魏勤这才挥了挥手。
后宫荣宠,向来是由着天子心意难以揣度的,今儿是你,明天也许是他。王胜看着魏勤满眼温柔眷恋和着温公子说话,心里也暗暗想着,怎么着也比那三个捂不热的石头强。
也难怪连一向势力的王胜都觉得温情都比那三位好,此时少年微微低着头,就算和魏勤说这话也不敢抬头,那浓密纤长的睫毛被灯火打下一番黑影在眼睑下方,看起来温顺又纯良,分明手里还一直握的紧紧的扫把,都忘了放……
魏勤看着穿着朴素甚至还不如下人的少年满眼心疼,伸出手想要替温情松了那扫把,却把少年又是吓了一跳,少年抬眼惊讶的眼珠里却只映衬着魏勤含着亮光的温柔,手不由自主的便松了去,由着魏勤拿开了紧攥的扫把。
他感到自己常年做活的手被魏勤缓缓拂过,想抽回深怕自己手心的茧惹得圣上厌嫌,却被魏勤牢牢握住,轻柔的不可思议的扳开他的手抚摸着他因为茧而变得有些坚硬的手心,而后他就听到那个男人叹了一口气,像是压抑着情绪末了只缓缓沉淀一句,“是朕不好……”
,魏勤就拍着手嘴里连声道:“好好好!五弟的画作当真是精彩绝伦!”
分明连看都没看清魏长思画了什么,就急着拍马屁。
魏长思像是没听见魏勤的拍手叫好,淡然自若的将画卷交于下人晾干保管,所幸魏勤早就习惯了魏长思把他当空气了,这次也是以为喊他过来协商复仇大计呢,结果在这浪费了一个下午实在可惜,要知道他重生后真的是相当珍惜每个时辰,魏勤一下午也在思虑魏长思是否真的相信了他当时所说的重生之事,不然也不会这样折磨于他……
魏勤自然也没想到这要是换从前,他能得到个如此能和魏长思独处的机会,便是空坐一天他也甘之如饴。
他笑着说道,“五弟时辰不早了,朕就……”
“看来皇兄那日所说的也不过徒托空言。”魏长思又抬起他那淡得不像话的眼珠子看向魏勤,那眼珠子被光印射的更淡了,像是看魏勤又更像是没看他,把魏勤看的浑身一凉,然后继续道,“若是如此,皇兄便回去吧。”
再一听他那口气好似对魏勤有着无尽的失望,这一下子魏勤可就慌了,什么碧凉殿都忘了,急忙追了几步上前道,“五弟,你真的愿意相信朕?”
魏长思看着一脸真诚的魏勤,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黝黑的眸子里分明盛满了不确定性,好似他魏长思一个否定就能让人哭出来一般。
“信。”
魏勤和魏长思又再次详叙了一次司徒予鹤如何联合西凉谋朝篡位的细节,只是当中他省略了几人将他折磨与地牢的经历,他又将元初昨日所求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魏长思听,在某些方面,从一开始魏勤决定把重生的事情告诉魏长思开始,他就下意识把魏长思当做彻彻底底的自己人了。
他深知魏长思不是空有美貌,谋略计谋都远在他之上,若是能得魏长思相助,都是极好的。
“朕知道那元胡狼子野心,若是老领主去世了他称王迟早还会和司徒予鹤联手,所以朕便应了元初的请求,让他回去与那元胡周旋。”
魏勤也知道元初那性子和身份若是要取而代之也是难上加难,可是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到其他的好办法可以阻止元胡称王的结局。
“皇兄还记得老领主是何时去世的?”
魏勤思虑半响,“应当是不出十天后。”
魏长思轻轻点了头,若有所思道,“如此便足够了。”
见魏勤一头雾水,许是今日作了极好的画作心情颇好,难得为魏勤开口解释,就算元胡除掉了也轮不到被卖到他国做男妃的元初称王,素闻这老领主原本属意的继承人应该是三子元鹰,倒不成想那元胡野心极大,趁着老领主病重大肆宣传自己才是最适合的下一任领主,若是魏勤再借元初一些兵力,让元初趁着他父亲还有气助元鹰除掉元胡,到时那元鹰惦记着魏勤的鼎力相助必定不会搭理司徒予鹤一党,说不定还可以助魏勤一臂之力。
听到这,魏勤便犯了难,“贸然出兵干涉他国……”
“如若是代表我国的元初在西凉受了委屈那便不有了出兵的由头了?”魏长思所言不虚,元初此次回去约莫嘴不高兴的还要属以为想来分一杯羹的元胡了,到时候明里暗里元初定是要受不少委屈,还要忍受别人对于入宫为男妃的羞辱,对于草原男儿真是莫大耻辱。
又是属意三皇子结果被野心勃勃的太子截胡的典故……
魏勤悄然抬眼去瞧正在关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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