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后知后觉。
这货刚刚是不是被她摁马桶里了?
这货是不是没漱口就叼她了?!
凌扬喝了马桶水+凌扬亲她≈她本人喝了马桶水?!
“我giao妖孽你速来受死!!!!!”
惨烈、恐怖、可怕,阴暗系的顶级打野统治了这片区域。
七分钟后,救护车到。
保安小哥看着被担架抬走的某年轻少爷,他双眼紧闭,睫毛湿透,脸颊两旁高高肿起,在那黑暗的岁月里,不知承受了多少敌方伤害。
但是!
凌少坚强存活到了毒圈缩小的最后一刻,尽管狼狈,但呼吸均匀,他双手优雅交叠在腹前,有一种死去多年的诡异安详的美感。
据说那别墅里,还有前女友亲送的花圈,比双人床都大的那种。
保安小哥由衷感叹:
那祖宗果然是来灭人全族的吧。
而班斐接到稚澄的电话,口吻异常沉重,“哥哥,你能来礼花广场见我最后一面吗?”
?
这声音壮烈的,怎么好像被灭了全族似的?
礼花广场,喷泉世纪。
行人有说有笑经过。
而往日最热闹的冰塔雪松喷泉,别说人,连鸟都不愿意经过。班斐远远看到,稚澄双手凝重撑着石台,突然一个头锤,往喷泉里扎了个猛子。
?
干嘛呢这是。
静如木乃伊,动如比特犬。
难怪活人避退。
班斐礼貌问旁边的保安,“你好,她这病多久了?”
保安心有余悸,“快,快20分钟了!”
班斐了然,给保安小费,让他转交给经理,承担这一晚的换水费用。
保安激动得脸都红了,“够了够了!”
他温声道,“辛苦。”
他向来是如此周道,能让周围人体会到与他交往的舒服。
仿佛闻到了味儿,那狂暴比特犬露出小尖牙,昂起一颗湿透的脑袋,朝着班斐狂扑而来。
保安吓得大惊失色,拉着班斐就要跑。
“啪。”
班斐拎着个冰白塑料袋,伸出空着的一只手,罩住比特犬的半张湿淋淋肉脸,她脾气超级暴躁,双腿狂蹬,“唔唔放开我我要亲亲嗷呜!!!”
“跟哥哥亲亲还不容易?”
班斐笑,“先告诉哥哥,你怎么了?在学头部游泳?”
那张河豚脸肉眼可见鼓了起来,她气咻咻,“才不是呢!我是被凌扬亲啦!我脏啦!!!”
“就这?”
班斐挑眉。
有人说因爱欲,以唇触,但他对吻的处理跟拥抱一样,都是很敷衍的,等同于聊天说话,是一种普通大众都认可的社交礼仪,仅代表他稍微过得去的礼貌。
他不太明白,一个吻哪里值得她这么生气呢?
???!!!
还就这?
稚澄更生气了,“他狗胆包天喝了洁厕精不漱口就偷袭亲我!嘴里都一股儿柠檬香波味儿!!!”
因为过于激动,稚澄脑袋的水珠甩得到处都是,在他脸上溅开清凉的水汽。
得知来龙去脉,班斐感到好笑。
“原来如此。”
“那我现在可以亲哥哥了吗?”她眼巴巴的。
班斐玩味,“哥哥这辈子也不想尝到洁厕精是什么味道呢。”
稚澄爆哭。
好哇!他果然不爱我!
她恶狠狠地说,“你拒绝朕这点小要求,你会后悔的!”
“那拭目以待。”班斐轻笑,拉开冰气四溢的塑料袋,“冰棍吃不吃,给你买的,大白糖要不要?还是要北冰洋奶油棍儿?”
“不要!不要!不要你的!”
她炸得跟跳跳糖似的。
“那都归我了。”
班斐拆了支北冰洋桔子冰,咬得脆响,空气里弥漫着清爽的汽水味。
白衬衫内叠穿了一件哑光黑高领,薄金片少量装饰,似弥月圣火灼烧的痕迹,点缀得颈段愈发修长冷峻,哪怕手腕素净,没有半点饰品,纸醉金迷的美感扑面而来。
班斐朝她扬了扬手,“间接接吻,要不要?”
她是这么容易好打发的?
稚澄又生气又馋嘴。
她咚的一声犁上去,把哥哥整齐束在皮带里的衬衫抽了起来。
班斐:?
稚澄掀开他第一层衬衫,脑袋径直钻了进去,隆起一个小山包。
班斐:??
她那两只小肉手更是嚣张到无法无天了,从他腰前内搭的缝隙,像墙串子一样活泼泼地窜进去。
……?!
班斐低眼,“你在做什么呢?”
稚澄超生气,脑袋在他衬衫里蠕动,“不给亲就捏爆你的超级迷你菲菲爆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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