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白梨汽水被她盛怒摔在地上,绿冰棒子溅开清凉的、甜丝丝的水汽。
“嘭!!!”
班斐被人屈膝顶在了那一架自助贩卖机前,玻璃面,蓝绿光管交织,衬得那脸庞愈发白冷惑人,他垂眸看着她,水洗复古的牛仔外套早就爆开了半边,迷彩背心浸透着奶腥的汗味,颈侧那一团青绿色的小蟹脚因为生气急速蠕动,显出几分骇人的凶相。
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姓梁的你敢玩爸爸?!!!”
在光线的淋瀑下,她的猫瞳眯成了危险的竖瞳。
“怎么。”
“这么舍不得跟哥哥分开?”
班斐往后仰着颈,眸底浮动着一个荒唐艳丽的梦境,稚澄望进去,依稀看到了那坏掉的动物尸体,濡染血腥的皮毛,以及一处开到糜烂的玫瑰,那种黑暗阴郁的猩红色调,让他的皮肤血液里都带了点香腥气。
他慢慢掀开她的迷彩背心,长指爬了进去。
“那要不要哥哥,要打个分手炮补偿你呢?”
作者有话说:
分了分了,下一个下一个
全体女朋友都有,随男朋友去喝新女婿茶哈哈哈~!
偷家局
哥哥分手,弟弟恋爱。
稚澄只觉得自己被驴了!
她初中的时候, 对一个绝美射箭的高中生哥哥一见钟情,惨遭狗表姐背刺,被人家拉入了社交黑名单,她冤得跟什么似的。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 谁还没两三个恋爱的坎儿是吧?
而在她快二十岁的这一年, 她再度一见钟情,结果仍是被耍得团团转?!!!
难道世上的一见钟情都容易死得快?!
还是说这是禁果效应?
越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
稚澄气得浑身血管都在突突乱叫, 怒气值反馈到身体的表现——
她眼窝激得发红。
稚澄是不爱哭的, 从她四岁时起, 从她失去她最心爱的妈妈时起,从她被次心爱的爸爸暴怒甩开, 摔在妈妈的棺材旁时起,从爸爸质问了她为什么要非要庆祝过生日, 为什么要让妈妈连夜坐上那班失事的飞机赶回来时起,她就不爱哭鼻子了。
当时她撞到了棺椁,脖颈淤青充血, 爬出了一片蟹脚状的血痕。
她很疼, 哭得很厉害。
但人们都在体谅爸爸的丧妻之痛, 除了表姐杭颂雅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没有人在意这个——
刚失去了母亲,又被父亲迁怒的,四岁孩子。
后来等人们回过神。
孩子已不再哭了。
稚家长房嫡女,被族人呵护备至的小公主, 剪掉了那一头洋娃娃似备受夸赞的茸茸长发,也不再穿那蓬蓬软软如同云朵的小奶油裙。
不再需要他们迟来的安慰。
整个葬礼,稚澄跟个假小子似的, 穿着黑色小西装, 顶着一颗亮澄澄的小光头, 安静牵着小表姐的手。
甚至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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