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寒爷也就算了,怎么斐爷也有了啊?!”
梁笑寒:“……”
你们倒是冲我哥发火啊,冲我干啥。
“那家伙太老实,没意思,陪着玩了几天童话游戏而已。”
班斐轻笑着,行云流水般砌起一条整齐的翡翠塔,女孩儿为他灵活漂亮的长指而怦然心动,心想若是这双手能在身上作乱,也不枉她们抛了整晚的媚眼,眼儿都抽筋了。
听说这位班梁大少是国外留学的,礼仪学得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吝啬得连个贴面吻都不给哪。
倒像是一尊翡翠佛,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欲,远看透彻晶莹,人们却难以参透他的琉璃心肠。
很快,这翡翠佛迤迤然下了牌池。
“碰。”
“吃。”
“自摸。”
场场大满贯,清一色,众好友输得脸色发青。
当然最惨烈的,还是亲弟弟。
当亲哥坐庄,梁笑寒恰好是他的上家,每打出一张牌都被他哥全盘照收,成了全场最大的怨种。
梁笑寒气得吨吨吨了好几瓶果酒。
直到一通电话切进来,果酒大暴狗秒变温甜小猫咪,他委屈道,“我哥他不做人,今晚都快把我内内都赢走了。”
班斐支着腮,嘴角微勾。
“啊?那我给哥哥买新的呀!”
女孩儿软软地哄,但难掩那沙哑粗厚的低音。
全场压低了笑闹声,凑过去听。
梁笑寒这家伙小气得很,都不像他哥大方给他们放外扩语音。
“哥哥喝酒了是不是?声儿都哑了!我过来接你好不好?”
“……好!那你快来!我哥没人接,气死他!”
梁笑寒略带得意。
班斐低嗤,“梁笑寒,你飘了啊。”
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泼了泼脸,洗去倦色,随后走下楼,忽然被人凶狠撞了下,对方啊了一声,戴着一只黑口罩,头也不抬道歉。
再然后。
他弟弟被这人扶着出去,葡萄汽水似的鸭舌帽,脑后扎着个圆揪揪。
班斐:?
稚澄压根没在意到身后的人,把梁笑寒抓进了哈佛大狗,油门一踩,飙射离开。
后视镜里快速掠过一张模糊白冷的面孔。
?!
吓了稚澄一跳。
稚澄骂骂咧咧,什么人啊,深夜装鬼啊,信不信爷削你。
半夜,杭漫野收到梁哥的信息。
梁哥:“你姐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妹?”
杭漫野:“??!!!”
作者有话说:
《情场大少日记》
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她骑着她的哈佛大狗,带我弟弟跑了。
喷我一车屁股尾气。
渣女局
只是嘴甜,心里没你。
班斐回到侧厅, 瞬间又成了众人的关注焦点。
“嗳!斐爷你怎么才回来!”
“你刚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人们议论纷纷。
见他从洗手间回来,手指还滴着水,旁边的年轻女孩顺势递上了手帕。
班斐侧眼一看。
黑长直,小鹿眼, 夹着枚珍珠发卡, 面孔清纯出水,却挑了一件极显身腰的小红裙, 那两根纤细的肩带编织成了蝴蝶结, 带着一丝女人的妩媚, 招招摇摇地垂在胸前。
这一晚上不是没富家子向她献媚,偏她谁也看不见。
有人就起哄道, “还说斐爷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呢, 瞧瞧,这是失意的样子吗?”
“就是,斐爷那张情场贵脸就写着, 恕我直言, 在座的都是弟弟!”
“哈哈还真是——”
在红裙女孩殷勤又期盼的目光中, 班斐接过这一方沾染佛手柑的丝白帕,擦拭着手指的水滴,少女那柔软的甜香都仿佛侵入肌体里,教人迷惑了心智。
到了这一步, 没人能抵御这一等的温柔乡。
偏偏她面前的,是圈内有名的情场玩咖,手段只高不低。
只见班斐拭净了水珠, 又将手帕灵巧叠成白玫瑰花, 那绣着名儿的金丝边角, 被他指腹顶起,有意无意簇到花蕊中央,“碧云深处佩珊珊?好妙的名儿。”
红裙女孩碧佩珊微微咬唇。
班斐将白玫瑰递回女孩儿的手心,冲她道了声谢。
他勾腰又笑道,“我错过了什么好戏?愿闻其详。”
没有人知道,这位从容不迫的情场大少刚看了个第一现场的。
嗯。
翻车翻得惨烈无比。
班斐:我连人家车屁股尾气是什么味道都知道:)。
方家大少绘声绘色,“斐爷有所不知,刚冲进来一头小暴虎,闻着味儿就把你弟弟给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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