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钟铃嘀咕一声,不再多劝说,只是暗暗决定,要帮着金矜多留意一些。他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对着金矜笑了笑,喟叹道,“不过话说回来,被完全标记之后,之前因为抑制剂带来的副作用,造成你体内的信息素的紊乱情况,现在已经开始好转了。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发情期应该就能恢复到正常频率了。但是”
“钟哥,你我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吧?有话不妨直说。”
“但是你的生育能力受到了影响,受孕成功率会比较低。想要彻底摆脱抑制剂的副作用,需要经过长期的治疗。也就是说,在治疗结束之前,大概两到三年之内,你应该都不会有怀孕的可能。”
“这很好啊。”金矜无所谓地笑了笑,语调轻快,说道,“我的事业刚刚起步,哪里有精力怀孕生孩子?不能生实在是太好了。我今天来,原本是打算让你帮我弄一些避孕产品的,现在看起来,省去麻烦了,不需要了。”
“那那个alpha那边?”
“他叫祁渊。”金矜斜着眼睛白了钟铃一眼,慢悠悠地回答道,“我会找个时间,和他解释清楚的。”
“爱人之间,良好的沟通是很重要的。虽然我不知道祁渊是不是个好的伴侣,但是我相信你的眼光,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说到最后半句,钟铃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
钟铃虽然是一个没有信息素、也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长相不是特别突出,但是他的气质是那种很干净的感觉,就像是以前高中校园里的风云学长,平日里温柔儒雅,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很有感染力。
可是钟铃刚刚的笑容勉强,让金矜心里有些担忧,他舔了下嘴唇,试探性地问道,“你和钱超铎,你们两个现在”
“你说呢?”钟铃瞪了金矜一眼,带着些许委屈,抱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怪你出的馊主意,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他天天蹲守在医院大门口,像是警察跟踪犯罪嫌疑人一样盯着我。弄得我都不敢一个人回家了。”
金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天钱超铎来办公室找过自己之后,自己当晚就进入了发情期,和祁渊在床上厮混了四天。结束发情期第一时间,他就过来找钟铃了,如果钟铃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一定会发现,他从头到脚,甚至是头发丝里,满满都是伏特加的味道。
金矜讪笑一声,小声道,“钟哥,我错了。但是吧,我只是觉得,在判处死刑之前,你至少也应该给罪犯一个辩解的机会嘛。而且,人的审美观点是相对固定,他很可能只是喜欢某一个特征,并没有找替身的意思呢?钟哥,无论何时何地,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alpha千千万,不行咱就换。只不过,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是要一刀两断,也应该当面说清楚。虽然你亲眼看到他和白月光一起出现在电影院,铁证如山,但是你这样子一直躲着他,问题是永远也无法真正得到解决的。”
钟铃用单手遮住眼睛,自嘲一笑,“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也没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害怕而已。害怕被抛弃,更害怕失了体面。”
“哥哥,你回来了。”听见开门的声音,祁渊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
祁渊的身上围着藏青色的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一只摇着尾巴求爱抚的大狗狗,又蠢又萌。
金矜勾着嘴角笑了笑,迎上前去,在祁渊的嘴角轻啄了一下。
有人在等着你回家的感觉,真好。
祁渊红了脸,别别扭扭地揪着围裙边缘,腼腆道,“饭菜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好,哥哥,你先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吧。”
“好。”金矜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祁渊却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脸红得更厉害了,窘迫道,“哥哥,你回来之前,在外面吃过晚饭了么?”
金矜强忍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呢。”
原本钟铃是要叫他一起去吃饭的,但是他想到家里的小alpha应该会等自己回来吃饭,便拒绝了钟铃。
“那、那哥哥你饿不饿?我烤了小饼干,水蜜桃味的”说到“水蜜桃”三个字的时候,祁渊不仅仅是脸,连耳朵和脖子也红透了。
金矜眉毛一挑,上前半步,嘴唇贴着祁渊的耳垂,暧昧地往祁渊的外耳道里面吐着热气,揶揄道,“阿渊,你这是想吃水蜜桃味的小饼干了呀?还是想吃我呀?”
“咳,厨房里还有菜没出锅呢,我去看看熟了没有。”祁渊受不起金矜的撩拨,害羞地躲回到厨房里了。
金矜突然有点疑惑,这么爱害羞的小alpha,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狗崽子,为什么在前几天他发情期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一样,除了成结那一次,之后每一次都又凶又狠又持久,几乎把他的腰都要折腾断了。
祁渊的厨艺很好,至少很符合金矜的口味。
吃过晚饭,两个人都懒得出门遛弯儿,简单商量了几句,随便找了个电影,坐在沙发上,一边消食,一边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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