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一大塑料袋净菜和米,开口就很客气:“不知道小姐爱吃什么,我先自作主张买了一点,小姐想吃的我再去买。”
盛致把她让进来说:“我没那么讲究,吃什么都行。”
简单交流后得知,阿姨是一直在他家做事的阿姨,他住中海湾时在中海湾做事,他住河滨府时就在河滨府做事,厨房用具放在哪里都已经很熟悉了。
但就像小何提到的那样,她不能与韩锐照面,平时下午工作四小时,打扫完屋子做好家务和晚饭就走,是钟点工的做法,但又领着远高于市场价的全薪工资,所以韩锐虽然有诸多怪癖,阿姨还是很愿意上门。
至于为什么薪水给那么高,阿姨说“因为先生不喜欢换人,我平时虽然也能尽可能多接点散活,但是一遇到像今天这样的特殊情况,或者哪怕是突然需要搬个家开个荒,只要接到通知就得把手里活推掉。”
盛致暗忖,你又不跟人见面,换个人对你有影响吗?
不过以韩锐这样的身家,家里没有专职做饭的厨师,只有个普通家政阿姨,看起来也没有过人之处,还稍嫌年纪大了。
这让她也有点意外。
盛致家——现在而言是父母家,早中晚餐有不同的主厨负责,厨房里打下手的帮佣也有两三个,宴请朋友是宴请朋友的厨师,举办宴会是举办宴会的班底。
当然她一个人生活,就只能自己敷衍自己。
韩锐也一个人生活,但经济水平肯定远在她之上,不细分说明他不挑剔,但怪癖又那么多,只能说是……纯粹的作精。
盛致比照两件客卧大小没有太大差异,把自己没住过的另一间分给了阿姨。
她就感激涕零,原以为要住保姆间。
盛致本来不知道这公寓还有保姆间,她和李和铃租的那边可没有。
阿姨指给她看,是洗衣房旁边的一小间,单人床,只有十平米大小。
盛致说:“哦这没必要,反正又不缺客卧。”
阿姨这年纪难免唠叨,平时连雇主都遇不见,打开话匣就不知什么时候该关上,说:“其实能住保姆间已经都很好了,至少有地暖。我本来以为先生是决不允许旁人进家里住的。”
盛致笑了:“那不至于吧,又不是周扒皮。”
阿姨感慨:“上半年封控的时候,先生就没提,我也不敢问,但每天还得做事,我在小区又借不到房子,只好睡在楼道里,好在那时候天气暖和了。”
盛致眼睛瞪得像铜铃:“楼道?楼梯,消防通道那个楼道?”
阿姨一边翻出行李一边回忆:“是啊。先生也一片好心,他说让我每天少打扫一些面积,特地搬到河滨府来,就是这河滨府管控太严格了,出去就不让再进来,办不到每天进进出出做事。”
盛致诧异得接不上话:“那、那住楼道,不怎么方便吧?”
阿姨苦笑:“就是一开始害怕,整天东躲西藏,在家里做事还惦记行李,生怕被人发现楼道里的衣服包袱给扔了。后来还是被巡逻的保安队发现了,幸好他们都跟我差不多年纪,能互相体谅,是大好人啊,不仅让我住着,还每天把菜饭都分我一份。我也就帮忙收拾一下这边三栋楼的垃圾,那时候很困难啊,外面人进不来,垃圾也清理不过来。”
盛致都不敢想象,那种日子是怎么过的。
她连声音都冷淡了几分:“那你在家里做事,他连饭也不给你吃吗?”
阿姨愣了愣:“谁?先生?”她宽厚地笑笑,“我们哪能和先生吃一样的呢,再说先生有点洁癖的,他自己衣服都得分三个洗衣机,要知道和佣人一个锅里吃饭,他肯定会有意见。”
……
盛致怒从心头起,你有洁癖你干嘛不自清洁啊,你那三个洗衣机都能自清洁呢。
刚对他产生的那么一丁点好感就烟消云散了。
还找补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就是个刀子嘴刀子心。
什么狗日的资本家!有钱也不能让人风餐露宿吧!
可不能对他恋爱脑了。
呸呸呸,哪来的恋爱脑,没有恋也没有爱,不过短暂地被蒙蔽了一下双眼。
清醒着想想,他的体贴、温柔、绅士风度,只不过因为她现在是他感兴趣的小玩意儿,等他下头再看一看,他断子绝孙的人设可是始终如一。
盛致吃了阿姨煮的馄饨,吃饱了撑又心烦,无聊地在小区群里刷邻里撕逼。
日常撕逼不外乎那些,业主控诉哪儿维修缓慢物业怠慢,业主控诉哪儿管理不善物业装死,物业群发消息通知及时缴纳物业费遭到群嘲,业主控诉门禁卡失效物业回应是因为未交物业费……
这些纷争平时与租户无关,租户们租金包含物业费,平日来去匆匆,对物业有没有管理也不太清楚。
今天这些无效信息中又间歇性夹杂保安砸车事件线索,盛致因此才看得格外细致。
门禁卡失效是个普遍现象。
盛致决定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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