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都跑出人生的走马灯了。
喝酒误事,喝酒害人。
盛致战战兢兢开口:“我们这是……睡了?”
韩锐的大脑勉力开始工作,现在是早晨,像平时每个早晨一样, 人醒时某些程序会常规性地启动,今天好像也并没有释放过的迹象。
盛致虽然什么都没穿, 但他自己睡衣从上到下是全套的。
他取过枕头, 欲盖弥彰地挡在自己和盛致之间说:“我感觉没有, ”却无法完全确定, 心虚地问,“你感觉呢?”
盛致把头埋进被子里企图在床单上找找线索,最后钻出来说:“我没有感觉。”
这弱智的对话多少说明了点问题,应该是虚惊一场。
但怎么会出现这么荒唐的场面,韩锐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他也没醉到断片,明明记得把盛致妥善安置在隔壁客卧,也并没有脱过她衣服,虽然她穿着毛衣盖被子,是嚷嚷“热”来着。
盛致裹着被子茫然无措地东张西望:“我衣服呢?”
算是问到点上了。
韩锐四下看,也没找到,抹一把脸:“可能在隔壁,我去拿过来。”
韩锐转身去客卧,毛衣裙子确实被乱扔在床面和地上,他一边捡一边冷静下来,百分之八十肯定是盛致嫌热自己脱的,所有凌乱的迹象都带着女孩子的毛躁随意,大概她没分清在自己家还是别人家。
只是盛致连内衣裤一起扔了,收拾到这两片单薄的布料,他又有一点不冷静。
象牙白的蕾丝款。
对男人是很有杀伤力的。
结合刚才掀被子看见的画面……韩锐觉得需要坐下来冷静一会儿。
平时没见过她穿着暴露,看不出来居然身材不错,现在的年轻女孩营养都很好啊,她是哪一年的?好像和他小妹一样大……循着思路到了这里,感觉有些罪恶,自己竟然在幻想和妹妹一样大的小女孩。
话说回来,才差了四岁,她也成年了,想想不犯法吧。
隔壁那位就不止是想了,盛致在枕边到处摸手机,没摸到自己的,摸到了韩锐的。韩锐的……按捺不住好奇心,也将就用,只是锁屏密码……试着输入“123321”,居然真开了。
……好简单的男人。
盛致顾不上那么多,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做那件事是什么感觉。
排前三的都是医疗平台,迅速扫了几眼,没得到科学的学术性的答案,倒是越看越面红耳赤,怎么现在的医疗平台尺度都这么大的吗?干嘛详述过程啊?
听见韩锐的脚步声在返回,她飞快地退出,把手机放回枕边。
韩锐为了避免尴尬,把内衣裤包在毛衣和裙子里,整个儿裹成一团放她面前,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指着外面:“那我先去洗漱了,你……可以用客卫。”
“嗯嗯。”盛致目光闪烁,囫囵吞枣地点头。
韩锐觉得她脸上带着潮……红,立刻觉得自己心术不正想多了,大步流星逃离现场。
像一个讽刺性的尾音,盛致抖开毛衣,内衣掉出来。
呼吸暂停。
等到盛致冲了个澡,穿戴完毕,磨磨蹭蹭平复心情,准备从沙发上找到自己的公文包偷摸开溜,韩锐正靠在大餐桌边坦然自若地看着她,捻动手中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盛致直起身,犹豫该怎么打招呼。
他先开口问:“吃面包么?”似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马上又转身迈两步去打开了冰箱,“唔……还有牛奶。”
既然已经决定对刚才的社会性死亡事件揭过不谈,盛致也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阻止:“牛奶不要喝,已经临期了。”
韩锐把牛奶瓶拿在手里微怔,想到可能还是她住这里那两天买的,时间挺长了,听劝扔了垃圾桶。
又拿回吐司袋看看生产日期:“这个还能吃。”
用餐碟分了一片给她。
彼此都已经下嘴了,他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烤一下?”
盛致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面包,觉得根本不是烤不烤的问题,龇牙咧嘴问:“这是什么面包?”
韩锐也觉得挺难吃,拎起包装眯着眼研究:“全麦……轻食……益生菌……”
盛致:“你还减肥?”
韩锐:“不啊,我挑贵的买。”
妥妥的智商税,盛致觉得旧社会路边捡的馒头都比这好点。
她把大片吐司扔回餐碟里:“你习惯吃西餐?”
韩锐摇摇头:“不会,中餐为主。冰柜里也有包子,可能解冻蒸了以后能吃,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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