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的,有点良心好不好。”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相信你,”顾念栖拍拍她,示意她别再晃了,原本就不清晰的脑子再晃真的要成浆糊。
虞谣这才放过她走到一旁,手肘搭在龙门架上,“挑好了吗,想穿哪一件,我根据衣服给你搭配妆发。”
顾念栖指尖扫过一排各色衣摆,最终拎出来了件纯白色的连衣裙。
过脚踝的长度,款式跟它的颜色一样简单柔软,却让虞谣眼前一亮,“想到一块去了。”
歌曲本身就缠绵清爽,而舞台不管最终被布置成什么样,都是在一片绿色里,那白色就是最为搭配的色彩,造型也不可以复杂,否则只会过犹不及。
虞谣想到的是专业层面,而顾念栖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记得,自己当年穿的,也是一件纯白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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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晚会,但因为晚上村民准备了送别宴,表演下午四点就已经开始,几位成员都意外发现自己的助理或者经纪人全都到场了,估摸着是节目结束来接人,顺便看看最后一个环节。
观众席设在溪边,四个舞台以弧形错落在对面,都被幕布围着,看不清里面什么样。
姚远安排的也很处心积虑,让每组的一个成员在妆发完毕后就待在各自的舞台里,另一个成员则待在外面,只有上场时幕布拉开才可以见面,不给一丝提前走台彩排的机会。
顾念栖就是待在外面的那个,一切都是一片空白,这无疑让她更紧张,不宁的心神让山风都显得燥热,而掌心却始终冰凉微潮。
他们抽到的出场顺序在最后。
前面三组都各有亮点,韩允朵和肖冉之在各色野花中跳女团舞,舞台妆造和舞蹈都无比甜美少女心。
吴曼曼一手摇着用矿泉水瓶装进沙子做成的简易沙锤,另一手拿着根树枝敲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片锣,满脸的不情愿,偏偏顾凌风在这样简陋难以衔接的伴奏中还唱的卖力,效果简直比景霄和穆南洲那组夸张的相声表演还要搞笑几分。
“下一个节目,是由宋宴辞和顾念栖带来的歌曲《夏天的风》,”姚远拿着话筒充当起了主持人,“大家掌声欢迎。”
在摄制组那边站着的方然安安和虞谣鼓掌加欢呼,一个比一个卖力,疯狂隔空给她加油。
顾念栖深吸口气,接过pd递来的话筒,从座位上站起身,缓步走向他们的舞台。
工作人员适时将幕布扯下,只一刻,低低的抽气声和惊叹声在空气中交织。
顾念栖也愣在了一步之外。
别的组或多或少都搭了台子,或者是用地毯之类的道具象征,但他们没有,草坪即是舞台。
苍翠的绿地被附上了一层雪白的玉兰花瓣,四周的云杉枝干也被藤蔓缠上了玉兰花,以弧形将每棵树串联在一起,像极了用鲜花扎成的拱门,白色轻纱缠缠绵绵浮动其间,好浪漫。
宋宴辞正站在侧后方,面前支着一架看起来有点年头的电子琴,还立着一支麦。
他一身黑色休闲高定,宽肩窄腰,腿比架起的琴身还要长,站姿是一如既往的随性,也一如既往惹眼到不行。
幕布拉下的那瞬间,他抬眸,很精确对上她悬浮惊异的目光,笑意柔和,手臂一抬,朝着他斜前方的位置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动作是他独有的那股散漫,但在他的穿着和这样的场合下,又显得隆重富有仪式感。
树林繁密,阴影遮挡下的场地有些暗沉,而这个时间点,一束白金色的日光透过云杉茂密的枝叶层,恰好落在主唱所站的位置上。
心跳在静谧里浮沉燃烧,她迎着他深海般测黑,又如同浅溪般清冽的眼神,缓缓上前,在那束光里站定。
她今天的打扮很素净,及腰长发被拉直,柔柔顺顺地垂在身后,发际是虞谣帮她编进去的玉兰花,是讨论发饰搭配时顾念栖突然的想法,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契合。
温润指尖在不太灵敏的琴键上穿梭,老化的琴音也被轻而易举组合成了动听的旋律,化成她最熟悉的伴奏。
模糊丢失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蜂拥而入,话筒举至唇边,一切都是那样顺畅又自然。
四周纱帘连同她的裙摆一起,被拂落又扬起,是风来过的形状,被看得见的痕迹。
周身围绕的伴奏不止琴声,还有他唱片质感的嗓音。
和声慵懒,像是从很远的地方穿越而来,又像是近在咫尺,给她轻柔的嗓音添了份层次,很飘渺,像清风缱绻。
画面太美好,所有人都静静听着,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听得懂听不懂的,目光都紧紧落在同一个方向,一刻都不忍离开。
安安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眼里不知何时还泛起了泪花,感叹顾念栖真的克服多年心魔的同时,还喃喃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好像婚礼现场。”
方然看了眼手机里正在录制的画面,“确实像。”
白裙子和黑西装在圣洁自然的场景里,光影透过树枝缝隙漏下,白色花瓣散落满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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