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地摆手挣脱了。
不会是喝多了在耍赖吧。
她这样子属实难得,宋宴辞觉得好笑,打过方向盘,靠边稳稳停下,然后迈步下车,去接他的小醉鬼。
他下车时没戴口罩,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只有内搭的卫衣帽子松松扣在头上,谭靖和方然察觉到有人过来,很敏感地挡在顾念栖身前,但在看清他的脸后都一时滞住。
宋宴辞朝两人点头打过了招呼,目光从两人之间的缝隙落在顾念栖身上,“我来接人。”
顾念栖听到声音抬起头,在夹缝中和他四目相对,随后被酒意迷蒙浸润但清明尚存的眼眸弯起,语气中带着点埋怨,“我说有人会来接我,他们都不信,还非说我喝醉了记错了。”
谭靖眉心比刚才皱的更深,扭头看向方然,试图从她那里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只是徒劳,方然看起来比他还要错愕几分。
“区区几杯酒怎么可能让我醉到意识混乱,连是不是有人来接我都分不清,”顾念栖还蹲在那絮絮叨叨地说着,“我顶多就是有一点点晕,就只有一点点。”
“行,知道你没醉,”谭靖和方然都已经退开,宋宴辞径直站到她面前俯下身,朝她伸出掌心,“走吧,回家了。”
顾念栖握住他伸来的手,却没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细软指尖轻轻偎蹭着他温热掌心,鼻尖皱着,像极了小时候走不动路要他背的模样,“脚麻了,站不起来。”
方然就在一旁看着,她好像没见过宋宴辞这样,应该被称作是温柔的神情,一张脸虽然被帽衫遮挡大半,但也能明显感受到他锋利下颌趋于柔和的线条,和唇角藏不住的,能将人溺毙的笑意。
他几乎没有多犹豫就弯下腰,双手环过她腰际和腿弯,很利落的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行云流水,惊的谭靖和方然就差要跳起来。
宋宴辞则是很淡然地抱着顾念栖朝阿斯顿那边走去,还回头示意方然上前帮忙开一下车门,不忘开口安抚瞪圆了眼的两人,“适应一下吧,她从小就依赖我。”
顾念栖今晚很捧场,抱着他的脖颈附和着点头,“对,我从小就依赖他。”
谭靖:????
“从,从小?”跟之前摄入的信息量不同,谭老板更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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