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在她出了奖项黑幕这种事,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她的时候,这个松柏般刚正的大导竟然还是会选择站在她这边。
这两天惊恐症状频发,且一次严重过一次,让她有种回到了几年前的感觉。
她原本自负的以为自己这些年已经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无论处于怎样的逆境下都能安然无恙,
哪怕她现在依旧倔强的这么认为,但生理上不受控制的反应早就将她心底极力掩盖的慌乱昭然若揭,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强大到无孔不入。
她其实有点想放弃了,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再撑一撑。
城市的霓虹在夜幕蜿蜒,晚风吹的她鬓发散乱,也吹散了她周身的飘渺雾色。
顾念栖吸完最后一口,随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过烟盒抖落出一根衔在齿间,又伸手去旁边的圆几上摸打火机。
而刚到手的火机却被换成了一个温热的玻璃杯放进手里,宋宴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伸手抽走她唇间未点燃的细长烟管,顺手塞回烟盒里,
“已经半包了,不能再多了。”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忙自己的,”顾念栖抬眼,看到他时,神色里的黯然无声隐去,调侃的语气很松快,“原来是在偷偷数我抽了多少支烟。”
“没有偷偷,就坐在你后面的沙发上光明正大数的。”宋宴辞扬了下眉,闲散站在她身前,有恃无恐。
“你的情况本来就不适合抽烟饮酒,为了你的健康,我一定要监督你,”他示意了下刚才塞进她手里的杯子,“温度是合适的,趁热喝。”
“这是什么,”顾念栖睫毛微敛看向杯中,金黄色的液体,闻起来有股清淡的幽香,“菊花茶?”
“嗯,用菊花和枸杞煮的,”宋宴辞点头,“喝这个对你的状况有好处。”
顾念栖抿了一口,味道很清甜,又随即叹了一声。
“干嘛叹气,不好喝吗,我放了糖的。”宋宴辞皱了皱眉,欲伸手去拿,却见顾念栖护住杯口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感叹,小时候那个炸厨房能把我吓死的家伙,现在竟然能如此体贴,还一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眼睫弯起,她笑的有些狡黠,“好玄幻,说实话你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植入了什么系统,一夜之间从小白晋升大咖。”
宋宴辞嗤笑了声,不过看眸色是真的思忖了一瞬,“大概确实从出生就自带了系统吧。”
“什么,”顾念栖抱着杯子慢慢喝,“全能大明星系统?”
“不是,”宋宴辞看着她,室内明亮灯火透过玻璃映在他眼底,将眼瞳中倩丽的倒影融进一层暖意,“系统要求我,从出生开始,就只爱顾念栖,”
“只能爱她。”
盛夏的夜晚,空气饱和着水汽,很绵密,树冠枝叶裹着影子婆娑,远处的车流声若隐若现,
目光在斑驳的光线中相对交错,顾念栖心口发痒,有玫瑰正在拼命生长,试图埋葬那里产生的百孔千疮。
就这样静静对视了片刻,顾念栖微微勾起唇角,“原来你爱我是因为系统。”
她在逗他,本以为能看到宋宴辞绞尽脑汁去解释些什么,但他只是很淡然地点下头,“没错。”
看着她有蹙起趋势的眉头,他笑,骨节温润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左胸口,那下面的东西正赤忱有力地跳动着,“它的命令,我没有办法不去遵从。”
格外犯规的回答,让顾念栖的心跳的节奏没出息的变得紊乱。
“息息,”他俯下身,手臂支撑在她身侧的扶手上,就这样以很近的距离和她四目相对,“不要怕,我会一直在。”
这件事发生以来,他从没有特别说过什么安慰的话,表现的和平常没什么特别,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快要深陷某种消极情绪时及时带她抽离出来,
否则她现在状况只会更糟。
她懂他的用意,然而在他看着她的眼睛,亲口告诉她不用怕有他在的时候,灵魂深处都像是被一层坚固屏障包裹,只觉得安稳。
“我知道,”她轻轻抵住他的额头,“有你陪着我就很好,只是无论之后再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你都不要再为我出头了,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足够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如果我获飞月奖的事真的是宋承衍安排的,那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在你回国前就筹谋好的,”她只能将一切都往最坏的地方想,“他想借我让你低头,即便你不肯,但如果沉不住气,事业必然会遭到重创,也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宋宴辞因为帮她说话已经引来了不少非议,嘲讽的骂声有一部分无差别的延伸到了他那里。
这样的事有一个人风口浪尖挺着就足够了,没必要全都出头,最后落得一个无谓的牺牲。
宋宴辞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但被她捏着脸止住了话头,“家里总得留一个能挣钱的人,不然以后去喝西北风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质疑我的实力,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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