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和死者陆沉的关系?”
偌大的二层别墅里,却乌压压地站满了警察。奢华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窗户却被打破,碎裂一地的玻璃。窗帘被撕破,地上沾着鲜红的血,旁边赫然是带着血迹的动物爪印,很大,杂乱无章,正有痕检人员对现场的血迹进行鉴定和测量。
尸体刚被抬走,浓重的血腥味这才消散一些。有年轻的小警察用白线标出尸体的位置,随后走到年长的警官面前,“柏队,差不多了。”
“嗯。”
我望着那摊血迹和白线勾勒出的人影,右手捂着脖子,不住地吸鼻子,脸上泪痕早就干了,现在动一下表情都觉得僵硬。
柏源摆了摆手,“先带这位小姐去旁边沙发坐下吧。”
很快,一个女警把我搀扶到沙发,刚坐下,我便又见他叫了个小警员一起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不用怕,”我听见柏源说,“我问你什么你回答就行,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的名字是李清枫,对吗?”
“是……”
“能说说你和死者陆沉的关系吗?”
“死,死者……陆沉……”
见我的眼圈再度红了起来,柏源也觉得毫无办法了,只得自问自答,“李小姐,我听他们说,您和死者已经订婚了,对吗?原谅我失礼,我或许该改口叫您陆夫人了。”
“我……”我再次垂下了一滴泪,“是这样,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了,本来近期打算成婚的,谁知就……遭遇了狼人袭击了,他……”
说着,我拿下一直捂着脖颈的手,只见我的肩颈处赫然是被狼人抓伤的伤痕,还在往外渗血。柏源大惊失色,“为什么受了伤也不吭声?小吴,快给陆夫人包扎一下——”
“我不碍事的,已经简单处理过了,”虽然身边的女警很快拿来纱布,但我依旧摇摇头不卑不亢,“柏队长还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尽力回答的。”
“好吧,你不要勉强。”柏源点了点头,“简单说一下案件发生的经过就行。”
无非是狼人入侵,陆沉作为alpha,挺身而出保护了我,自己却被那个狼人割断了颈动脉而死,死的时候,还望着我逃跑的方向。
我的眼泪再次断了线一样流出,柏源已经没了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只是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夫人,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您和他交往四年,为什么你们早不结婚晚不结婚非要现在这个时候结婚呢?”
我用纸巾擦了擦泪,“因为我是beta,而陆家思想比较传统,我不能生育,所以他的父亲很反对我们在一起。幸好陆沉他心里有我……所以和我离开了一直定居的欧洲,搬到这座城市了。”
谁知一抬头,柏源那双深红色的眸子正盯着我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我几乎有一种想要立刻遁走的冲动。
“清枫?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门口似乎传来喧闹,有人喊着我的名字,一位警员过来报告柏源,“柏队,”他说,“一位自称是女主人哥哥的男人来找女主人,他说他的名字是易遇。”
“易遇?”柏源点了点头,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他转向了我,“是你的哥哥吗?”
“是。”我点了点头。随后,易遇焦急地走进来,看见屋内一片狼藉,尤其地上那一大片尚未干涸的深红血迹,他连忙冲过来抓住我的手,
“清枫,太好了,你没事!没事就好!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警察?你们……”
“哥,”我的双眼红彤彤的,“陆沉……他被狼人给……”
来到易遇家别墅,一位穿着得体的夫人迎了出来。“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可等了好久!出什么事了吗?”
说话的是易遇的养母桂夫人,自从我的母亲难产死去,父亲入狱几年后自杀,我就一直被桂夫人收养,和易遇生活在一起。她的养子易遇,我名义上的哥哥,26岁,血统纯正的alpha,却偏偏选择了做医生这条路。
“桂阿姨。”我向她鞠躬,“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妈,”易遇道,“清枫的未婚夫有急事回欧洲去了,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暂住在我们这里。”
“啊啊,是这样啊,”桂夫人点点头,“当然没问题!房间在二楼你房间的隔壁,都收拾好的,直接住就行!要好好休息啊!”
于是我和易遇来到了别墅的二楼,进了他的房间,锁好门后,他立刻抓着我的手,仔细查看伤口,我这才发觉,手臂上也有细细小小的擦伤磕碰。望见我脖颈那处抓痕,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心疼,“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
“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我正宽慰他,谁知他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不和谐的幽兰香气。“你——”他惊道,“你忘记吃抑制剂了?为什么信息素会突然这么重?你是oga,千万别忘了,暴露在alpha的视野里是很危险的!”
“我吃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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