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逗得咯咯直笑。
见葬红来了,不少姑娘就懒得理会那些莽夫,向他挥手娇嗔,更甚者直接下楼往他身上贴。然而葬红不给她们半点儿眼神,甚至不需要使用灵力就能将她们隔绝在两丈之外。径直绕过那戏台,再穿过一片茂密的桃林,一座陋居便显露在眼前。
倚靠着涓涓清泉,屋前石阶上长着郁郁葱葱的青苔,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放着半盏没喝完的茶,冒着热气,一旁是一本翻开的书卷。葬红猛地瞪大了眼睛,也不顾还带着人,就狼狈地冲进了院子里,冲着四下无人大喊:“翡翠,你醒了?你在哪儿!?”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叮铃桄榔的声音。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青年冲了出来,直直撞进了葬红怀里,搂着他的腰唤道:“相公,你来了!”
葬红浑身一僵,仰着脑袋顿了半晌,扯出一个笑容,反手搂住翡翠:“嗯,看你没事儿就好。”他手按在翡翠肩上轻轻一推,转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乖,别乱动。”
“相公、相公……”翡翠将脸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未施粉黛的脸颊泛着桃粉,一双杏眼水光粼粼。他明明看上去也有二十好几,通常在戏园里要是有他这副仙女般的面容,不说蛇蝎心肠,也该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他却是一副天真娇憨的模样,不知疲倦似的呼唤着他的相公。葬红注意到迈乙八卦的眼神,脸上无奈的笑容一滞,清了清嗓子:“好、好了!翡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是我路上遇到的志同道合的伙伴。”他给了两人一个眼神,“你不要怕,好好打个招呼。”
翡翠注意到出了葬红还有其他人,就像个受惊的小松鼠似的躲在葬红身后,小心翼翼地冒出半个脑袋,点了点头。葬红摸摸他的头,继续说:“这是翡翠,在这儿唱戏的。”
“是相公的媳妇儿!”翡翠嘿嘿笑着又去抓他的胳膊,往他脸颊上印下一吻。葬红尴尬地抹了把脸:“嗯,是这样。”他那张坚毅的俊脸此时几乎扭曲,涨得通红,满头的大汗让他看上去甚至滑稽可笑,丝毫没有方才一手碾死妖物的魄力。
好不容易把翡翠哄回了屋,葬红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闭嘴,啥也别说!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赶出去喂妖怪!”迈乙忍不住拍手大笑,葬红却也只是冲他龇牙,没有真的把他赶出去。
带他们到了寝房,葬红就说自己有事儿要走了。离开前,他叮嘱二人道:“平时翡翠可能会让你们做些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能答应尽量答应他,等我回来跟我说一声,我会好好报答你们。”
迈乙一副心神领会的表情点头:“那当然,我明白的、明白的昂!你放心!”
葬红把一口牙咬得嘎吱作响:“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扔出去?”
“哎、哎,我错了、错了!”迈乙立刻服软,让他这一肚子气无处可发。葬红最后瞥了他们一眼:“要出去随便,这儿白天随便你们逛,夜里处处都有门禁,去了也没什么用。就在屋里呆着吧,有人敲门也别开。”
迈乙连连点头,回屋里就看到林云熙不知何时已经把有些杂乱的小屋整理得干干净净。两人的行李也被解开放置在了该放的地方,桌上甚至有一壶不知何时泡好的茶。
“你什么时候烧的水?”迈乙错愕道。
“嗯……就是刚才。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错觉,所以没说。”林云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迈乙顿时感觉手心发热,开始冒汗,急忙往后退,可不等他说什么,林云熙就继续说:“你能感觉到吗?我好像可以使用灵力了。”
“嗬!嗬!”
每日清晨,太阳刚从东边的云彩后冒出一丝光芒,从坐落在北崖半山腰上的习武堂内就会传出还未变声的孩童们齐齐舞剑的声音。一根根竹剑划破空气,只到老师腰间的娃娃们一个个神色毅然,跟随着老师“一、二”的口号,挥洒豆大的汗珠。这样甩完一千次剑,他们才被允许进一步修炼剑法。只有当天在剑法中也拔得头筹的弟子才有资格学习运气。
大约正午,烈阳当头的时候,十几个小萝卜丁就排排展开在了习武堂嘴靠内侧的一颗雪松下。北崖上的雪即使是炎夏,也不会融化,依旧覆盖在松叶上,风一吹就如柳絮般落在一颗颗毛茸茸、黑漆漆的小脑袋上。教气的师傅就会用纸扇一个个点过他们的脑袋顶儿,是把雪花扫下,也是提点他们运气的方法。
通常能留到这个环节的弟子不说天赋异禀,也小有才华,无需多提点,便能大概摸到用气的门槛儿。他们用不了多久便能学会腾云驾雾,以气御剑,迅速甩开其他弟子一大截,成为凡人望不可即的人上人,从此展开其修仙之途。只是在这之中,也有一个令人头疼的特例——只见一个身着一袭白衣,扎着包子头的小娃娃正握紧双拳,铆足了劲儿憋气,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也憋不出一丝灵气。
“说了多少次,不要用劲儿!”连脾气最好的老师看了都直摇头,推着一副扁圆的眼镜,用纸扇敲他的脑袋,说着抬起一只手提至胸前。一股灵气顺着他的手被运起,又被压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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