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知道玄序是什么人。”
孟峥气得攥紧吴虞的衣袖:“您讲。”
“三年前妖界的邪修,自称血河尊者的那个,叛逃到人界,你们不是前脚追出去,后脚就听说血河尊者被一个剑修斩杀了?”吴虞拍着孟峥的背问道。
孟峥想起他到场时,虽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就连老山羊的尸骨都已经差不多烂完,现场却依旧留有让他心头一震的剑气。
与他而言那剑气虽然还有些稚嫩,却可见剑气的主人日后必成大业。
那时他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吴虞修真界有一个剑修的好苗子,或许能踏入仙门。
当时吴虞是怎么说的?
吴虞说的是——
“可惜了。”
那天孟峥给修鹀盛饭时也在想有些可惜,就算修鹀都快成半个师妹了,他总归也是不愿把修鹀送去仙门打杂的。
但孟峥在短暂的沉默后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星明剑的剑主叫什么来着?”
吴虞的回答也一样干脆:“你没告诉我。你甚至忘了告诉我那把剑叫星明。你只记得我用你包包子的豆沙煮了糖水,让我连夜去给你买豆子。”
孟峥气得手都在抖:“你还好意思说,哪有人七月吃元宵的!你们不觉得热吗?你们下一次要干什么?十二月吃冰酪?”
吴虞没有回话,孟峥愣了一下:“你们,已经吃过了?你们冬天背着我吃冰酪!”
吴虞揽着他的肩膀走进店里:“老许,我来拿药。你炸的茨菇片也拿点,我这徒弟要被气死了。”
孟峥坐在玄序旁边闷不吭声地嚼着茨菇片,车里安静地有些诡异。
他们上车的时候玄序似乎是打算起身回到吴虞身边,但被孟峥挡住了也就作罢,留着吴虞坐在另一头。
车里只有孟峥嚼着茨菇片的声音,不久之后孟峥似乎也觉得有些没趣,对玄序说道:“你坐上来,我分你点。”
玄序依然是看向吴虞,吴虞对他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听孟峥的,于是玄序拍拍身上的灰坐到孟峥旁边。
孟峥把包着茨菇片的油纸摊到他腿上,看着他犹豫了很久才捏起一块看着比较厚实的,但那块茨菇片还是碎了。
吴虞似乎想说点什么,银链动了一下,但孟峥立刻转头:“到家前别和我说话!”
吴虞的银链又转回原位。
孟峥拿起一块茨菇片递到玄序的面纱下:“撒了椒盐的,尝尝。”
玄序看向吴虞,但吴虞没有任何表示,他犹豫了一下接受了孟峥的举动。
车厢里再次充斥着悉悉索索的咀嚼声。
玄序吞咽地刚有些累就看见孟峥已经把水壶递了过来,他也就没客气,接过水壶喝了点,但等他发现吴虞在看他们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虚。
吴虞的银链子又转了回去。
孟峥转头瞪了一眼吴虞,又转回来问道:“好吃吗?”
玄序点点头。
孟峥收好油纸,拿出帕子伸到面纱下给玄序擦嘴:“之后吃药了只能吃些流食软食,下月再买。”
玄序点头。
孟峥起身的时候车厢颠簸了一下,孟峥麻利地开门下车取下包裹,瞪着吴虞说道:“今晚随便吃点吧,我先去把药放好,然后给玄序找些衣服。”他对玄序伸手:“过来。”
吴虞叹了口气:“去吧。”
玄序起身,但走到吴虞身旁就停下了,死死盯着吴虞。
吴虞直接起身下车:“老是看我干什么,他能吃了你吗?”他对孟峥伸手:“我去放药,你直接带他去吧。”
孟峥也没推辞,直接把药包都塞到吴虞手里。
玄序刚扶着车门下车就被孟峥从吴虞身边拖走。
玄序快速打量四周。
这应当是山上,但怪的是种着很多合欢树,虽然还没到花季,但玄序还是认得的。
四周被树遮掩看不清,但玄序看见吴虞黑色袍子消失的地方有一座至少十层的高楼,而等到孟峥将他拖到有门的地方时玄序才发现吴虞进入的那座高楼与他们要进的亭廊是相连的,只是入口不同。
孟峥指着一个个相似的分叉和他介绍:“这是门厅,如果有人来拜访都在那,师傅刚才进的是药塔,最顶层是收药用的,第一层是公用的,其余的每人分一层,只要别放火把塔烧了都没事。附近的山头都是咱们的,等师傅觉着你能独住了就给你分个山头。”
玄序忽然笑了一声,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气音。
孟峥也笑笑:“咱们现在去仓库,给你找些衣裳。”他用力捏了捏玄序的手臂,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马上缓和:“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修鹀的衣裳什么颜色的都有。”
玄序指着脸上的面纱,孟峥点点头:“好。”
孟峥在修鹀的库房里很快找到几套不同的灰色衣裳。
玄序立刻脱下身上白色天丝麻的衣服换上一套不起眼的。
孟峥皱着眉头看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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