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糊弄,不太情愿地将原本要瞒下的东西拿出来。
一刻钟后,姜晴雪终于把东西找齐。
珠光宝气堆了一桌子,让人眼花缭乱。这些东西都是上品,却被原主随意送人,足见徐氏当年的嫁妆有多丰厚。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说,狗竟然还有伤人意,这就不能忍了。
姜觅让子规把东西包起来带走,临出门之际朝孟姨娘的头上看了一眼。孟姨娘脸色一变,不太情愿地将头上的一支金簪取下。金簪取下之后见姜觅又看着自己的耳朵,她只好把耳朵上一副水滴玉的耳环也摘下来。
母女俩亲自把姜觅送出海棠居后,姜婉再也忍不住问道:“姨娘,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孟姨娘示意她小声一些,“她那么蠢,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脾气越来越坏了而已。婉儿,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结果都不会变。”
“我知道的,姨娘。”姜婉的语气很坚定,有种与生俱来的笃定。“我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我的。”
正如她梦里的那样。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姜觅死了。
姜觅死后,姨娘被抬举成良妾,她也被记在徐夫人名下,不仅拥有嫡女的身份,还能继承徐氏留下来的丰厚嫁妆。
及笄那一日,很多世家夫人前来观礼,宫中竟然也有赏赐。她听人说是皇后娘娘看中了自己,欲将她赐婚给太子殿下当侧妃。所有人都说她天生富贵命,日后必定会成为人上人。
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仿佛身临其境。她坚信是上天给她的托梦,也更坚信自己终将拥有梦里的一切。
这个梦除了她知道外,姨娘也知道。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目光坚定。
孟姨娘轻轻将姜婉散下的发丝捋到耳后,道:“这是她们欠我们的。”
徐家欠她的,徐令娇欠她的,她要一一讨回来。
“你且再忍忍,姨娘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嫁入高门,等到你弟弟成了侯府之主,我们娘仨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姜婉的眼神越发坚定,姨娘说的没错,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忍只有等,等到大局落定的那一天,便无人敢再小瞧他们。
她望着姜觅远去的身影,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转眼一瞬间,姜觅已经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转入另一条道。侯府里种的桂花树不少,早开的已残,晚开的正浓,金桂银桂处处飘香。
穿过一处月洞门,再绕过一座假山,桂花的香气越发的浓郁。放眼望去,绿意盎然的桂树间点缀着簇簇金银。
侯府之中,就数这一片桂花林的桂花品相香气最佳,每年府里的下人都会采摘晒干,或是做点心或是用来泡茶薰衣裳。
桂花树下,已有人正在打桂花。
半大的少年,容姿已现,月白色的华服更是衬得他文雅秀气,一举手一投足间已有了一些世家贵公子的风度。
树下铺着青色的绸布,绸布上洒满如雪的银桂。青青白白的颜色原本最是相得益彰,但在姜觅的眼中却是无比的讽刺,整个侯府之中有谁还记得这一片桂花林是徐氏嫁进来的那年亲手所种。
前人栽树,后人摘桂,原本无可厚非。
然而有些人不配!
青绸布被人揭起,上面的桂花全部落入尘泥。
姜洵怒目望去见是姜觅之后,恼怒之中又带出几许嫌弃。
“你…你干什么?”
“我不许你在这里打桂花。”
“桂花是侯府的,我为什么不能打?”
孟姨娘喜欢吃桂花糕,姜婉喜欢用桂花泡茶,姜洵打下来的桂花正是为了送给自己的姨娘和姐姐。
府里的下人都能打桂花,他怎么就不能打了?这个大姐莫不是今日在祖母那里吃了挂落,逮谁就找谁的不痛快。
“你是不是想拿我撒气?”
姜洵自小被姜惟亲自教导,心性和底气非一般世家府邸的庶子可比。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原主的品德心性,最为憋屈的就是孟姨娘和姜婉对原主的讨好。
所以他对原主从不奉承,脸上明明摆摆写满嫌弃。
姜觅双手环胸,睨着他。
“是又如何?”
“我劝你适可而止,莫要得寸进尺。”
“你是不是觉得父亲看重你,所以我管不了你?”
姜洵就是这么想的,但他不会这么说。
“我是侯府的公子,府里的桂花我为何不能打?”
“因为我不同意!”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姜洵表现得再是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他被姜觅霸道的话激得变了脸色,不由得怒目而视。
二人争执之时,有人在暗处窥视着一切,而且不止一个。一人躲在月洞门的后面,一人隐在一棵繁茂的桂花树后,同时紧盯着对峙的姜觅和姜洵。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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