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一个?字都不信。
“你?们分明?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侯府的脸面上。
武昌侯府几代人的体面,仿佛都被这一记耳光给?扇得颜面尽失。那些所谓的家族荣耀,那些可笑的世家尊贵,从显赫的底蕴中?剥离出?来,然后被反反复复地?鞭笞。
刘氏脸沉得厉害,眉眼更是耷拉得难看。
孟姨娘的哭声渐大,“大姑娘,夫人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在天之灵该有?伤心的…”
“有?你?这样的奴才,我娘确实应该伤心。以前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说你?会照顾我,怂恿我把秦妈妈赶出?府。你?让你?到我院子里当管事婆子,你?又一脸的不情愿。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生的一双儿女?也和你?一个?德行!”
“大姐!”姜婉也跟着?哭起来。“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居然敢糊弄我!龙山寺外面十文钱两个?的符,也敢骗我说是长明?大师开?过光的符!”姜觅咬牙切齿,又恨恨地?看向姜洵。“还有?你?!平日里压根不把我这个?嫡长姐放在眼里,你?让我以后如何指望你?给?我撑腰。你?们一个?个?都靠不住,还想做嫡子,做梦去吧!”
她突然这一通发作,所有?人都以为她今日的不顾大局,宁愿和余氏联手也不同意姜洵当嫡子是因为恼了孟姨娘娘仨惹怒了她。
孟姨娘气苦,她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侯府半个?主子不当,跑去采薇轩当一个?下人,她又不是得了失心疯。
姜婉也不能?承认姜觅的指责,“大姐,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可以问祖母。”
一屋子乱哄哄的,刘氏越发气恼姜觅的不识大体。她端着?侯府老封君的架子,哪怕是再恨不得把姜觅给?打死,此时此刻也要保持自己的气度。她以为只要安扶好姜觅对孟姨娘的心结,姜洵被记为嫡子一事也会迎刃而解。
“婉儿心诚,用自己的私房钱请长明?大师给?符开?了光,这事我可以作证。”
孟姨娘的哭声越发哀哀切切,仿佛有?万般委屈说不出?来。姜婉也不遑多让,一副受尽冤枉的模样。
母女?俩脸上有?泪,心中?却是大定。
姜觅忽然过来,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只看到她从姜洵的脖子上扯出?一根红绳。
“你?做什么?”刘氏怒喝。
姜觅慢慢松手,红绳上挂着?一个?小锦袋。她一把扯开?锦袋,从里面倒出?一个?黄色的平安符。
姜沅冲过来,兴奋地?道:“这是平安符!我也有?一个?,是我母亲请长明?大师开?过光的,和这个?一模一样!”
他行三,姜洵行二?。
如果姜洵成了嫡子,那他还怎么当侯府的世子,以后还怎么袭爵。若不是母亲拦着?,他早就找人把姜洵打一顿了。
一个?庶子还想当嫡子,也要问他答不答应!
他像邀功似的,将那平安符举得更高。
“大姐,三姐肯定是骗你?的,长明?大师开?过光的符她一定是留给?自己和姜洵了,送给?你?的就是普通的符。”
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声大姐叫得还挺亲热,可真是能?屈能?伸,但姜觅可忘不了这死小孩骂自己有?娘生没娘教?时的样子。
开?过光的符和普通的符一比,高下立见。
姜婉白着?脸,“我…我一时着?急…拿错了。”
有?没有?拿错,只有?她自己知道。
刘氏适时打圆场,“好了,误会一场而已。一家子骨肉哪里来的怨仇,觅儿你?是长姐,应当爱护底下弟弟妹妹。”
长辈们的偏心,可能?从来就没有?理?由。但偏心就是偏心,再怎么端着?长辈的架子也改变不了伤人的事实。
原主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又对自己不闻不问,年幼时该是多么的渴望疼爱。明?明?同为女?儿孙女?,她得到的永远都是漠视与偏心,日子一长怎么可能?不怨尤。
她闹,她偏激,都是因为她缺爱。
一个?自己都缺爱的人,拿什么去爱护别人。
“祖母说笑了。二?妹妹和三弟有?余夫人照顾,三妹妹养在你?膝下,二?弟被父亲亲自教?导,他们哪里需要我爱护。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对我不闻不问,祖母也不愿教?导我,还让我去爱护别人,实在是太为难我了。”
刘氏一噎,又被她气得不轻。
孟姨娘赶紧表态,说自己以前做得还不够好。姜婉也有?样学样,自责自己太过粗心,日后一定不会再犯。
姜洵方才被姜觅那一下弄得措手不及,更加激出?心中?不满。他没有?办法?服软说软话,又识时务地?知道自己眼下不能?和姜觅再起冲突,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偏偏姜觅不肯放过他,问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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