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损名声,宁愿破财消灾,想来?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姜觅的声音不大,听在?徐效的耳中却如天边仙乐破空而来?。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能一眼看?穿他的难处。
觅儿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若是义父和娇娘在?天有知,该有多欣慰。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觅儿可知千金坊的东家是谁?”
“不管是谁,必是和余家脱不了干系。”
千金坊做的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营生,但实实在?在?财源滚滚。原主曾听姜晴雪同别人隐晦地炫耀过,似乎余家和千金坊的关?系不浅。
所以方才她很快就想通了一些关?窍,猜出徐效的苦衷与用意?。
徐效点头,道?:“没错,千金坊的东家正是余家的二爷。与千金坊隔着两家铺子的还有一家当铺,背后的主子是承恩公夫人,这些年我可没少给他们送银子。”
一个赌一个当,倒是一个系列的营生。十几年来?徐家的很多钱财物?件都流进了余家人的口袋,难怪今上能容忍安国公府存在?这么多年而不处置。
还真是破财消灾。
“那今日这银子我就替舅舅给了。”
徐效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银子我还有。”
见姜觅疑惑,他面露惭愧之色。
“义父留下来?的东西我分成?了三份,一份花钱消灾,一份留着不动,还有一份用来?找你哥哥。银子舅舅有,等会我就去用你的名义把欠的钱还了。”
秦妈妈见他们舅甥二人有来?有往地商量,道?:“姑娘,你真是懂事了。”
“妈妈,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不会那样了。”
听到?姜觅这句话,秦妈妈越发欣慰。
幸亏国公爷在?天有灵,托梦点醒了姑娘,若不然姑娘只会对舅老爷误会深重,对她也?是疑心猜忌。
徐效已让人取了银子,却被姜觅接了过去。
“舅舅,我们给他们演一场戏吧。”
……
安国公府的前院厅堂,下人们正小心翼翼地招呼几个人喝茶吃点心。几人之中以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为首,对下们吆五喝六的好不威风。
这男人正是钱掌柜。
钱掌柜不耐烦地道?:“你家老爷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想让我们亲自去请?”
“钱掌柜。”徐效气喘吁吁地进来?,显然是一路小跑所致。他一进就门低头哈腰,生生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了五分。“让你久等了…”
“徐爷,你这可让我好等。我等些时辰倒也?无妨,只要徐爷你能把上次欠的账给结了,一切都好说。”
“…能不能再?宽限几日?”徐效作出为难的样子,原本脸就红得厉害,倒也?不用伪装。“容我再?想想法子,定?然会把账给还了。”
“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钱掌柜眼珠子转啊转,实在?是从空荡荡的厅堂里看?不到?一点可以搜刮的地方。“我记得你屋子里不是还有一张桌子,今天我就吃个亏把那桌子给收了。”
“…那桌子若是没了,我岂不是连吃饭喝茶的地都没了。”徐效红着脸,面上全是讨好之色,压了压声音道?:“徐爷你莫急,我这次还真有法子可想。你猜我家昨日来?了什么人?”
钱掌柜闻言,眼神闪了闪。他也?是消息灵通之人,又背靠着余家,所以武昌侯府那位大姑娘赌气来?了安国公府的事他是知道?的。何况他此次前来?,不就是因?为知道?那位姜大姑娘在?徐家吗?
听说那位姜大姑娘脾气不好名声不好,但架不住有个嫁妆丰厚的亲娘,以往哪家铺子里进了这么一位金主,哪家的掌柜不是使劲浑身解数又吹又捧的哄得那位姜大姑娘一掷千金。
府上来?了这么一个有钱的主,难怪徐爷说有法子。
他挤眉弄眼地一笑,“徐爷,你真有法子,那我倒是可以多等一会。”
“有的,有的。”徐效笑得更加讨好,端正的脸上露出一抹赌徒才有的贪婪与狡猾。“我是她舅舅,她来?看?我总不能空着手吧。”
“是极,是极。”钱掌柜哈哈大笑起?来?,“那我就等徐爷的好消息。”
他话音将落,便听到?外面一阵争吵声。
姜觅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挽着包袱的子规。秦妈妈追着她们,一边追一边说尽好话。
“我就没听过这样的事,哪有当舅舅的欠了赌债,居然不知所谓地让外甥女帮着还的道?理。我当真是鬼迷心窍了,我怎么能与人置气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平白?遭了罪不说,还要替别人还赌债。你告诉他…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姑娘,姑娘,你就帮帮舅老爷吧。念在?他也?姓徐的份上,你就帮他一回。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了……”
“我管他有没有办法,我是侯府的姑娘,我姓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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