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你要是不行我现在就换人,我拿周小周那是当吉祥物吗?不会说话就闭嘴!”
见徐达远动肝火了,白瑞鑫吓了一跳,赶紧闭嘴,跟在徐达远和何春阳后面,推门进入审讯室。
周宁他们也赶紧来到观察室,这里准备的耳机不少,周宁和大赵站在一侧,各自戴上耳机。
其实周宁明白,王广仁这种杀了十多个人的凶手,都是心理变态和感情麻木的人,但凡有点儿同情心,或者善良存在,也不会干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儿。
这就是为什么让何春阳他们轮番去做宣教,徐达远没有上场审问的原因,跟熬鹰一个道理,开始或许是疲劳战术,后期就是看谁的心理更强大。
如此再度审问,一进去气场不同,给嫌疑人的压迫感也是不同的,拍了白瑞鑫一下子,就是让他收起平时嘻嘻哈哈的状态。
果然,几人一进入审讯室,王广仁不由得抬头看看徐达远。
扫了一眼,赶紧将目光错开。
书记员落座,何春阳打开记录本,徐达远走到审讯椅前,扒拉一下王广仁手上的手铐,这才朗声说道:
“给他把手铐松开一只手,东西给他试验一下,来拧螺丝会吧?”
说着,白瑞鑫走到近前,脸绷的铁青,看起来确实够严肃,给他加分不少,打开一只手铐,将木板、螺丝刀、螺丝、扳手,逐一放在王广仁面前。
随后,举起手中的摄像机。
“我们先完成两个动作,第一个用螺丝刀将螺丝拧在木板上,完成两个螺丝就行,然后将活口扳手的调节阀打开,我们速度快一点。”
王广仁眼中,充满疑惑,不知道这是搞的哪一出?
新来的这俩人,他昨天见过,这个中年警察一看就是他们头头,可审问了快二十四小时,突然怎么就变了方法,不问东西,上来就拧螺丝?
虽然疑惑,可王广仁没想明白,有什么能跟案件联系的地方,稍微停顿了数秒,随后去抓起螺丝刀,开始拧螺丝和扳手。
做完白瑞鑫规定的动作,白瑞鑫也完成了录制工作,随后走过来,戴好手套,将所有东西装入袋子,拎着出去,仿佛这里的审问,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周宁看到最后,松了一口气,人下意识的动作是最直观的,接东西拧螺丝的时候是右手,他是典型右利手,这根死者颅骨上的伤痕吻合。
这一系列的操作,尤其是后面戴上手套,让王广仁更加疑惑。
视线还没有收回,何春阳已经将手铐给他戴好,王广仁赶紧垂下目光,显然他觉得刚刚的动作,让自己暴露太多的心思。
徐达远笑了笑,这案子此时的证据确凿,只是在白骨化五号死者的凶手上有些疑虑,可这对于王广仁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十九个还是十八个死者,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量的区别。
靠在桌子上,徐达远抱着手臂,开始说道:
“我叫徐达远,琴岛市刑警支队的一大队大队长,昨天咱们见过,我过来代表什么,你应该能猜到一些,不打哑谜,也不搞虚张声势那一套,我跟你说点硬货。
昨天,我们去你哥哥的修车铺,在铺面和主屋中间,发现一个小杂物间,里面存了不少东西,门上也发现了浅淡的血迹,看一下这个是现场发现的照片。”
说着,徐达远将一张隔间门的照片,放在小桌板上,随后按照顺序摆放了背包、扳手、钱包手套等等,物品的细节照片。
徐达远笑了笑,手中的笔指着那张扳手的照片说道:
“钱包我就不说了,估计你也希望留点纪念吧,杀了人没人分享这些过程,好痛苦是不是?只能留下这些不起眼的东西,时刻提醒你,曾经做过的一切。
经过检验发现,这个扳手上面,残存了九个人的血迹,经过我们dna比对,属于十九个被害中的九人。
但是,在扳手侧立面,就是这个橡胶部分,我们采集到一份带着血迹的左手拇指纹路,经过指纹比对发现,它不属于你,是你哥哥王广利留下的指纹。
至于血迹,经过比对,发现属于白骨化五号死者朱玉珍的dna,我想你或许都不记得这个名字吧?
一样的杀人手法,一样的抛尸过程,一样的损毁死者颜面,甚至在三泉湾那个井口周围,我们我们都没有发现一滴血迹,这说明,你在场对吗?
你指导你哥哥杀人的是吗?为什么?”
如此连续的质问,让王广仁怔了怔,目光都没有及时移开。
他不怕死。
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料想到这一天,只是迟一天还是早一天的问题。
他也不怕质问。
没人质问,这些‘壮举’就永远成为秘密,这才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事情做了,就需要人看到。
他以为,警察会审问他为什么杀人?
甚至是为什么专杀坐台女?
或者对杀人过程感兴趣?
可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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