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从简,陛下如此轻慢阿兄,其他人也不会把阿兄当回事,我走了,阿兄你要是被欺负了,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了。”安乐忧心忡忡。
“谬矣,恰恰相反,她并非在轻慢我,这才是真正的看重。只是世人浅见,总以外物论好坏,她要是铺张浪费,挥霍无度,锱铢用之如泥沙,我反而要担心了。”
“我不懂,阿兄,这哪里对你好了,从前陛下是女侯,阿兄尚且锦衣玉食,为什么如今陛下坐拥四海,身居高位,阿兄一应用度反倒不如之前,与以前相比,可以说是朴素清苦了。”
“《道经》有言: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从前她身处王侯之列,四海之大,她不过居一方,掌其一,算不得圆满,所以用度再豪奢,亦是不盈,不盈则安,安则能守;如今她居大位而亢极,可谓人道之终极,至尊之顶峰,升无可升,若再富贵而骄,将自遗其咎,盈必溢,溢必损,天之道也。”
“就非这样不可吗”安乐并不服气。
卫安怀面色严肃,语重心长道:“清钰,放纵容易,在恰当的时机懂得克制却难,古往今来,文韬武略皆精通者比比皆是,但处荣华却能果决退守清朴者,能有几人,难得可贵之处在于她身为帝王,手握权柄,法理道德对她的约束近乎无,但她却能果断摒弃乱心外物。她是位智慧的君主,在这一点,你要向她看齐,你不要放纵自己私心,愤怒怨恨地看待她,哪怕牵涉到我,这不会对我们的处境有任何助益,只会使你变得越来越狭隘,这绝非我所愿。”
“我嗯,阿兄,我听你的。”在卫安怀忧愁的目光下,安乐垂头丧气。
过了一会,一尘等人抬着箱子进来,安乐突然觉得心酸,为了让这场大婚名正言顺,亲兄妹被迫变成义兄妹,她不敢看阿兄穿上礼服后的状态,怕泪流不止,于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沉府。
入夜,卫安怀辗转反侧,心绪不宁,怔怔望着烛火失神,白天满腹道理,明白妹妹只要肯去西南历练出头,他日有什么风波坎坷,清钰便有底气面对。
只是这心着实难安,她太年轻了,西南并不是安宁之地,她会不会怪我太绝情了!去那边会不会有万一!雏燕准备好面对狂风骤雨了吗!
此时堂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卫安怀紧张起来,仔细听了一会,睡在耳房的人没有动静。
他略蹙眉头,放松下来,侧身睡在了内侧,闭上眼睛假寐。
不一会儿,内卧的小门开了又合,卫安怀感到来人上塌,摸上了他的腰身,热气贴在他后背。
卫安怀强自镇静,可那双手直接伸进衣物里,四处乱摸,移动的温热,放肆的举动令他无法再假装安眠。
他擒住对方的右手,不满出声:“陛下非要做宵小之徒不成。”
沉云之低笑,不安分地抠他的掌心,附在他耳边暧昧说道:“我就知道你醒着,嗯~真好。”然后含住其耳垂轻咬慢舔。
卫安怀耳朵燥热起来,酥麻窜上后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痉挛。
“你唔唔”卫安怀察觉到她的反常。
话未出口,沉云之早就按捺不住,扣住他的头,狠狠侵入他的唇舌间,狂风骤雨般野蛮激烈地索求着。
卫安怀惊讶又无助,耳边尽是她激烈的心跳声,他感觉不妙,试图挣扎,却无法动弹,他被环抱着,被不可撼动的力量包围着。
“放唔啊哈哈哈呼”
感觉到他到了极限,沉云之放开了他,卫安怀身体颤抖,压抑不住胸膛的起伏。
“你发呼什么疯?”他气冲冲质问,撑起勇气想先发制人。
卫安怀毛骨悚然,害怕这样的她,她刚把他弄到手的时候,欲望如火如荼,他已经不记得那时是怎么撑过来的。
唯有被摆布的无力,屈辱的痛苦深深烙印在心中,身体的支配权被侵犯,自我的意志被压制,那种境况每每稍加回想便不寒而栗。
后来沉云之满足了她的疯狂,他才获得了微弱喘息。
沉云之翻身跪在他身体两侧,俯身捧住他的脸蛋,昏暗光线下,神色难辨,唯有双眸中充斥着明亮的欲望。
“没发疯,我只是太高兴了。”
沉云之似乎很激动,声音比平常的起伏大。
卫安怀神色抽抽,咽了咽口水,喉结随之滑动,沉云之的目光变得更深沉了,他感觉到了对方气息的变化,痛恨沉云之敏锐的五识。
“别啊”
胸腹和下体传来凉意,卫安怀受到惊吓,想伸手推开她,反被制住,下体被握住,随着娴熟技巧的拨弄而苏醒,旋即腰下被垫入了软枕。
“唔慢点啊额额”卫安怀觉得今天的沉云之像一团迅疾的烈火,猛烈地燃烧起来,将他融成绵软水团。
沉云之一感觉到手中的硬度,便急不可耐的褪下衣裙,扶着它将之纳入了体内,她伏在他身上轻柔地起伏着,无视他的疑惑和抗拒。
强烈沸腾的欲望如遇甘霖,躁动隐秘的心思如得良药,它们在水乳交融中激荡,催发出难以克制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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