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人的灵牌,上面写着周夫人杜氏春娥之位。
怪了,周百生的媳妇不是赵美芝吗?这个杜春娥是怎么来的?
在牌位后面,是两张泛黄的黑白遗照。
周百生脸很瘦,眯着小眼睛,留着两撇鼠须,看起来很猥琐。
但杜春娥却是个美人胚子,扎着两根麻花辫,笑容甜美,容貌艳丽,也许是我看花眼了,我总觉的她和赵美芝长的很像。
不同的是,杜春娥看起来温婉动人,而赵美芝则是典型的妩媚勾人型。
“她是我大娘,我爹娶的第一个媳妇,我还没出生,她就死了。”我正看的入神,周小鱼在一旁幽幽道。
“赵美芝是我的二娘。”周小鱼又道。
我微微愣了愣,反应过来,惊诧问她,“二娘?听你的口气,她不是你亲娘,你不是她亲生的吗?”
周小鱼低头想了想,给了我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我是她生的,但她不是我的亲娘。”
一双绣花鞋
“这什么狗屁逻辑,小说看多了,脑子秀逗了吧。”我冷哼了一声。
她咬了咬嘴唇,认真的告诉我:“长生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懒得搭理她,从小就觉得她又怪又丑,说话也没个谱,现在更觉的她有点神经病,哎,这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时间不早了,想到老爷子还在村口等我,我催她快点把蜡烛给我。
她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走到里屋,递给我一个陈旧小木匣子,里面装着半截黑色的蜡烛。
我本急着走,但胸口一股闷气又把我憋住了,既然来了,正好让她把那晚的事说清楚了。
我问她,那晚她是不是给我下套,我跟她二娘好的时候,屋里已经是一个死人。
她没有否认,点头说,这是她二娘死前的遗愿,二娘在周家困了一辈子,她不甘心。
我突然脾气就爆发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大叫起来:我与她无冤无仇,干嘛非得搭上我,村里没其他男人了吗?
“你哑了,说话啊,告诉我,三叔当年到底造了你们周家什么孽?你非得这样害我。”
她晶莹的泪珠如豆子一般,顺着脸庞滴在我的手上,冰凉如雪。
我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心一软松开了手。
她用力喘息着,头发垂在面门,待抬起头来时,满脸都是泪水。
“我要告诉你,你承受不了,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告诉爷爷,赶紧出村,这一劫躲不过去的。”周小鱼喘息道。
“谁在说话?”
我原本还想多问两句,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周家人,他走一步便咳嗽几声,咳的很厉害,像是随时都会断气。
“没人,我在看书,念叨几句而已。”周小鱼面色一变,慌乱把我往里屋推,让我躲在床底下,不要吭声。
她打开门,那人走了进来,直奔我藏身的里屋。
他应该是小个子,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当他走到床沿边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从他的嗓音,我可以确定,他是个男人,但他脚上穿着的却是一双女人缀朵儿大红绣花鞋。
我对大红绣花鞋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感,一想到男人穿绣花鞋,我更是头皮一阵发麻,恐惧如潮水一般席卷了我全身,心脏紧张的都快要停止跳动。
我突然想到,赵美芝白天出现在我家,当时现场也有一双这样的绣花鞋,把老爷子吓的不轻,这才决定请李胡子的。
也许他就是暗中陷害我的人,我很想冲出去逮住这孙子暴揍他一顿,但又没这个胆量,因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森寒的气息,伴随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闻着让人直犯恶心。
他连死人都能操控,我跟他对单,那就是找死。
万幸的是,那人只是扫一眼,又迅速退了出去。
紧接着我听到门吱嘎一声关上了,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周小鱼把我从床底下拉了出来,告诉我那人走了,让我赶紧回去。
我问她,这人是谁,她摇头不语。
我还想追问,她用力把我往门外推,神色惶恐道:“哥,听我的,赶紧离开小河村,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怕那男人再杀个回马枪,也不敢逗留,从口袋里摸出火机点燃蜡烛,匆匆忙忙往山下赶去。
经过竹林的时候,林子突然起了大风,四周的竹子呼啦啦响的厉害,仿佛整个山头随时会坍塌。也是奇了,这么大风,蜡烛莹白色的光点愣是稳稳的,都没晃一下。
下了山,眼瞅着村里的点点灯光,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再走里把村路,就能交差了。
走了没两步,我听到身后有人喊我:长生!你等等我啊,你个死伢子,找你半天也莫个人影,你想气死我啊。
这声音很熟悉,是我妈,她出来找我了。
我刚要转头,黑色蜡烛猛地闪烁起来,火焰瞬间缩小了大半,飘飘忽忽,眼瞅着就要熄灭。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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