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按照周家的要求,应该送赵美芝入土。
祖堂内,周家人吵吵闹闹,让我滚出去捧灵牌子。
“六姑,你家这媳妇已经成了气候,葬不得,现在烧了还来得及,不然村里会出大麻烦的。”爷爷苦口婆心的劝说六姑。
周六姑张着漏风的嘴巴,阴阳怪气说:“陈麻子,你家孙子欺负了我儿媳妇,把她逼死,现在还不让入土为安,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我爷爷也是急了,老脸一沉,重重的拍桌子站了起来,大骂道:“我不管是谁给你出的这昏招,你要报仇,老子这条老命赔给你,尸体今天必须烧了,要不然首先死的就是你周家人。”
周六姑愣了愣,继而昏黄的老眼珠子转了一圈,拉着旁边主持公道的村长衣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村长,你看陈麻子多欺负人,我家老头子在的时候,他就骂我周家是外来的邪门歪道,现在他孙子害死了我儿媳妇,还不让她入土。哎哟,我的媳妇儿哎,你咋就这么命苦啊。”
老太婆这一嗷嗷,更是火上浇油,周家人捞起锄头、铁镐就要开打。
村长有些看不过眼了,连忙打圆场,虽然他知道我爷爷有本事,也信他老人家。但这事从明面上来说,我陈家不占理,他是想帮也没辙。
“老陈啊,乡里乡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别较这真了,也许没那么玄乎。”村长劝说道。
“你懂个屁啊,你们没看到她开了眼吗?红妆裹尸见生人,她成了气候,见过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三叔冷笑道。
“去你奶奶个腿的,陈文仁,当年的事,老周家还没找你算,你还有脸在这瞎碎叨,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不见点红,你以为我周家是好欺负的。”周家老五周运生本就是镇子里的混混,冲出人群照着我三叔就是一柴刀。
三叔正站在尸体旁,没躲闪开来,当即肩膀挨了一刀,鲜血飞溅,沾了女尸一脸。
说来也是奇了,沾了血水后,赵美芝原本已经被香灰封住的双眼,不停的涌出了血水,冲掉了香灰,露出了发凶光的血眼。
她本来就死的蹊跷,此刻血眼一睁,脸上笑容更盛,诡异莫名,散发着浓郁的凶气。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镇住了,谁也没有说话,灵堂气氛像是凝固了,大家都像旱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望着爷爷。
“血尸睁眼,见者必死,六姑,你家周老怪活着的时候,也算是这行的一号人物,这尸体凶不凶,你心里清楚,你要出幺蛾子,我就随了你的愿。”
爷爷眯着眼,吸着烟灰锅子,冷冷注视着周六姑,打破了沉闷。
村长有些怕了,就劝六姑:“人也伤了,闹到这地步也该收了吧,乡里乡亲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这么僵啊。”
六姑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她似乎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候,周家老二凑到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六姑神情一凛,“陈麻子,莫说废话,你要不葬,就让你孙子给我儿媳妇陪葬。”
我一听不干了,大声叫道:“谁说是我害死你儿媳妇的,我去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六姑骂我兔崽子,红口白牙,莫要狡辩。
我指着人群中,躲躲闪闪的周小鱼,红着眼大叫道:“周小鱼,你站出来,告诉大家,你二娘是怎么回事?”
周家人用吃人的眼神瞪着小鱼,吓的她瑟瑟发抖,哪里敢动。
爷爷走上前,把她拉了过来,让她正对着乡亲们,满脸严肃的告诉她,事关小河村的生死存亡,让她当着乡亲们的面,说清楚。
小鱼低头咬着牙花子,很是为难,沉默了片刻,她偷偷的扫了我一眼,像是瞬间有了勇气,抬起头坚定说:“长生哥说的没错,我娘在他去之前就已经死了。是奶奶设计让我陷害他,想要占陈家的宝穴。”
周小鱼的话一出,真相大白了,村里人纷纷议论,说周家太缺德了,拿死人做文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六姑面上无光,气的浑身发抖,拿起拐杖照着周小鱼劈头盖脸的砸:“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我们周家白养你这么多年,你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打死你。”
“这丑女平时就跟陈长生亲近,搞不好她俩暗中早就勾搭上了,帮着外人坏咱们周家呢。”
“打死她,反正活着也是丢我们周家人的脸。”
“没错,这娘俩都是倒家煞,要不然也不会克死我大哥!”
周家人在一旁帮腔,根本就没把小鱼当家人,若不是乡亲们都在,他们准得活埋她。
小鱼也是硬气,六姑砸她的头,砰砰作响,她吭都不吭一声,眼里含着泪花,咬着牙,也不躲闪,愣是硬扛。
其实她完全没必要站出来替我说话,这话一出,只怕以后周家人容不下她了。
够了!
我横里冲出去,护着周小鱼,一把抓住六姑的拐杖,冲她大吼了一嗓子:“老妖婆,你有没有人性,她可是你的亲孙女。”
“亲孙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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