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是,我可以看看这人。
周疤子正盯着福生软在一旁的尸体发呆,我给他使了个眼神。
他顺着我的目光往那些人看去,瞬间那绿豆般的眸子内,只剩下无尽的惊惧。
诡异的周疤子
周疤子毕竟是在火场里死过一次的人,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假装咳嗽了两声,往我边上靠了靠,沉声道:“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出村了,肯定是那时候被害的。”
“杜春娥的身子没了,暂时还成不了气候,杀人的不是鬼,是人!”
“人比鬼可怕啊,长生!”
他的声音沙哑渗人的厉害,就像是一只只油腻的虫子在我皮肤上爬,再加上那件绿色的军大衣散发着阵阵恶臭,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我问他,这个人是谁?
他指了指我,冷森森的蹦出三个字:“陈文仁。”
“我三叔?周疤子,你脑子进水了吧,我三叔怎可能会害我?”我皱眉道。
“他已经疯了,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为了女人,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周疤子解释了一句。
那个女人?
谁?
我惊然看着周疤子。
他摆了摆手,示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独目内,光芒闪烁着,像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对所有周家人都心怀猜忌,不由得稍微离他远了点,心里寻思了起来。
不管是谁在作祟,装一车死鬼莫啥意义啊。
设计我?我觉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我是临时起意,而且不见得会上车,这与背后人谋划的风险不等值。
难道凶手奔着……他?
我再次凝重的看着周疤子。
周疤子干笑了一声,表情狰狞可怕,像是肯定了我的答案。
这人向来鬼鬼祟祟的,如同老鼠一般躲藏在小河村的阴暗处,他要知道点什么并不稀奇。
而且杜春娥本就是周家老大的儿媳妇,叔嫂间有些恩怨,完全是有可能的。
不过,眼下却并不是问东问西的时候。
我抬头看了一眼,过了十二点正子时后,天上阴云愈发浓郁了,灰蒙之中,车斗里的六个人似乎恢复了正常,正在有说有笑。
单从外表来看,他们跟正常人并无异样。
但仔细从他们的眼睛,还是能发现出端倪来,人死之后,甭管是赶尸,还是附灵,眼神都会变的很空洞无神,缺乏光泽。
“哪来这么多绣花鞋?”我仍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种大红绣花鞋并不好做,同一个款式很难找,至少在县城、镇上已经很难买的着了。
“它不是鞋,它是阴邪的杀器,就像是符、毒、咒一样,如果哪天你脚上穿上了绣花鞋,或许比他们的下场更惨。”周疤子解释了一句。
好邪,好古怪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爷爷说过,绣花鞋是杜家姑娘嫁入小河村的嫁妆,如此看来,她娘家是有备而来。
“现在咋办?照这么开下去,过了前边就是七里梁了,那边是悬崖,这些阴鬼要在那下手,可就麻烦了。”我颇是头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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