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不就和刚刚覃楚欣穿的一模一样吗?
难道覃楚欣并没有被周娜娜消灭?
不,不可能啊。
我是亲眼看着那些阴煞之气被湮灭的。
就算还有一部分逃逸出去了,以覃楚欣现在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再控制活人了啊。
之前在卫生间的时候她都没彻底压制住馋猫儿的意识,还让馋猫儿求救来着。
“呐,这难喝的东西我也不喝了。上播来跟你聊聊天,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馋猫儿把高脚杯举到自己头顶,手腕一歪,里面的血液倾泻而出。
她的长发、脸蛋、肌肤都被这汹涌而下的血流染成了一片斑驳之色。
“有些人就是该死,不该管的闲事,你最好别管。”
一把水果刀,被她捅进自己的脖子左侧,然后向右边用力一拉。
大蓬鲜血喷涌而出,整个画面被染成了一片猩红……
这个混蛋
看着满屏幕的猩红,我整个人都傻了。
刚刚我还在那里嘲笑覃楚欣这恶鬼太弱。
嘲笑那些大哥叫价的时候有多疯狂,心理阴影面积就会有多大。
原来,小丑是我自己吗?
想不通,我想不通!
明明覃楚欣已经被灭了啊。为什么还会这样?
小糖,小糖现在怎么样了!?
我手忙脚乱地退出直播间给小糖拨了个电话。
“糖,你是不是真的小糖,是不是?”
我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失魂落魄。
“陈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我是小糖啊。”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我,在家啊。不是出租屋是爸妈这里。警署的家属院。陈哥你到底怎么了?”
“家属……院?”
我打了个磕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官差身上带着皇家的威煞,寻常鬼物不愿轻易冲撞。
那恶灵选了馋猫儿却没选跟我关系更近一点的唐暮霜,恐怕就是因为这个。
“陈哥你要过来吗?那我现在去大院门口接你?”
“不用不用,你别乱跑,千万别。”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老陈,刚刚直播平台打来电话,说馋猫儿出事了。”
病房门猛地被推开,水纪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我知道。我看了她的直播。”
“你当时看清楚了吗?覃楚欣的阴煞之气真的消散了?”
“嗯,我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已经被消灭了的,她是怎么复活来杀人的……”
我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想要把这个答案从脑子里揪出来。
“老陈,你别这样。有一个赵菲菲就可以有张菲菲刘菲菲,杀人的未必就覃楚欣一个。”
“未必就覃楚欣一个?”
我混沌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抹灵光。
“现在立刻联系羊城警方,把姚弛矾的老底全都给我挖出来!”
对,为什么杀人的就一定是覃楚欣呢?
在馋猫儿身上的家伙并没有自报家门。
覃楚欣的死亡和对渣男的恨意一直都是我无法理解的一个点。
还有她对自己本行业的恨也很奇怪。
尤其是之前她说的那句“三更半夜的给他们打电话发信息,各种不要脸的照片往过发”。
这与其说是对自己行业的反思,更像是站在“大哥”们家里人的角度在说话。
覃楚欣是这个系列案件的第一位死者。
而她的尸体第一次出现是在姚弛矾家。
目的是为了吓唬姚弛矾偏执追求的唐暮霜。
如果这案子罪魁祸首不是覃楚欣的话,必然就是一个和姚弛矾关系匪浅凶灵!
小人得志后被人狠狠打脸的感觉让我夜不能寐。
索性就让水纪送我到看守所再次提审姚弛矾。
这一次,姚弛矾落寞地坐在审讯椅上,完全没了上次见到时的那种癫狂。
无论我问他什么问题,他都保持沉默,不予回答。
行,不回答是吧。
警方不能刑讯,但是我现在还不是警员,我可以。
两盏强光灯直愣愣的冲他脸上照着。
你能熬得起,老子就陪得起你!
“老陈,还跟他耗着呢?”
早上八点,同样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刘安泰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馋猫儿和付杰的事情是他去处理的。
“他好像挺能耗的,我今天不想惯着他了。看看谁更能耗一点。”
就连我也说不清这到底是跟他过不去还是跟我自己过不去。
“别耗了,上次小糖在这明确拒绝他之后,他就这个样子了,你耗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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