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终究是纸做的,怕火,找个人拿着火把出去,把他们都给烧了就好了。
而这个烧纸人的人选……一向对土豆唯命是从任打任骂的茗烟竟然提议让土豆去。
她说土豆是这里除了老炮外唯一的男人,男人保护女人是应该的,所以这事就该土豆去。
土豆当时就拒绝了。
他虽然年龄已经二十多,但是身体也就相当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胳膊短腿也短,力气甚至比不上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
让土豆更没想到的是,当他以身体原因为由拒绝出去烧纸人的时候,茗烟竟然开始奚落他,很放肆的那种。
甚至在我们回来之后,茗烟依旧抱着肩膀对土豆碎碎的念着。
土豆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显然这个碎嘴子一般指责他的女人让他很陌生。
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茗烟姐,差不多行了,你这人设转变太突然,我都不适应了。”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帮土豆说了句话,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茗烟听了这话竟然反手一甩,把她的手机砸到了我面前的地上。
“你适应不适应关我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忍了这个死侏儒多久了!”
“每天对我非打即骂,大冬天也让我穿这种衣服陪他!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们以为我一个单亲妈妈容易吗?”
“一天到晚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孩子又得了那种病!”
“要不是为了孩子,王八蛋才会任由这个侏儒折腾!”
“现在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我干嘛还要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
“老娘也是人!也知道冷!也知道疼!”
茗烟吼到怒处,一脚把土豆踹倒在地上,扭头奔出房间冲进了另外一间厢房。
土豆满脸苦涩,却没有追上去,他和茗烟的关系处成这样都是他自己作的。
小迷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要不……把皮吉喊回来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安全。”
可能是太尴尬了吧,土豆开始转移话题。
我和平头对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皮吉死了。”
“啥?皮吉又死了?”
土豆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他没能换到一个好话题。
“他随时都可以死,那就是他的未来,我们也一样。”
寒倩又开始神经兮兮的念台词了,说实话挺不吉利的。
而被捆了丢在角落里的老炮则开始嚷嚷,他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强暴茗烟,让我们把他放开,他不想死在这。
对于这种请求……我当然是懒得搭理他了。
一个唱反调的猪队友可比敌人可怕多了。
“老陈,你那个炎天能不能教教我?那一手太帅了。我跟你们说老陈刚才可猛了,一剑一个,分分钟就把门口那俩信球货给解决了。”
烤着野鸡的平头朝我挑了个大拇指。
他这是在帮我树立权威,方便之后领导队伍。
就在我打算谦虚几句再给大家露一手的时候,对面那间厢房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然后就是“轰隆”一声什么东西被撞破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起身冲了过去,却见茗烟捂着左手的手背坐在地上。
原本是窗户的地方此时成了一个大洞,边角处一快木头茬子上还在冒着白烟。
窗框和碎玻璃什么的都落在了外面的院子里。
过来陪茗烟的小迷却是没了踪影。
“什么情况?”
“是皮吉,皮吉刚才浑身冒着烟冲了进来,抓住小迷就撞开窗户跑了。”
“皮吉?”
“对!他就跟个木乃伊似的,浑身冒着烟,我是从唇环认出他来的。我想拦他,结果往他身上一摸,就被狠狠烫了一下。”
茗烟把捂着的手背露了出来,上面满是燎泡。
“麻蛋的!皮吉!给老子滚回来!”
你们中有二五仔
皮吉,又特娘的是皮吉!
身上冒烟的应该是最开始时被钉在槐树上的那个。
对于它的身份我直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从窗户的破洞跳出去,我并没有在院子里发现有脚印留下。
他娘的,这玩意儿脚不沾地的吗?
它会带着小迷去什么地方?
我先跳到隔壁院子查看了一番。
院子里并没有人闯进的痕迹,皮吉那一碰就变灰渣渣的尸体也依旧在厢房的火炕上躺着。
翻墙到那棵槐树下看了看,槐树此时早已烧成了灰,只剩下小腿高的一点木桩子还在冒着烟。
周围的雪地上同样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那家伙到底把小迷带到哪里去了?
会是那片空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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