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马一涛他们的队伍,那位被我打断了全身骨头的李大少爷并不在队伍内,想来马导也是有意忘记了这位曾经让他玩命巴结的大少爷吧。
顺着罗盘指着的方向,一走就是十几分钟。
有点奇怪。
小黄也是朝这个方向跑的,以他当时的状况最多坚持两分钟就会尸变,然而我却没看到他的尸体。
故意躲避?这不太可能啊。
寻活人气息而行,以阳气热血为食,是活尸类怪物的本能,他没理由不袭击我们的。
这一路上我可是遇到了不少从坟包里爬出来的骸骨和活尸。
不过在这种诡秘之地,它们的存在属于很正常的。只是周围的灰雾越走越浓让我的视野降到了很低的程度,走路时不得不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就在我琢磨着都快伸手不见五指了,是不是该返回去换个方向的时候,迈进前方雾气中的右脚踏上了一处平整的地面,紧接着,眼前豁然开朗。
我的脚下,是一条单车道宽的黄土路,路对面是一片麦田。
微风徐来,麦田在正午的阳光下翻起了一波波金黄的波浪。
回望身后,目光所及之处确是一片野坟。
从我的角度看野坟处不但也在天光之中,灰雾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马导他们依旧像是被夜色和灰雾笼罩着,在野坟间走得叫一个小心翼翼。
“哇!天呐,我们这是从那鬼地方走出来了吗!?我的天啊,好神奇,明明感觉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这都到中午了吗?陈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张良妃一踏出坟圈子,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到了,然后就是一记马屁拍了过来。
马导等人也随后从坟圈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头顶的烈阳全都欣喜不已,可是当他想喊剧务让他去找点水的时候,却发现之前那个剧务阿根不见了。
问了好几个人都对阿根的去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点数,剧组那边竟然悄无声息的少了六个人。
一番问询之下,好几个人都表示在迷雾里还看到过那六个中的某人在自己身边,谁知道出来以后就不见了。
其中有一个年轻女孩的男朋友似乎也消失在了迷雾之中,不顾众人的劝阻硬是冲回坟圈子里想要把男朋友找回来。
结果,她刚冲进去,整个人就开始在我们的注视下迅速衰老了下去,十几步后,当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时,已经从个妙龄少女变成了鸡皮鹤发的老妪。
我想她可能是后悔了吧,所以才做了个转头扭腰的动作,想要回来。
可就是这么一扭,她的腰部竟然“咔嚓”一声在我们的注视下折断了。身子分两截摔落地面的时候腹腔里甚至都没有脏器掉落,只是有一些粉尘飘飘忽忽的飞扬了开去。
倒抽冷气的声音不停在人群中响起。
只是扭头走了几步而已,人就这么没了?
“呜啊……好舒……阿勒?你,你们是谁?不不不,你们是什么东西!?”
就在众人唏嘘的时候,路对面的麦田里突然冒了个人出来,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庄稼汉子,身上穿的是一身现在已经很少见的土布衣服。
汉子可能是刚在麦地里给麦子施完肥,起身提裤子的工夫,发现了我们这一群人。
只不过汉子现在的表情有点过于惊恐了,就好像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大哥,我们是外地来的,迷路了,我叫张良妃,你认识我不?”
有事马仔服其劳,没等我吩咐,张良妃就主动站出来跟汉子搭上了话。
漂亮女人嘛,面对男人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优势的。
“我我我我我认识你干嘛?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哪,哪个外地?该该该该不会是是从猛鬼坡里出来的吧!?还有,你们为啥穿的这么古怪啊?”
中年汉子很是惊惧的朝我们身后看了一眼,显然,他口中的猛鬼坡就是那片坟圈子了。
奈何村
“你……你说猛鬼坡?该不会就是后面这片吧?我的天呐,这片坟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刚刚我有个同伴的帽子被风吹飞了,进去捡,结果,结果就当着我们的面变成了一具干尸摔碎了。”
这波演技我给十分,张良妃说起那个刚刚死掉的女孩就好像是两人有多亲近一般,双手捂脸,眼泪从指缝里不停的往外溢,可是事实上那个女孩死的时候,她根本就没什么悲痛的意思,有的只是冷漠和麻木。
“你说啥?有人进了猛鬼坡!?”
汉子听到这话都顾不得怕了,提着裤子从麦田里冲出来分开人群朝坟圈子里望了过去。
见到不远处真的躺着一具干尸,中年汉子一个劲儿的捶着自己的大腿,那模样看起来甚至比我们这些苦主还要着急。
“大哥,大哥你别这样,这片地有什么说法的吗?”
我给张良妃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头走过去扯了扯汉子的衣袖。
“说法?当然有说法了!这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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