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侧,把大床外侧的一半地方留得正好,连被子都铺得整齐。
谢泽之前也和陈小飞一起挤过一张床,那小子睡觉特别不老实,明明睡着之前还待在自己那一半地方,睡着之后却先抢走被子又抱着谢泽的腰,整个就是把他当成了超大抱枕,扒拉都扒拉不动。
只那一宿谢泽就怕了,后来他们这群哥们别管是谁,都休想和他谢小霸王“同床共枕”。
他站在门口看向孟珩,孟老板是个规矩人,一定不会和陈小飞一样。
可他硬是站了十分钟,最后轻轻关上门,继续滚回阳台坐着了。
从昨晚到现在,谢泽满脑子都是孟珩。
他想要找到一个既不伤害孟珩又能体面拒绝他的方法。
可许久不思考的大脑已经习惯了安逸,任他怎么暴躁也不肯配合着动一动。
半晌,他拿出手机打给老怪:“最近和你女朋友怎么样?”
老怪正要上班,让他有屁快放。
谢泽嗫嚅一阵,最终还是被“想要挽留住孟珩这个朋友”的想法占据上风。
他问:“我有个朋友爱上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拒绝他啊?”
电话另一头,原本还因为着急而暴躁的老怪瞬间温和下来,跟打探儿子情感状态的老母亲似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追问没完。
谢泽不想告诉他,也懒得编谎,直接说道:“你就说怎么拒绝就行了。”
“拒绝?!”老怪的声音顺着手机传来,“你都母胎单身二十五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姑娘愿意收了你,你还想拒绝人家?!”
谢泽想说是个姑娘就好了,是个姑娘我还用这么纠结?可感情的事终究只能靠自己,更何况他是真的对谈恋爱没什么向往。
说来也奇怪,上大学的时候他也和同寝的室友们一起看片儿,大家那方面的欲望谁也不比谁少,可谢小霸王向来都是看片儿可以,恋爱免谈。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痞气帅哥是不缺姑娘喜欢的,坏就坏在谢泽这人是真不懂情趣。
人家姑娘好一通打扮,约他一起吃晚饭,他说晚上要回家照顾两岁的幼弟和瘫痪多年的老父亲。人家姑娘在晚会上唱歌给他听,他直接九十度深鞠躬说谢谢唱得真好但我不配。
用陈小飞的话说,他泽哥是凭实力单身的。
其实谢泽是知道该怎么讨人欢心的,他不就把孟老板讨好得一套一套的吗。关键孟珩他妈是个男人啊,他又想,孟珩如果是个姑娘那他大概真的不会拒绝。
果然,单身太久了。
之前老怪在喝醉酒之后也问过谢泽,这么多年到底为什么不肯谈恋爱,是不是受他爸妈失败婚姻的影响。
谢小霸王闷声干掉半瓶啤酒,哑着嗓子道:“就凭他俩,还能影响我?”
这也是实话,谢泽从来都不觉得俩人在一起是个多可怕的事儿,他不谈恋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自由自在也不用顾及别人。
带着女朋友还能赛车吗?带着女朋友能进深山老林玩野外吗?带着女朋友还能随随便便和哥们嗨整夜吗?
就为了那么点儿生理欲望,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值当的。
但是孟珩孟珩会玩户外,也能跟陈小飞他们打成一片,至于赛车看孟老板那个样子应该也不是接受不了吧?
操!
谢泽看一眼手机,他连老怪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不知道,“完蛋了,魔怔了。”他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孟珩。
孟珩又在勾引他
自从借住在谢泽家的那天之后,孟珩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接连一周,连微信消息都没有一个。
刚开始的两天孟珩还有些不适应,平时画画的时候耳边总是叽叽喳喳,忽然之间小店里变得和从前一样,只剩下自己和笔触在手绘屏上发出的沙沙声,任谁都要恍惚一阵。
冥店的生意依旧冷清惨淡,可孟老板的“约稿副业”却愈发如日中天。慕名而来的金主们越来越多,短短一周,他的单子已经恐怖的排到了一年以后。
孟珩打开许久不登录的软件,发了一条暂停接单的通知,瞬间引发评论区大片的哀嚎。私信再次爆炸,许多从前还在观望的金主们找上门,希望他可以加个塞,不出意外地被孟老板礼貌拒绝。
周五下午,陈小飞带着刚放学的谢亿嘉来了店里。
“孟哥哥!”小孩与他一周没见,上来就抱着脖子不肯撒手。
孟珩给他拆了一包坚果,问陈小飞:“谢泽最近忙什么呢?”
陈小飞眨眨眼,道:“没忙什么啊,还跟之前一样。”
“没出什么事?”孟珩又问。
陈小飞被他盘问得一愣一愣的,摇摇头说:“没啊。”
这就奇怪了,那小子之前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就跟麻雀絮了新窝似的。好端端的,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
陈小飞扔下孩子,只说打烊再来接,孟珩跟他定好九点,保存好画稿后带着谢亿嘉出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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