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跟孟珩看见月光就会变成野兽吃人一样。
这些天谢泽跟着他学了不少,笨手笨脚的由他带着画了一副油画棒画出来,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张画被谢泽宝贝得不行,第二天竟然还背着孟珩找了家店裱框。
画是上午裱的,还特意选了金色,下午孟珩一开门,就看见人手里捧着画跟他显摆:“怎么样?是不是看着更艺术了?”
专家说不要去否定孩子,尤其是在初学阶段,这样会大大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和自信心,所以孟老板极给面子道:“嗯,你准备把它挂在哪儿?”
“就我卧室床头,昨儿晚上我都固定好钉子了。”
谢泽妈妈的新丈夫是个恋爱脑,离开老婆超过三天就要闹的那种,他妈在他家住了一周还见不着儿子,留下十几条骂骂咧咧的长语音就收拾行李又回去了。
谢泽家里安全了,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孟珩家。
临走前他问孟珩:“你明天还不去店里?”
“嗯。”孟珩在画室低头摆弄,随意道,“这画快结束了,等弄完了再过去。”
他俩腻在一起这么多天也不嫌无聊。
孟珩还好说,他自己本来就有事做,而且常年画画早就习惯了安静,可谢泽怎么看也像是个老实不住的,这一周倒是让孟珩对他刮目相看了。
憋了一周,孟珩又不去店里,他当即决定回家换车,晚上就去郊区赛车场跑几圈,这回再去他又有了新的吹嘘资本——十一神知道吗?我兄弟!不光是我兄弟,还是那种亲过嘴表过白的兄弟。
想到亲嘴表白,那双隐形的耳朵又重新耷拉下来。
孟珩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几天待在一起,真如他所保证的那样没有分毫越界,可亲了就是亲了,谢泽就算能尽量忽略异样的情绪,却也做不到清除记忆。
被同性表白献吻这件事,他就算心里再发愁也没人能讲,所有的烦恼都只能发泄给赛道。
孟珩知道,也由他去了。
谢泽、蠢东西、哈士奇
谢泽母亲的到来引发最大的变故就是让谢泽变得重新亲近孟老板了。毕竟他逃饥荒似的躲到人家家里那么些天,没感情的也培养出感情了。
春贤路12号的“营业中”招牌重新挂起,仿佛是只对他一个人招手。
店里,正午的太阳从正门口打进来,孟珩戴着隔光眼罩歪在躺椅上。他刚跟谢泽吃完饭,现在准备小憩养养精神。
最舒服适合睡觉的地方被他霸占,谢泽可怜巴巴窝在小角落的椅子上。
好在孟珩平时画画一坐就是半天,就算是椅子也买得适应人体,将就一下也算不上太难受。
谢泽闭着眼睛,却很明显能感受到透过眼皮依旧让他不得安睡的炽烈阳光。
明明家里的床又大又舒服,窗帘一拉恨不得下地都得打手电,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来这儿受罪呢。
几次三番想张嘴问问孟珩还有没有富余的眼罩,可一看见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心开口。
谢泽这么忍了快一个小时,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些昏昏睡意,就被骤然响起的手机惊醒。
最开始他以为是孟珩的闹铃,后来见孟珩举起手机说了声“喂”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难受一中午都没狠心吵醒的人儿,莫名其妙被一个电话就给轰醒了。
他看着孟珩,刚才匆忙之间眼罩都没来得及全部摘下,只是被拉到了眼睛上方的额头,头发睡得也有些凌乱了,眼睛还不适应阳光,就那么微微眯着,看不清浅色的瞳,但是却看得见眼中的闪闪水光。
看得入神,等人家挂断电话狠狠瞪他一眼才悻悻收回目光。
他活动活动有些僵直的腰,走到孟珩身旁没话找话,“谁啊?”
孟珩被电话吵醒,本来是带着些起床气的,但是电话接着接着就感受到一束不可忽略的目光。
谢泽很多时候就像个彻头彻尾的流氓,这点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多少看出来些,后面相熟之后谢泽就更加不掩饰了。
他想起自己刚表白,谢泽嘴上再怎么拒绝,心骗不了人,眼睛更骗不了。
孟珩体寒,大夏天的也不愿意开空调,谢泽不同,整天在店里跟条热废了的狗一样,一边用扇子扇风一边抱怨孟珩的体质,可再难受也赶不走。
有两次他话实在太多,被孟珩赶出去,自己灰溜溜到车里打火开会儿空调凉快凉快,然后再从超市买了橙汁拿回去赔罪。
其实他留在店里根本没事干,孟珩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留下,可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心思,光靠着孟珩逼是逼不出来的。
“谁啊?”他又问一遍。
孟珩不想逼他,但是偶尔用些小心思还是手到擒来的,他淡淡道:“高婷,约我聚餐。”
上次郊区赛车场喝醉酒之后,孟珩专门挑了个不太刻意的时机跟谢泽说清了他和高婷的关系,连带着小姑娘发来的拒绝家里牵线的短信都一并告诉谢泽。
他要是不这样,谢泽这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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