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可怜的失去了老师爱的人,这种天大的委屈已经不能够用一个晚安吻哄好了,老师甚至昨晚也没给我晚安吻。但没办法,谁让我心疼老师呢,只要有两个晚安吻,我还是原谅他了。
被提溜着加班熬得神志不清、从早到晚站在坩埚前记录数据、天天与科研狂导师互相甩锅、彼此伤害的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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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家人
这群人的这种伎俩, 尤珈曾体会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似乎是在几年前,水母事件后,某天他又接触到了那类人。
他以为又会遭受某种算计或威胁, 但没有,通通没有,那人抬手便是一通温情的诉说, 称他是走失多年的家人。
家人?
尤珈嗤笑的动作只完成了一半, 便很慢很慢地消散下去,整个人呆住了。
他原来还有家人,他的家人来找他了。他的父母还健在吗?他是不是还有兄弟姐妹?
克里斯托弗的前车之鉴, 被他遗忘在了后头。
倒也不是有多期待, 就是想见一见他们而已。尤珈如此想着,跟随对方走了。
蠢,太蠢了,世界上竟然有他这样蠢的人。
那时的他简直像中了蛊,傻傻地便抱着天真的想法被骗走, 被设计。
他被关到地牢中,据说能够极大限制魔法师能力的地牢,据说十个大魔法师加起来也轰不开一丝地皮的地牢。
那人说, 血脉鉴定是伪造的, 故事也是瞎编的——但也有让谎言成真的方法, 比如签订下血契。
成为他们的走狗,为他们所用,永远庇护他们, 并替他们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杀掉些碍事的人, 背些“影响不大”的黑锅, 帮家族恢复昔日的荣光,让家族的图腾飘扬在最崇高的位置。
作为交换,他们将给予他荣华富贵,给予出身卑微的他一个荣耀尊贵的身份。
他的法杖被没收了,他的双手被拷住,他始终沉默地闭着眼睛。
他在害怕,但并不是害怕面前的人,并不是害怕所谓的威胁。
但对方显然会错了意思,把沉默当做畏惧,把犹豫当做臣服,傲然等待他的回答,并又补了些话,添了把火,打算刺激他,逼他就范。
尤珈从来觉得,他自己还是很了解自己的。
比如他吃软不吃硬,比如他受不了太强硬的心理刺激,比如他脑海里害怕的那件想象,很快就成了真。
他回过神来时,那据说坚不可摧的地牢被夷为平地,字面意义上的平地。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消失了,先前说话的人,连同周围的土地一起。
唯有他脚下一寸还算完好,手腕上的手铐也还恪守着职责。
这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他刚才也没有施加魔法。
只不过是……有个怪物吞噬了这片区域的空间。
梅纳德找到他时,已是三天后。对方没说什么,帮他松开禁锢,只问他是否需要喝水。
他没说话。
等他从那种状态后恢复过来,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
镜子里,全黑的双眼也恢复成了一蓝一灰的样子。
这象征着耻辱与罪孽的异瞳,竟在这时候给了他安心,真可笑。
他摸上镜子中那只灰眼,那雾蒙蒙的看不清的灰色。
这是他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压制不住“那个东西”。
不过事情不算太坏,有三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他抓到了无人的偏远地带,那场“吞噬”因而未能波及无辜人。
第二个好消息,陪伴他许久的法杖,马库斯老师留给他的法杖,被没收到了某个家族成员的小金库里,没被一起销毁。
第三个好消息,那个家族的其余人被他这通动静吓破了胆,连夜将家族绝大多数财富转移至他名下,其余人拆分成几个小家庭,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只为保全小命。
所谓的昔日荣光,所谓的辉煌与复兴,在他们捏紧的性命面前不值一提。
最后则是半好半坏的一则消息,不知是算好算坏的后续发展。
他这会儿算是真正在暗地里出了名,但凡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记下了他的名字,不愿再做招惹。
之所以是暗地里,当然因为明面上这事得压下来。庞大的家族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强大的魔法师瞬间便可毁灭一城池……这可不兴说。
他们还在进行着持续百年的权位斗争,任何可能成为决定性因素的东西都很危险。要么为自己人所用,要么干脆毁了,谁都不可以抢夺。
可惜,没人敢做这个炮灰,来上前触他的霉头。一城之占地面积的大空洞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想让自己人跟上后步。
好在,“大魔法师尤珈是个醉心于魔法的人,对世俗权力没兴趣”。他们观察了段时间,便默契地共同无视了他的存在,继续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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