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关上了门,她反锁上了门。
隔着一道门,应渺喊:“救护车就快来了!你再忍忍!”
陆则怿并没出声,药效过于强势,他忍得很辛苦了,更别说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瘫坐在地上,脑中被一条名为欲望的虫啃咬,他沉沉呼吸着,手颤抖着解开衬衣最上面两颗纽扣,试图缓解身上灼热,但没用。
那股热一波接一波,他整个人都像是置身于高温灼烧的密闭空间里。
应渺喊完没听见回声,她把耳朵凑近门旁听了会,外面有拖沓沉重的脚步声,不是朝她这里来,听声音像是浴室。
他不会是打算泡冷水吧。
他高烧不是今早刚退,这又去泡冷水,万一再高烧,反复来反复去,人不会直接傻掉吧?
应渺迟疑着,不忍心看他又折磨自己,她握着门把手,脑中反复拉扯好一会,还是开了门。
客厅内已经没了陆则怿的身影,浴室门大开着,她快步过去,忍不住皱眉。
果然陆则怿就是打算用冷水缓解。
浴缸里凉水开着在放水,花洒也在放着水,陆则怿已经站在了花洒下,头发跟衬衣湿了,她忙不迭进了浴室,手下粗鲁着将陆则怿从花洒下拽了出来。
“陆则怿,你不要命了,你高烧刚退。”
浴室里只有两条替换的浴巾,都是她用过的,她来不及迟疑,伸手拿过一条洗过的浴巾惦着脚蒙在了陆则怿头上。
他不太能站得住,浴巾刚蒙上他的头,他已经气息极重地再次瘫坐在了地上。
应渺被他带着,人也跌坐在了地上,她揉着尾椎骨看他,陆则怿上半身被水淋湿了,昂贵布料湿了水变得极透,结实宽厚的胸膛和双肩若隐若现着,一副极欲的画面,尤其是那双眸子黑地像浓雾,甚是眼圈都是红的,眸底映的全是她。
她移开视线,抿唇道:“你自己脱掉上衣,湿衣服再穿下去你又要起高烧。”
陆则怿靠着洗手台的柜脚,他闭着眼,没再去看应渺,手指去解衬衣纽扣,却因为药效折磨,手指脱力,一颗纽扣解半天解不开。
应渺余光扫着他,见状,轻轻闭眼又睁开,片刻,没忍住伸手拨开他的手,自己上手给他解衬衣的纽扣。
她半跪着,因为解纽扣的动作,上半身离他很近,身上的味道直接刺激着陆则怿的鼻腔,他重重呼吸几下,嗓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再给我抱一下,就一下。”
话音刚落,他两只手已经再度环上了应渺的腰。
应渺刚把他衬衣纽扣全解开,脸跟肩膀还有上半身直接贴向了他,温度高的吓人,高烧也比不上的温度。
她能感觉到陆则怿忍到快要发疯,从他一声比一声沉的气息,从他手臂环紧的力道,从他青筋快要爆开的脖子,她被抱得仰起脖子,她合上眼,轻声道:“陆则怿,你再忍忍,我不能帮你,我们只是朋友。”
陆则怿极哑的声,说话都好似变得痛苦起来,他说:“你让我抱着就好,渺渺,我说过,在你身边,我会好受很多。”
作者有话说:
只是想抱抱老婆啦(纠正,是前妻)
第46章 入骨
◎“渺渺春水。”◎
他脑子里残余的清明迫使他双臂只是抱着她, 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再听脑子使唤,他用力地搂抱住她,似乎要将她深深嵌进他的身体里,应渺只觉腰被紧紧束缚着, 呼吸都有些困难, 身前紧贴着他生硬滚烫的胸膛, 搁在她肩颈上的脑袋轻轻地蹭, 高挺的鼻梁一下一下滑过她柔软的脖颈,炙热的鼻息跟滚烫的薄唇时不时会碰到她耳垂。
她两只手摁在陆则怿肩膀, 推拒的力道对被药物胁迫只剩本能的陆则怿来说, 毫无用处,腰上紧扣的大手掌心滚烫,脖子上也被他鼻梁和气息弄得生痒, 陆则怿的喘息一下比一下重, 应渺呼吸也被带的急促起来,她咬着唇,硬扛着没出声。
她偏了偏头,看陆则怿。
那张脸生烫的红, 黑眸半阖着, 长睫没遮住的半边眸底是沉沉的欲望,再也没了一丝清明,额头上跟脖颈上青筋暴起, 像是下一秒就要撑开肌肤爆出血来, 再继续下去, 应渺毫不怀疑他身体会憋坏。
但即便如此, 他也只是抱着她身体, 双手只在腰间, 鼻梁也只在颈上,连她的睡衣都没剥开,除此之外,没丝毫的逾矩。
应渺摁住他肩头的手逐渐松了力道,她上半身随着他的呼吸和相拥一下一下微微耸动着,她被这么一个滚烫高大的男人抱住,脸早就闷热成了绯红,她把双手放了下去,任由陆则怿抱着她,揉着她,靠着跟她贴近这么一点点亲密来缓解他的痛苦。
反正没离婚前做过那么多次了,再亲密的事已经做过了,他这次已经被药物昏了头,眼下只是被他抱一下而已,不算越线,还是朋友。
救护车来的时候,陆则怿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上门,把陆则怿放在了担架上,应渺看了一眼某处,她折身从沙发上拿了她的空调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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