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来找秦少的从来只有秦氏的许助理,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八成有诈!
“你找秦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下。”
“不是什么大事。”沈南昭也没坚持,只是缓声道,“劳烦你通知下秦少了,秦总让他赶紧回家。”
啊这,正玩在兴头上呢,突然给人泼一瓢冷水——况且,秦少还是他们老大都要捧着的祖宗,借他们俩胆子也不敢这么说吧?
小弟想到齐岳老大阴恻恻的笑,脊背一凉,他迟疑片刻,抛下一句“你等着”,就溜进里面找老大救场了。
沈南昭看着他忙不迭地挤到一个花里胡哨的胖子身边,神色紧张地揪着那人的衣服,凑近说了几句话,期间还不时伴随着指指点点的肢体动作。
随即俩人都看向了他,沈南昭在两人目光投来时,还微笑着颔首示意。
一转头,他的目光又恰好撞上了正在东张西望的秦轲。
霎时,探头探脑的小狗动作一顿,瞬间竖起了飞机耳,随即大气都不敢喘,将视线缓慢平移挪开——活像是被抓包干坏事了一般,心虚且倔强。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秦轲疯狂祈祷。
很遗憾,沈南昭不仅看见了,甚至他的视线从未挪开,就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穿透玻璃幕墙,轻飘飘地架在了秦轲脆弱的脖颈上,冰冷的刃锋紧贴着肌肤,引起阵阵战栗。
很好,已经有胆深夜泡吧了。
沈南昭目光沉沉,依旧笑得温和。
“秦少,外面有人说找您。”齐岳拿不定主意,来的虽然不是许程楠,但毕竟人家是替秦总来传话的,也算是提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他寻思还是先和秦轲报告下。
只要秦轲一发话,他就有理由立刻让小弟把这个扫兴的家伙赶走。
他正满怀期待地等秦轲出声呢,没想到,往日不近人情的二少,斜了他一眼,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皱眉反问道:“你也知道是找我的?”
这一句可把齐岳问愣了,怎么回事,秦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也知道是找我的?
齐岳艰难地动用瓜子仁那么大的脑仁认真揣摩了下语意,再联系上下文,他轻声嘟囔了一遍,还真就按照嘴瓢的惯性,补齐了整句话——
你也知道是找我的?
那还不赶紧请进来。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齐岳刚想为自己的揣摩人心的手段惊叹,下一秒却反应过来,火烧屁股般呲溜地蹿起来。他连声催促着小弟:“去去去,把人请进来!”回头又换上了谄媚的笑意:“嘿嘿,秦少,马上马上……”
沈南昭被小弟点头哈腰地迎了进来,他们这边的小骚乱,并没有打断其他地方的热闹局面。齐岳深知自己犯了蠢,不该再在这里碍眼,便脚底抹油,悄默声儿地挪到旁边一桌去了。
人声鼎沸,沈南昭缓步走向了秦轲的位置。由于沙发前面挤满了人,他便只能——或者说刻意,从秦轲背后绕了过来。
秦轲就像是正襟危坐的犯错小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他不敢回头,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耳朵高高竖起。
是随时准备挨骂的节奏。
果不其然,沈南昭的脚步停在了他的侧后方,是一个显得足够“尊敬”的位置,他缓缓开口道。
“秦少,秦总让你不要在不三不四的地方乱逛,早点回家。”沈南昭格外咬重了“不三不四”这几个字,引得旁人怒目而视。
“哎,你什么意思?一个下属就敢对老板指指点点了?”齐岳原本正弯腰和人抢着酒杯,闻言神情迅速变冷,他哐地一声将杯子撂下,周遭人顿时噤若寒蝉。他眸光阴沉:“你知道今天这是谁攒的局吗?秦少的事儿,也是你配提的?”
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凶他!
话音刚落,秦轲瞬间炸了,但还不等他拍桌开口,却被沈南昭一个轻飘飘的字当场压下。
“哦?”沈南昭丝毫不怵,他眉眼含笑,清凉的眼神先是扫过满脸横肉的齐岳,在他脖子上的大金链上停顿片刻,随即缓缓落到了在一旁的秦轲身上。
“秦少那么有闲情逸致啊。”沈南昭笑道,“不知道现在打不打算回家呢?”
秦轲当然听得出那人话里的威慑,刚刚他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方才还无法抑制的愤怒,瞬间成了被针扎的气球,顷刻便泄了气——死亡问答,吾命休矣!
但输人不输阵,能拖一时就一时!
南昭的脾气他知道,他一定舍不得生太久他的气!
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少梗着脖子,头也不敢回,非常外强中干地飞速回了一句:“我等会儿就回。”
语速飞快,就像是后面有恶犬在撵。说到最后,他的尾音甚至带着飘忽的气虚。
很好。沈南昭也不恼,他似乎早有准备,只是简短地“嗯”了一声,然后径直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放在沙发椅背上。
秦轲只觉身旁一动,一件卡其色的西装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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