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秦轲脸上依旧是一副平淡的模样,除了眼中写满了哀伤。
他停住话头,将头微微凑前,嗅着沈南昭身上淡淡的橙香,似乎在寻求着某种慰藉。
“然后呢?”沈南昭抬手,他抚摸着小狗乱蓬蓬的脑袋,揉了揉他的耳朵,“又发生什么了。”
秦轲轻笑着,他闷闷道:“讲完了,没有了。”
又在撒谎。
沈南昭凑前,在勇敢小狗的额头落下了奖励般的轻吻,那是授予骑士的勋章。他将手掌按上了秦轲的胸膛,感受着掌心跃动的蓬勃的生命力。
此刻,他们的心跳似乎同频共振,那被誉为“悲伤”。
“可是,这里告诉我,这不是你最难过的事情。”沈南昭注视着他,在那人安静如水的目光中,他的手移向秦轲的背后,顺着他的脊背环住,然后缓慢拥紧,将自己彻底埋入了那人的怀里。
这意味着顺从,更是看似为臣服的驯服。
“秦轲,是你说过的,我们要往前看。”
“所以我需要知道,是什么让你那么难过。”他拥紧了秦轲,月夜的藤蔓再度攀援上了伤痕累累的古堡,它的叶片在微风中簌簌作响,绕到了窗前。
只见古堡主人展开羊皮卷,正用羽毛笔写下故事,笔锋落下,也是簌簌的声音,那是独属于他们的睡前秘密。
命运锋利的刀刃,在秦轲十七岁的那年赫然落下。
它终于将他彻底分裂。
第62章 狡诈鬣狗,蠢蠢欲动
彼时秦轲还在宋城的私立高中,而他的兄长从高中开始就一边参与秦氏集团业务,一边断断续续休学、复学,今年也迎来了大学毕业——
在当年渡劫成功后,秦氏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大,这个庞然大物悄然以宋城为支点,将触手向四周延伸开来,形成了巨大的蛛网辐射产业链。
而秦晟从学士服无缝衔接到西装,他即将先在宋城正式接手管理事项,然后筹备前往江城,发展另外的产业重心。
秦延闻自知对这个儿子亏欠众多,他在国外参加论坛,没有办法赶回来,但也特意腾出手来筹备了一场家庭晚宴,让秦晟邀请他的好友来家里聚聚。
可他没想过,自家儿子在公司待的时间都要比在校时间长,甚至大学四年,秦晟连本专业的人估计都没有认齐。
于是,好端端的“毕业聚会”又成了商业晚宴。
来的大部分都是秦氏的管理层,或是其他企业有来往的人,所有人西装革领、风度翩翩地捏着高脚杯相互奉承。
秦轲瞒着他哥偷偷回来了,尽管他不喜欢这样的聚会,秦晟也和他说了不用回来,但毕竟是重要的日子,他还是请好了假。
毕竟正逢晚间高峰期,路上交通堵塞,他要横穿整个中心城区,最终车辆以龟速挪动了两个半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此时,晚宴早已步入高潮,接待的工作人员正忙着摆花布酒,白衣侍者为他开了门,他穿着格格不入的卫衣,抱着礼物站在门口停留片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他哥正满脸笑意地举杯交流,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也没想打扰,悄声走另一边的电梯上了楼。
估计这场还没那么快结束,秦轲就推开了三楼书房门,走到最里面的衣帽间,将礼物整整齐齐地摆了进去。
他知道,他哥从小最喜欢收集模型了。
大的小的,动物的、机械的……
这个礼物是他特意准备的,是一个炫酷的摩托模型,约莫又一臂长——就是他八岁那年,他哥用来哄他的那个小模型的一比一还原。
这款已经绝版了,还是他花高价去原厂定制的。
三楼的书房虽说是公用的,但通常都默认是秦晟的地方,他将礼物摆在这里,到时候那人一定能看见。
秦轲正小心调整着礼物的位置,他将透明亚克力箱上的绸带整理服帖,又拧正了蝴蝶结的方向,此时耳畔边突然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蓦然起身,浑身紧绷着,等待着秦晟走进衣帽间,发现他准备的“幼稚惊喜”。
他哥会喜欢吗?秦轲有些忐忑,他紧张地手心发汗了,只尴尬地往卫衣上蹭着,不断调匀自己的呼吸,神情严肃地等待接受检阅。
可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秦轲竖着耳朵听见门再度被掩上,他们没有再往里进,似乎在会客厅的茶几处停留了。
接下来是呯啷的瓷器碰撞声,像是有人正在用着茶具,手下动作有些不稳,弄出了粗鲁的响动。
“喏,喝点水。”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大大咧咧的,秦轲听出来了,这是吴阅,他哥从小玩到大的死党。
“谢了。”这是秦晟在回答。
秦轲正准备抬脚出去,可又觉得这状况着实微妙,就在他犹豫时,那边的吴阅又开始说话了——他似乎踱了几步,对着书房的摆件啧啧称奇:“秦少啊,还没放弃小时候的梦想呢?”
“瞧,最新的a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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