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点,别再弄出那种事情!幸好太皇太后没查出来,不然我看你脑袋要落地,竟敢设计天子了!”
天子又有什么,历来哪朝哪代没有天子不被设计的?他只是设了个小计,那些大计可是把天子都弄死的。
李丰忽然一个激灵,如果天子死了,那瑞王岂不是就能登基了?
他还是天子岳丈!
李夫人瞧他喜上眉梢:“你高兴什么?”
“没什么。”李丰收敛笑。
只是个念头,要实施太难。
他上回虽是设计天子,可却是给自家女儿下药,那当然容易,要真对天子下药可就难了,他哪里能近天子的身?何况,天子身侧有试毒的内侍。
李丰摸着腰间玉带扣头:“也不知那小子将来会娶谁,你要不哪日去问问堂婶,阿瑶做不了皇后,能不能在别的旁支里另选一位姑娘?”
做梦吧?李夫人道:“李家早不在他眼里了,不然他哪里会拂了太皇太后的脸面?你李氏一族中,就算出个天仙也无用!”
罢了,李丰怏怏地出去。
李夫人转身去找女儿。
已知父亲的事,李瑶并不奇怪,她那日在太皇太后面前故作可怜原就是这个目的。
这些年,她处处顺从太皇太后,没少受委屈,虽然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她也有收获,她了解太皇太后。
“不管如何,总是升官,父亲应该去谢恩才是。”
“自是要去的,只他好高骛远,觉得六品太低,他若真有志气,当初就该好好念书!”李夫人忍不住又讥讽丈夫,“幸好你不像你父亲。”她也抱怨过女儿不够尽力,但女儿其实已经很争气了,是秦昉有眼无珠。
李瑶笑一笑,拿着针线继续绣花。
李夫人探头看去:“是给太皇太后的抹额?”
“嗯,快要好了,过两日可以送入宫。”
在孝顺这一面,真是没有谁比得上女儿,也不怪太皇太后始终牵挂她,李夫人叮嘱道:“你最近瘦了好些,莫太劳累,莫要挑食,我听丫环说,你这不吃那不吃的,可不好。”
李瑶点点头。
天寒地冻,飞琼也怕冷,在外面晃一晃就窝在家里了。
宋春汐拿彩球逗它玩。
它追来追去,爪子锋利,十分威猛。
杏儿笑道:“倒像只小白虎了。”
真是越来越大了,再过几个月怕是要长成大猫,也不知姜莲的那只猫可是一般大小?姜莲最近没什么动静,不像她的性子,寻常下过雪,姜莲总喜欢邀请她,要么二人去踏雪寻梅,要么寒江赏月,总是玩得不亦乐乎,宋春汐有些奇怪,决定年后去许家看看。
闲来无事,宋春汐逗完飞琼,便润了笔,打算画一幅戏猫图。
杏儿将颜料备齐:“这猫儿真有福气,您把它画下来,以后可以流传后世。”
宋春汐扬眉道:“你真学起阿莲了?她这张嘴光会胡乱吹捧人,信了她我才傻。”
“奴婢是为让少夫人高兴嘛。”杏儿嘻嘻一笑。
被夸自是高兴的,不然历来也不会有佞臣讨了天子欢心而得大权的,宋春汐打趣:“只你学阿莲就落了下乘,你得有自己的特色才行。”
杏儿为难:“奴婢可没有您聪明,只能拾人牙慧呀。”
宋春汐这会真笑了:“你已有长进了,瞧瞧,又在夸我。”说着想起霍云,他才是最不会夸人的,不过上回能吐出一句“象牙”也算是不小的进步。
她正当提笔,飞琼忽然跳上来,差点打翻砚台。
杏儿哎呀一声:“糟了,糟了。”喊梨儿过来帮忙。
墨水溅出,落到了宋春汐长裙上,书案上,窗台上,石砖上。
“调皮鬼!”梨儿道,“这一下糟蹋了多少银子!”
宋春汐也是一阵头疼,可既养了没有嫌弃的道理:“下回我画画,你们看着它一些。”
飞琼浑然不知,大尾巴扫来扫去,弄得宋春汐脸上一阵痒。
屋里忙忙碌碌,霍云回来便瞧见这一副景象。
“怎么回事?”他问。
宋春汐怕飞琼白毛上沾了墨,抱起它往霍云怀里一送:“你抓着它,别让它下来。”
霍云:“……”
原来这小东西惹祸了。
瞄了一眼宋春汐裙上的墨点,他大致猜到是什么情况,应是宋春汐画画时被猫儿打搅,弄得一团乱。
调皮捣蛋的性子,长得却好看,软乎乎,也热乎乎,还有那一把蓬松的长毛,十分惹眼,他下意识伸手抚摸了一下,飞琼抬头看看他,“喵”的一声。
他忽然想起那些日,宋春汐去梁州时他逗猫儿的事情。
她走了,但这猫儿却好似她一样,陪着他。
烦心又暖心,跟她一样,带来的感觉总是喜怒参半的。
他一时微微发怔。
宋春汐将彩球拿给他:“你去里间逗它玩,吸引它注意,我去换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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