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董和他的爷爷是老朋友,他小时候也经常来吴家庄园玩耍,对这里还算熟悉,所以他知道书房的确切位置,不需要人带领。离开宴会厅后骤然变得冷清了起来,许澈沿着楼梯上楼,在狭窄的走廊里奔跑了起来。那扇门近在眼前。——书房里面,严弈驰正坐在一把红木椅上,坐在吴董对面。吴董正语重心长地说着:“弈驰啊,别怪我人老多嘴,你也是知道的,许澈是个好孩子。”严弈驰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我和他爷爷许晋钟是好朋友,对他我就像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你现在是他最亲的人了,一定要保护,照顾好他,知道吗?”严弈驰表情无比认真:“我知道的,吴董。阿澈是我的家人,我一定会把他照顾好。”吴董把严弈驰叫过来讲话,其实就是担心许澈。借着自己寿宴的机会,吴董决定先把严弈驰叫过来,他想试探一下严弈驰的态度,看看能不能让许澈托付终生。也不一定是在一起的那种托付终生,严弈驰起码在x市只手遮天,哪怕只是单纯护着许澈也好。没想到严弈驰本身就是喜欢许澈的,而且严弈驰还告诉了他,许澈也喜欢严弈驰。好好好,他这个做长辈的也可以放下心来了。摸着胡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吴董刚准备再说点什么,门口却忽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有些急促。这种时候,是谁会来?“进。”老头子清了清嗓子,简短开口,看上去和一个严肃大佬没什么两样。门唰一下被打开,一个人冲了进来。 不许你再推开我!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是一怔。冲进来的这个人喘着气,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严弈驰,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阿澈?”严弈驰刚想问阿澈怎么会突然来,许澈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吴爷爷生日快乐!那个,我和严弈驰有话要说。”即使在情绪快要崩溃的时候,许澈还不忘对吴董说一句生日快乐,才拽着严弈驰离开书房。“碰”看着自己书房的门又被关上,吴董老爷子有点搞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抓着严弈驰的手往露台的方向走着,许澈努力忍住鼻头的酸涩,加快了步伐。谭天鸣那半截话给他一种严弈驰要抛下他的错觉,从宴会厅到书房的这段路程,许澈脑海里许多事情闪过。父母去世还是给他留下了后遗症,别看他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欢快样子,其实到现在也根本没有释怀。看似开朗的人其实只是把伤心的事情深埋心底而已。
归根结底,他还是那个有些脆弱,情绪敏感的少年。即使重生也无法完全摆脱这样的阴影。事情一旦牵扯到严弈驰,许澈便乱了阵脚。见许澈比往日反常万分,严弈驰轻声呼唤:“阿澈。”“阿澈。”“阿澈!”一口气冲到了露台,刺骨寒风割地脸颊钝钝地痛。严弈驰想要拉住许澈,却被许澈反过来压在了冰冷的围墙。“为什么忽然离开了?不想看到我吗?”许澈仰起头盯着严弈驰,他倔强地不想哭,但眼泪还是在眼眶中开始打转。“阿澈,冷静一些,我没有要忽然离开,更没有不想看到你。”严弈驰伸手扳住许澈的肩,本意想让许澈放松,却让许澈误以为是要推开他。“不许你推开我!!”许澈剧烈挣扎,挣脱了严弈驰的手,转而攀住了严弈驰的肩,头却低了下去。“阿澈”“我真的不喜欢秦授,我也没有讨厌你。弈驰,我对你是真的喜欢,你能不能不要不相信。”许澈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大,头却仍然不肯抬起:“之前和你争吵,是我的错。我脾气不好性格又敏感,我向你道歉,但我爱你是真的!”“我没有在开玩笑,更没有骗人的意思,”许澈语无伦次:“我真的喜欢你,你不要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轻浮的人”一直听到这里,严弈驰才明白了过来。怪不得阿澈这么着急,原来是误会自己不喜欢他了啊。严弈驰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阿澈以这样的方式表白。亲耳听到阿澈在清醒状态下说喜欢,严弈驰喜悦万分,但阿澈一副哽咽的样子又让他心疼无比。他的阿澈什么时候摆出过这样卑微的样子?而且是为了他?“我都知道。”严弈驰声音格外柔和:“阿澈,我相信你,很相信你。”“真的吗?”见严弈驰柔和得一如往常,许澈这才敢慢慢抬起头来,他已经止不住汹涌的泪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你不觉得我是一个讨厌的人吗?不觉得我玩弄感情,不觉得我伤害了你吗?”严弈驰摇摇头:“这不是阿澈的本意,我知道。——况且,我想这段时间,阿澈早就用行动充分诠释了‘喜欢我’这个词了。”伸出手温柔地替许澈揩去眼泪,严弈驰眼中是满满的自责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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