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得做饭,那老婆子开口就要了一个月十五块。
罗文俊心都在滴血,却只能出了这个钱。有了人帮忙,何明香的日子舒坦许多,连带着脾气都好了起来,两个人带着孩子,日子虽然磕磕碰碰,也没之前那么鸡飞狗跳了。好景不长。工厂的产能不断下降,商品积压,市场化经济的高速发展,对僵化的国营企业造成了致命的打击。市场经济刚开始发展的时候,工厂内就分成了两个帮派,一个帮派主张革新,一个帮派主张保守,罗文俊的老丈人何主任就是后者。一开始,保守派占据了优势,何主任甚至能不停提拔自己的女婿。但是很快,市场经济迎头一棒,工厂入不敷出,革新派立刻占据了控制权,何主任只能饮恨内退。退休后的何主任每天喝茶养花,日子倒是也休闲,可却再也没了呼风唤雨的能力,连儿子的前程都没法管,更别提提拔女婿。罗文俊的日子一下子又难过起来,他是大学生特招进来的,可这些年只顾着钻营,根本没有几分真本事。如今工厂革新,启用人才,罗文俊这个不尴不尬的大学生顿时成了烫手山芋,从油水丰厚的采购部门,被踢到了清水衙门。虽然没被开除,可罗文俊每个月只能拿死工资,没了补贴,也没了晋升的可能。罗文俊俩口子的日子一下子就变得困难起来,雪上加霜是的,何明香在岗位上出现了错误,居然直接被开除了。犯了错的何明香还是只会哭骂,但这一次,何主任没办法捞女儿,罗文俊也没办法,心底只觉得厌烦。夫妻俩沉着脸回到家中,保姆老婆子连声喊: “你们可算回来了,涛涛不舒服有些发热,得送去医院看一下。”涛涛就是两人的儿子罗子涛。罗文俊正心烦,听见这话头也不抬的说: “怎么又生病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他。”老婆子叫冤枉: “涛涛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看得比亲儿子都仔细,可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有个风吹日晒都要头疼脑热,我能怎么办?”何明香到底还有些心疼儿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抱起来说: “别说了,咱们先去医院吧,可别把我儿子烧坏了。”这一去,又是好许多的医药费。罗文俊看着收费单子都皱眉头,如今何明香没了工作,一家子全靠着他的工资生活,再这么下去连吃饭都成问题。他蓦的开口: “既然你现在都没工作了,回家就把那老婆子辞退,你自己带孩子做家务。”何明香脸色一变: “什么,你让我回家带孩子。”“你工作都没了,不带孩子还能干嘛?”罗文俊早已没了当初的耐心: “谁家媳妇跟你似的,从跟我结婚开始就没做过一天的家务活,连孩子都要请人帮你带,现在你也不能上班挣钱,难道整天在家躺着等别人伺候?”何明香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歹她没傻到底,知道自打她爸退休,丈夫对她大不如前,如今她还被辞退了。早年她脾气太差,跟弟弟弟媳妇都处不好,现在要是闹开了,她连回娘家都困难。何明香只能忍气吞声: “我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些事情,文俊,要不再等等,我出去找一份活儿干。”“你能干什么,以前那工作都是你爸给安排的,现在谁会要你。”罗文俊不屑道: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干活,不会干就慢慢学,反正我没钱请保姆。”何明香再不情愿,也只能接过带孩子做家务的事情。她细嫩的皮肤,纤细的手指,很快变得粗糙起来,苦恼的孩子,繁忙的家务,也让她没了时间打扮自己。跟同事们出门跳舞,每天看电影滑冰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更可怕的是,她都这么辛苦了,罗文俊不但没体贴,反倒是更加嫌弃。不是怪她不会照顾孩子,让孩子又生病了,就是抱怨饭菜难吃,家里收拾的不干净,一天下来,对妻子的只有埋怨和责怪。这样的日子里,何明香的话越来越少,曾经飞扬跋扈,刁蛮骄傲的何女士,慢慢变成了只会做饭带孩子的黄脸婆。罗文俊却看不到妻子的沉默和绝望,他的目光又盯上了厂里头那些有背景的女孩儿。但这一次,他想勾搭上金大腿可不容易。厂里头人人都知道他结婚了,老婆是前面何主任的女儿,两人还有一个儿子。罗文俊就算是大学生,可他年纪大了,职位也不高,人小姑娘凭什么能看上他。罗文俊试探了几个小姑娘都没有收获,心底暗骂这些女孩势利眼,将目光落到了一位离婚的女士身上。离过婚的女人,罗文俊其实是看不上的,而且这个女人比他还大了好几岁,甚至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可就是这个女人直接空降过来当了副厂长,现在负责厂里头对外贸易,实打实的有权。要是能攀上她,谁还敢为难自己,罗文俊打着算盘珠子,再一次试探起来。罗文俊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能攀上女厂长,何明香却在他的冷淡中发现了异样,直接闹了开来。何明香可不是金红莲,她原本就是泼辣的性子,只是这些年娘家失利,自己丢了工作,得靠着罗文俊吃饭穿衣,所以才不得不收敛一些。可现在罗文俊居然想故技重施,抛弃她跟孩子,何明香怎么能忍。她豁出脸皮,直接闹到了工厂里,甚至在大门口又哭又闹,看见一个女员工就要追上去逼问人家,是不是跟罗文俊有暧昧。闹了两天,直接把罗文俊的脸皮都闹没了,工厂出面给了警告,再闹就直接辞退。≈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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