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解释。
楚长老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呵呵大笑起来,低头问被他揽在怀里的十七八岁女子:“阿柔,你是自愿去合欢宗的不?”
女子脸一白,慌忙颤声道:“长老,奴是自愿,奴想跟您去。”说着,她勉力将自己的胸膛挺了挺,薄纱下露出的大腿上却是一片的红紫鞭痕。
见女子答得乖巧,楚长老又哈哈笑了几声,又颐指气使地问下面跪着的贫家男女,问:”你们是不是都自愿?“
”是自愿“,”奴自愿“,”奴再不敢逃了……“,又夹杂着极细小的“别打了”,“能吃饱就行……”
一片杂乱细碎的声音从下面嘤嘤嗡嗡地传了上来。柳栖寒低头看着那一片瑟缩的脸,沉默地坐回了原地,心里只剩了一片漠然的冰冷,像是覆盖了成片冰雪的无垠荒野。
合欢宗,这个向来被正派修门所不齿的庞然大物,他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他几乎已不太记得长相的母亲……他只知道她曾是个”双修使女“,被原本的合欢宗主柳东云看了上,选在身边,居然还怀了子嗣,生下了柳东云的唯一一个儿子。宗里都说这女人命好,一步登天。
然而……柳栖寒看着面前惨白着脸在男人怀里笨拙地扭腰的年轻女人,忽然想,他母亲当年怎么会“自愿”去合欢宗做个给男人双修用的使女呢?
合欢宗的功法,使女与炉鼎无论如何用功修习、吐纳,都只是在给旁人做嫁衣。她们身上积攒的任何一点灵息都会在双修之时,涓滴不剩地被身上”主修“的一方鲸吞而去。
所谓的”宗规严禁逼迫良家“;”严禁掳人为奴“,”双修使女、炉鼎全凭自愿“……
凭的是什么样的自愿,少年从来没有看得如此清晰过。
此刻,坐在破旧庭院的筵席角落,看着一群瑟缩跪着喊着“自愿”的新奴,十二岁的少年终于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唯一可归属、也无法再归属的“合欢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厅堂内饮宴不休,而厅外的天穹,惊雷却又一个接着一个。楚长老看了看天色,喃喃说了句:“好大的天雷,该不会是有妖物渡劫罢?”
他身边一个随从点点头,说:“这雷打了近半年了,天象怪得很,临近几个州县闹灾荒可不就因为这个,要真是妖劫,那也是个厉害大妖了。”
“那种大妖与我们无干。”楚长老摆摆手。”他们向来不与我们参合,要去,也去魔主的那块地界…“
正说到一半,却有另两个穿着合欢宗衣物的宗众一齐,搬了个被衣物把头脸蒙得结实的青年,喜气洋洋地搬进饮宴厅堂来。
“长老,您看看,我们寻了个美人。”
两人一齐,将那”美人“放在了厅内一条长桌上,左首那人一把掀开了蒙脸的面幕。
楚长老倾身看过去,忽一愣,问道:”这般绝色,何处寻的?“
柳栖寒毕竟还是个十二岁出头的孩子,多少也有好奇,闻言也转过眼睛,也不免一怔——桌上躺着的,当真是个云鬓花颜的美人。这美人还只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那张脸是他平生所未见的,除了”美人“二字没什么别的言辞可供形容,竟是绝顶的鲜妍明媚。
这美人此刻像是喝醉了,紧闭着眼,鬓丝蓬乱,双唇微张,只是无比自然的神情,却显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入骨妩媚来。
“是酒馆里见的,我们听他与小二说话,是偷从家里跑了出来的,没人管他。”那两个宗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我们原本想下药,谁知他自己竟喝醉了,趴在桌上动也不动,我们便带了他回来。”
“不错!”楚长老伸手解了那美人前胸衣钮,验看骨骼体态,又点头:“没见有灵息,不是什么修行门派子弟便好,否则太过麻烦——像那种名门正派的,嫡子嫡女是动不得的,若是庶出的,看上了倒未必不能想想办法下手……这当真是个绝品,便带回宗里去,调炉鼎或调犬都合宜……等等。”
楚长老一只手伸在少年身上往下摸着,忽一怔。
“这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他伸手三下五除二将这美人衣物除尽了,少年雪白的躯体横陈在桌上,下身并无毛发,玉茎双丸甚是可爱,在那囊袋与菊穴之间的会阴部分,居然还藏着粉红色的竖缝。
“竟是雌雄双体之身?看这样子,竟似前后都是雏儿……”楚长老一声惊叹,喉结滚动,便把这少年往自己身上搂抱过来。少年喉咙里微细地“嘤”了一声,柔若无骨般,就往楚长老怀里偎了过去。
一场平凡宴饮马上就会成为一场汁水四溢的狂欢,楚长老终于想起来,厅堂角落还坐着个年纪未免小了些的“少宗主”。
楚长老往几个侍从那边扫了个眼神。几个宗众互看一眼,终有一个修为颇低的宗众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几步跑在柳栖寒身边,毫不恭敬地道:“少宗主该回房休息了。”
柳栖寒站起身来,漠然向后园走去。
他被绑了手,又锁了灵息,有一个成年男子跟着,倒也不怕他跑。身后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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