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到曲意浓高中,跟谢司年断联之后,偷拍的照片断崖式地增多。
一直往下翻,开始出现露骨的画面,那是谢司年开始催眠他。
“好变态”曲意浓喃喃着说,有点恍惚,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他伸手去拿本子,挑了一本最老的开始看。
初中的时候谢司年好像就在写日记了,但是他从来不给曲意浓看,遮遮掩掩地写,他越藏曲意浓越想知道,他越不给曲意浓看,后来好像给了,但曲意浓现在想那可能是个幌子,特地给他编了本阳光积极开朗的搪塞他。
倒是从来没变,用假的包装自己这一点。
曲意浓还没打开看,身后的门锁就响起一声咔哒声。他顿时犹如小时候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迅速把本子和相册收起来塞回柜子里,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拘谨地背手站着。
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又觉得生气。
谢司年从门外走进来,不知道哪搞来的一套骚包衣服,活像个标致的鸭子。
曲意浓皱起眉,正要开口。
谢司年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惊得曲意浓浑身一颤,下意识去扶,快碰到人的时候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抽回手,没注意到谢司年的眼睛暗了暗,又慢慢亮起来。
“不是你”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感觉谢司年又要玩点花的了而有点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手里就多了一个精致的皮质项圈,谢司年跪俯在地上,抬头看他,刻意收拾过的头发虚虚搭在他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含水光,倒不像以前那副好学生样了,倒像个久经风尘的柔弱鸭子。
曲意浓有点呆,谢司年仰着头,白皙的脖颈上蒙着一层细汗,突出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着,勾引着人跟他一起堕落。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项圈已经扣在了谢司年脖子上。
他想,谢司年选的这个项圈有点简单,但是很好玩,前端有个收紧的链条设计,手指轻轻一勾,就会让宠物体验窒息的感觉。
谢司年把调教方和被调教方的角色互换了。
他把项圈戴在了自己身上。
曲意浓真的很想反驳他一句,你玩我的时候觉得爽是因为你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但是我现在恨你还来不及,让我玩你,我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但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很羞耻地发现,自己真的有感觉。
谢司年满意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抬头贪婪地看着曲意浓耳尖的微红,心情很好地想: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只有曲意浓还有感觉,他可以完全地被他控制,把这段关系不管用怎么样扭曲的手段都好,维持下去。
“主人。”
他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在曲意浓震惊的眼神里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脚。
“滚。”
曲意浓面红耳赤地缩回脚。
已经离谢司年说要给他当狗那天过去了好几天,曲意浓还是没怎么从那种连续的冲击里反应过来,很显然他是那种表面张牙舞爪的纸老虎,再怎么嚣张跋扈实战经验也还是不足的。
那天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拿谢司年怎么办,他有点想报复他,但是又怕他爽到。
而且他不会玩这个。
恼火。
但冷却好几天之后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他已经好几天没做爱了,已经被完整开发过的身体根本不跟他讲道理,连自慰都没有办法填满的空虚感不断地侵袭着他的理智。
曲意浓忽然想到,报复谢司年或许可以很简单,他不是在乎自己吗?去随便找个人做爱,然后让他在旁边看,想吃吃不到,这样不就是报复的最好方法吗?
谢司年会做什么呢?违背主人的命令、还是根本克制不住那点阴暗的占有欲?
曲意浓很好奇。
他随便上网约了一个,然后发信息叫谢司年在晚上去酒店。
谢司年是在上课的时候收到曲意浓的信息的,他用尽全身所有的意志力才堪堪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逃课,勉强维持住冷静的表象。
脖子上的项圈被藏在衬衫领子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谢司年现在觉得那处微微发热,连同他的心也无法安静下来仔。细思考。
曲意浓冷处理他的这几天,他几乎度日如年。
如今曲意浓的一条消息,那点苦了吧唧的酸涩尽数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他听不进去老师的课,只想着今天晚上要怎么勾引曲意浓用他。
是夜,曲意浓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穿得花枝招展如开屏孔雀一样的谢司年站在门口,浓郁的香水前调扑面而来,熏得曲意浓忍不住皱眉。
曲意浓不得不承认,谢司年此人在假正经一途上确有造诣,他穿着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套装,内里衬衫却是换成了半透明的,恰好超经意露出漂亮而富有力量感的薄肌,曲意浓眯了眯眼,他觉得谢司年还打了点粉,上挑的眉眼里风尘感十足,确实让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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