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一番。不过,一株同蒂都可能开出不同颜色的花。同一家庭教出不同的人来倒也不必太惊异了。
眼下,你看着面前酷似自己父亲的中年精英男人,开口问候道:“二叔好。”
“嗯。”姜临之淡淡地笑着,眸中却带着些疏离。
你知道,他可能对你那年没出现姜恺之葬礼的行为失望了。但是,你在那时走出房门就意味着对江招娣的背叛,你不敢有半点大举动。他不知道在那几个小时里你是如何挨过去的,那么漫长,如十多年岁月在隔绝的空间里快速流过一样。
「算了,解释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暗暗地想着,努力让面上的笑意显得真诚一些。
姜临之也没打算为难你,应承帮你送江招娣去德国治疗后便没再多问你什么话了。
你很识趣,谢意表达过后又以兼职为由先行离开。至于姜临之要和姜则成说些什么事,你没兴趣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你姓江。
姜家到底没有一个蠢人。姜临之接到姜则成电话那一刻便知道他有事相求。又得知眼前这小子是对你的事上心后,他心里便隐约猜到了答案。
“二叔,谢谢。”
“一家人不言谢。不过…”姜临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将苦涩的液体咽下,继续说道:“你得断了对雪琳的心思。”
姜则成抬头看向一切都明了的姜临之,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戴在左手上的头绳。
那是你的头绳,上面两颗红色珊瑚珠颜色鲜艳,藏都藏不住。但又是小小两只,就像隐晦又热烈的爱意。
姜临之瞥了眼姜则成的左手,面色是少见的严肃,“不管怎样,她都是姜家人,是你妹妹。”
“你该把心思放到学业上。还有,你奶奶年纪大了,你的事莫要让她老人家再忧心了。”
“…是。”他终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去往德国的前两天,姜则成来医院找你。医院消毒水味很重,或是其他病人的病味也不小,可你几乎每一夜都这样守在医院里。这让他觉得胸闷有些难受。
“什么事?”你倚靠着医院的墙壁,对着他的脸色仍是不耐烦。
“给你的。”他话说完便往你手里塞了张硬硬的卡。
你看清楚后忙甩开,也不管那卡滚到哪去。
“我不需要。”
你的回答在姜则成意料之中。他低头看了眼躺到地板那头的银行卡,轻声道:“给你了就是你的。”
“我说了我不需要!”
姜则成假装听不见,转身就走了。你气急,扭头也要回到病房去。但是没走几步,你还是回来把卡捡了起来。
晚上,你站在他租房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犹豫再叁,你还是放弃了把卡从门缝里塞进去的念头,转而敲了他的门。
但门没锁,好像是他已经预先知道你会来一样。你稍用力一敲,门自己开了条缝。
“姜则成,我进来了。”你伸手握住门把,轻轻推开。
靠在玄关墙上的姜则成凭着仅存的理智让自己撑墙站好,但踉跄的样子滑稽地像每一个醉酒之后坚称自己能走路的人。
四目相对。姜则成看着你发怔,你看着他皱眉。
“好学生也放纵自己醉酒啊?”
他眨了眨发懵的眼睛,嘴硬说:“我没醉。”
你没理他,径直走到他身边,弯腰拿起脚边的酒瓶。
姜则成以为你想喝,反而一把抢走那瓶酒,顿顿地灌到自己的喉咙里。喝完扔掉酒罐,他还解释说:“这个不好喝。”
你也没揭穿他,低头摸出放在裙侧口袋里的卡,说:“还给你。”
他没伸手来接。你没辙,只好放到玄关的鞋柜上。
“还是谢谢你吧,哥哥。”话罢,你提步转身就要走。
姜则成突然抱住你。你想要推开他,另一只手抵在他胸膛,他却死死抓着不肯松开,他的力气让你完全挣脱不开。
“姜…唔…”酒味在你的口腔四散开来,你被他的气息笼罩住。
升腾起来的酒精仿佛冲昏了姜则成的大脑,他松了你,声音喑哑:“雪琳,最后一次好不好?”
姜则成就那么眼神炙热地看着你,你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视线闷着不说话。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抓紧你的手,揽住你的腰,一边轻喃你的名字,一边低头亲你的额头、眼睛和嘴巴…
湿湿柔柔的吻,密密麻麻的爱,几乎要将你沉溺。但理智仍存一丝,你给他泼了冷水:“姜则成…你要知道,我不喜欢你。”
“嗯。”他低头吻你的耳垂,“这次就当骗骗我。”
“不应该当是谢你的方式吗?反正我都习惯肉偿了。”你总是要残忍地剥开他的心,一遍又一遍地锤烂它。
被激怒的姜则成将你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双手按住你并拢的膝盖,把你压在身下。以舌尖撬开你的齿关然后长驱直入,吻得又急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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