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了,不能再因为他
“能把解药给我吗?”江淮一再一次开口,他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此刻已经日上三竿。依他的经验,只需再拖延个一时半会儿,他就能疼得毫无意识,只顾得蜷缩在地痉挛抽搐了。
“你知道的,本座从未爽快给过你解药。”看着江淮一被痛楚折磨,一手捂腹,微躬着身的模样。邢诸一丝要给他解药的意思也无,只悠闲地倚着锦塌,两指捻了个樱桃随意扔在了地上。
“捡起来。”
“用嘴。就像你从前那样,”
咬牙,江淮一死死盯着那颗滚落在地的樱桃,“阁主,我我已经不是您的奴隶了。”
“影卫易主,将解药交予现任主子,阡月阁的规矩一直如此。”他胸口气血翻涌,强压着痛楚将话说完,一句话说得极为艰难。
“这规矩不假,只是,本座只与人打交道。把你主子叫来,本座当面把药给他。”
一句话堵得江淮一哑口无言,他面露迟疑,一手按着阵痛的腹部,下唇被咬得鲜血淋漓。
主子这些天从未打骂过他,甚至将他当作一个对等的人一般尊重,与他说话时,也从不拿腔拿调。但他始终清楚,自己在别人心中是何种地位。他是大夫也不愿看的,猪狗不如的贱畜。
这个道理,他从小就被人用鞭子棍子抽进了身体里,又用烧红的烙铁烙在他肩头,焦黑的、深深凹陷的肌肤上印着个“奴”字,那个字是印在他灵魂上的,即使如今已被剜去,也改变不了他低贱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将屈辱咽下,转头决定暂且离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也不知主人会不会嫌他麻烦
“诶,别走啊,难得回来一趟。”邢诸摆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拦住江淮一去路的影卫,“慢着,不过是一次的解药罢了,也不是不能给你。”
“只是,得凭本事拿。”
日暮西斜,白沐泽坐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两眼定定地望着虚空。
平时这个点,他的小固灵环会把前后三间屋子的烛灯全部点上,再把饭菜端进屋,搁在床边小几上,伺候残废一样伺候躺在床上看话本的他。
好无聊
没人做饭连饭都懒得吃的他重重倒在床上,继续躺尸。
虽然他昨晚就跟江淮一说过,就算是多歇息几天也可以。但到了晚上见人还没回来,他就是有些不舒服。道不明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只觉得饭不想吃,觉也睡不安稳。
要不,出去找找他?
在床上烙饼烙到后半夜的白沐泽腾的直起身来,终于下定决心去外头找人。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主人,下奴回来迟了,请主人重罚。”很意外能在这个点看到清醒着的白沐泽的江淮一惊诧地睁大了双眼,很快就屈膝跪倒,老实磕了个头。
“回来就早些睡吧。”白沐泽自然是对他的请罪之言置若罔闻,他又躺了回去,往被窝里缩了缩。
让人心安的炭火噼啪声响起,屋内逐渐变得温暖起来,白沐泽也放松了心弦很快睡去。
听着身旁的呼吸渐趋平缓,江淮一这才放下心来,稍稍松开了按住伤处的手。他方才害怕自己粗重的呼吸打扰到主人,只能强忍着疼屏住呼吸,每次吐息都小心翼翼地到了极点。
一月也就疼上这一天而已。
已经,很好了。比起从前。
他两手环抱住肩,安慰自己。
不想留下痕迹被白沐泽发现,邢诸只在他身上用了增加感知的药,那药,是刑讯用的,能加剧蛊毒发作时的痛楚。
白日里他疼得眼前发黑,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呻吟。除此之外,邢诸似仍不满意,又命人在他身上下。当寸许长的银针扎入他的膝盖骨缝,
无比嚣张霸道的刺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开始求饶。
甚至,比他被打折双腿时还要疼上几倍。
“求您唔呃不要弄伤”
痛苦的回忆潮水般涌来,江淮一怕极了,他害怕主人好不容易为他医好的腿被再次弄废,只得趴在地上一遍遍苦苦祈求。
然而,邢诸还是没有把解药给他,又拿着痛苦不堪的他寻了好一会儿开心,才把赤红的药粉撒在地上,让他舔净。
服下解药后,江淮一又在地上昏迷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挣扎着回家。
此毒无解,至死方休。
这种事情,他三十日后还要再经历一遍。
“他就在这儿了。”云祁施了个诀探了探周围,唇角勾起笑意。
他又是一身素白,层叠的料子轻得很,不像是凡间的产物,蹁跹缥缈,如同一片棉云,衬得他周身气质愈发清冷孤绝。
“藏在这破山头,也不知在偷鸡摸狗些什么。”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沾上尘垢的鞋尖,神色一冷,对身旁的少年说,“紫夭,化形。”
少年自然是立刻就听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除去他在外面扮的弟子身份,最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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