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嘴里,“让你吃就吃,少磨磨唧唧的。”
高曦无奈地嚼着葡萄,酸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爆开,很美味,但他被子下的身体实在让他无法认真品尝,吐出籽和皮,陆逸明伸手接住,扔在桌子上。
陆逸明笑道:“真该让外面的那些人看看,咱们高府的公子私下竟是这副做派!缩头缩脑的,和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
高曦:“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恼羞成怒,陆逸明笑着捏住他一缕头发,放在唇边一吻。
“来慰问慰问你啊。”陆逸明答得随意,这是他们平常做的,此刻听在耳中却平白多了几分暧昧,高曦立刻红了脸,在陆逸明疑惑的目光下,用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
“我乏了。”
“这就赶人了啊?”
最终,陆逸明还是被赶了出去。
他嬉笑着和高曦告别,并保证自己很快就会来看他,然后摇着扇子,出了高府。
走过半路,远远见着贴身小厮梅香打着伞来找他,跑得极快,到了跟前才气喘吁吁地说:“世子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叫着我们几个,身边没个侍奉的,大热的天叫日头害了您……”
说着,便把伞在他头上一遮,洒下的阴影让人爽凉了不少,陆逸明习惯了他的唠叨,摇着扇,边走边说:“怕什么,我又不是雪做的人,晒一晒还怕化了。”
“世子这说的什么话,旁人都说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却只有侯爷和我们才知道,你这身体但凡晒一点都要留点痕迹,要是鲁嬷嬷见了,又要责怪我们照顾不周了……”
梅香话说起来没完没了,从晒太阳到挨罚,再到昨夜的光景,他就和桑榆几个人一样睡在偏房里,离得近,自然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逸明不耐烦地打断他:“没事就闭嘴,别跟个蛐蛐一样天天叫。”
梅香讪讪,开口:“倒是有一件,侯爷叫你去一趟,说商量成婚之事。韩家人回去后就迫不及待要把那女儿送过来,就定一个月后了。”
陆逸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大步流星走着,却迎面被人撞了满怀。
与陆逸明相撞的人跌倒在地上,怀中的酒坛碎在地上,素白的衣衫湿了一片,无措地在原地抹着眼泪。
陆逸明原本是无妨的,只是无缘无故被撞了一下心情烦闷。在身边打伞的梅香倒是一下子翻了脸,一脚踹在那人的肩膀上,没了刚刚在陆逸明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骂道:“哪来的下作娼妇,走路不看道,专门往世子身上撞,眼睛顶天上了?”
他又踢了两脚,想再骂,被陆逸明不耐烦打断:“行了,别浪费时间。”
梅香又啐了一口,迈过她去,给陆逸明打着伞,不准备再理会这晦气东西。
哪知一声幽幽呜咽传来,似黄莺婉转,又似琵琶诉情。陆逸明脚步一顿,回头去看。
那女人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腰部凹下一块,仿佛一杯盈盈的玉瓶,将要倾泻却含露更收。
她似有所感,回过头望去,见是刚刚撞到的小公子,忙慌乱低头,拭去颊边泪水,默声起身离开了。
陆逸明却仿佛被摄住了心神,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中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那是谁?”
“哦,是西城的寡妇,叫素娘。刚死了丈夫,晦气得很。”梅香想了一下,说到。
陆逸明念了两句素娘的名字,又说:“咱们撞了她的酒,说不定是她用来祭奠丈夫的,你拿五两银子去买了酒送给她,当陪个礼。”
“啊?我去?”梅香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又觑着眼凑到陆逸明耳边,悄声说,“咱用得着那么费劲吗,世子爷想要这小妮子,我们直接给爷要来玩玩,岂不是更简单。”
陆逸明一脚踹在他身上:“叫你去就去,少废话!”
梅香连连陪笑,直说一定去,陪陆逸明先回府,他后脚就领了银子来到西城。
素娘是一个人住的,丈夫的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死前与素娘也没有一儿半女,实在孤单。
她独自回了屋院,在邻居一众探瞧的目光中缓缓闭上门,把一切流言蜚语阻挡在外面。
打了水,把丈夫的木牌擦拭了一番,然后拖了凳子,拿了针线补衣裳。
“小娘子在做什么?”
素娘吓了一跳,不小心扎破了手,血滋滋冒出,忙放进嘴里吮吸,转过头看去。
只见是个眉目俊秀的小伙子,身上穿得细致,还有些花纹图样,显然是大家里出来的,忙站起身来:“你来做什么?”
她已经认出来了对方,知道是早日在街上撞着的公子的仆人,不免忐忑,又想对方撞了自己祭奠丈夫的酒,心中添了几分恼怒。
先前不愿惹贵公子,但对这种小人物却没那么多顾虑,脸上反而多了几分真色。
“知道贵公子家清贵,小女子招惹不起,刚才坏了我的酒,现在难道还要来打我一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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