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进……他就留在这里。”另一个保镖点头示意卢卡不能再往前走。
卢卡顺从地点头离开。
“临时工”则弯腰捡起瓶盖,捏在手上检视了一番才放回裤袋里。
安诗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那双眼睛抛在脑后,转身走进了目标的房间。
屋里的男人色欲熏心,寒暄的话少得可怜,酒也不喝,立刻就要做。
安诗白本来还有一丝恻隐之心,想着把他灌醉了,让他死得舒服些,没想到只是调笑的功夫,那双手就已经从后腰一路揉了下去来。
好好好,急着死?行,成全你……
安诗白猛地从背后勒紧他的脖子,利落地掏出尖锐的匕首,瞬间划破了他的颈动脉。
“呼……”安诗白垂眸看着一枕头的黑血,突然意识到身体有点不对劲。
呃……晕血?
不可能啊……他从来就没这毛病。
奇怪,好热……不是,被这该死的家伙摸了一下,爽成这样吗?
绝对不可能。
怎么回事……
安诗白冲进浴室,打开淋浴,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却带不走身上的燥热。
他贴在湿凉的瓷砖上深呼吸,却觉得欲望像火一样从腰底烧上来。
目光落到无盖的威士忌酒瓶上……
该不会……是那瓶酒有问题?
因为看着像没拆封,时间又紧,安诗白就没有仔细检查瓶盖是否有针孔或做过手脚的痕迹。
真该死,早该想到的。
这种派对上的酒没有一瓶是干净的。
真是低级的失误。
但没有关系……
当务之急是要不露破绽地从这个房间走出去……
安诗白猛锤了坚硬的瓷砖一下,想用疼痛赶走身体里的燥热,但根本无济于事。
红潮从胸前涌上脖颈,很快又染上了脸颊。
过了几分钟后不仅没有缓和,呼吸反而彻底乱了,身体深处酥痒难耐,身前也胀得难受、硬得发疼。
实在没办法用这副模样应对门口的那些看门犬……
安诗白拖着滚烫的身体走到窗边,想查看有没有其他的逃生路线。
房间在三楼,窗户朝向船尾甲板的位置,没有任何缓冲点,从这里跳下去估计得摔断骨头。
运气好差。
正当安诗白一筹莫展,突然窗沿上“咔哒”一声扒上了一只铁爪,安诗白冲上去查看,发现铁爪连着绳索,一直垂到地面。
是卢卡?
他怎么知道我有麻烦……难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不应该啊……安诗白低头看表,时间分明还绰绰有余。
安诗白往下张望,却没看到人影。
不管了,绳索太惹眼,先下去再说。
安诗白解开铁爪,把绳索一头捆在床柱上,咬牙拽着粗绳攀滑下去。
药效太夸张了……
全身上下都变得很奇怪,即便只是在聚精会神地攀绳,蹭到哪里都觉得敏感到不行。
他要紧咬牙关才能勉强控制自己的呼吸,没想到刚跳下来,就被一个人从身后用手臂掐住脖子,拖到了甲板休息室的门后。
“唔!”
他刚想挣扎,突然听见门外有宾客交谈的声音:
“诶?这是什么?绳子吗?”
“还真是。好像是……从三楼的房间扔下来的……玩得这么花吗?”
“居然还有这种玩法吗,你说说看……”
安诗白在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和驻足声中努力屏息,呼吸声却粗沉得有点不受控制。
身后的人也感觉到了,用力捂住了他的嘴。
掌心粗糙温热,混杂着烟草植物气味和枪弹的金属气味——绝对不是那个虚伪的大圣人卢卡,那家伙不用枪火,讨厌子弹,手指是没什么机会蹭到枪杆味的。
到底是谁?这艘船上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对他施以援手?
如果有……想帮的是他扮演的这个人,还是他本人呢?
安诗白思路混乱,推理也很迟缓,因为在身后这人的强抱下微微窒息,只觉得身体变得更加兴奋了。
“唔……嗯……”每次想开口呼入一些新鲜空气,喉底却泻出轻软的颤音。
神秘人听见了身子一僵,一只手滑到他的腰间,抚过他裆间硬挺的东西,却丝毫没有留恋或揩油的意思,比做体检的医生更加冷静敷衍。
安诗白很不爽,理智上气的是自己拿不透这人是敌是友,本能上气的是他的手在主动撩起了更大的情潮后居然没有继续摸下去。
好想要。
待门口的人走后,安诗白已经瘫软在他怀里,想着要不要干脆不跑了,找人打一炮直接在这里死掉。
身后的人看他挪不动步子,干脆一把横抱起他,大步疾行而出。
黑色的西装融进渐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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