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就感觉到一股不妙,果然,那对兄弟就坐在客厅里,见他进门齐齐看了过来。
三人顿时无言,连最暴躁的盛霄此刻也拿着杯暖茶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他。
郗汪一言不发,直接就往楼上走,身后传来盛霄的喊叫,他也不理,直接就关上了房门。
他进房后,立刻冲进了浴室,腿间的红肿让他难以冲洗,细细一看,只是表面发红,没有流血,他松了口气,随意地抹了抹药膏便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期间盛淮和盛霄都有来敲他的房门,可他就是一声不吭,只感觉好累,面对这一家人真的好累。
他半梦半醒,恍恍惚惚的梦中那三个人的脸不停地轮流出现,盛寰一边摸着他的发顶一边说要他乖乖听话,盛霄怒气冲冲地按着他的肚子说要搞烂他爸的情妇,盛淮却笑着说他哥的玩意儿他也要玩。
他想让自己醒过来却昏昏沉沉地被压住醒不了,眼皮很累,身体也很累。
直到玻璃窗发出一声巨响,将他从那些梦魇当中拉了出来。
他睁开眼,看了看窗户的方向,灰沉沉的天依旧下着淅沥小雨,看了看床边闹钟,依旧是上午十点了。
周末不用回校,他按了按烦躁的眉角,‘嘭’又一声,他看到窗户像是被一颗石头砸了一下。
郗汪住在二楼,窗外可以看见窗外的小花园,是谁将石头往他的窗户上扔,那人像是没等到人探出来,又将一块小石头扔了上来。
郗汪忍无可忍下床推开窗看看是谁那么无聊,嚯!盛霄!果然只有这个幼稚的家伙才那么无聊。
盛霄见人看了下来,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丝毫没有理会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的头发。
“你下来!”
郗汪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想理会这个傻子,关上窗,想继续睡,但是盛霄又一颗颗小石子地扔上来‘嘭嘭嘭’地叫嚷,烦死人了。
郗汪推开窗户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滚!”
“那你下来啊!”
“滚!”
被盛霄一顿搅和,郗汪已经毫无睡意了,匆匆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人,脸色苍白,眼睛微肿,整个人看起来颓得不行,伸手探了探额头,好像有点烫?下身也很不舒服,上了药还是红肿,浑身无力。
郗汪躺在被褥上发呆,‘嘭嘭嘭’敲门声烦不胜烦,他拉下脸开门,盛霄浑身潮湿地站在门口,雕刻般的脸孔上也沾上雨水的雾气,
“叫你怎么不下来?”
“我想睡觉。”
盛霄不管不顾地推开门就闯进郗汪的房间,他看见郗汪脸色恹恹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郗汪被他冰凉是手指刺激地已退,皱眉说道“冷!”
“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盛霄调笑,带着坐在床上,湿润又冰凉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他的脸摸去,当他察觉这对方体温有点不对时候,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怎么有点烫?”
说罢,将自己的头往郗汪的额头上贴,发尾还滴着点点雨露水,不小心就滴在郗汪的眼角,水滴往下流,像极了琉璃娃娃哭泣的模样,盛霄看得一愣。
可是等两人的额头贴上不到两秒,便被郗汪轻轻地推开,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虚弱地说道“你都浑身都是湿的,离我远点。”
盛霄回过神来,扬起一抹笑容,英俊且明亮,郗汪呆呆地看着他,“郗汪,你发烧了,知道吗?”
“你才发骚!”很明显郗汪曲解了这个意思,他脸淡红,轻轻别过眼。
盛霄只笑不语,看着他说“我去拿点药,你等会儿。”说罢,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郗汪摸了摸额头,才意识过来,是发烧了?
待盛霄拿药过来,郗汪靠在床头昏昏欲睡,轻轻地被人拍醒,迷迷糊糊地就着那人的动作吃药喝水,然后他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扯了扯被子,然后将自己埋进那个火热的怀里,浑然不知自己抱着的是谁,只听见那人低声喃喃说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郗汪再次从睡梦中醒来,那个温暖的怀抱早已消失,他按了按额角,感觉已经好多了,但是喉咙的干涸火辣让他意识到身躯病了,看到床头上的水杯,温水已经降温,他想也没想地一饮而尽。
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从房间出来,天色还是一如早上的昏暗,这一场细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看了看落地窗外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他在厨房找了找,发现有保温盅温着小米粥,上面还有一张龙飞凤舞的便签,让他醒了就吃,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崽种的。
郗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温热的瓷碗,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发呆般看着落地窗外的小花园。
月季花被细雨打得低了头,青青的草叶上是晶莹的露珠,灰蒙蒙的天像是给院子打上一块蒙版,他看不清院外的景天像是看不清往后的道路。
忽然,由远及近,响起皮鞋踩在水面发出的踢踏声,一双深色的眼眸与他隔着玻璃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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