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赛亚艰难地扭头,试图避开那只手带来的温度和触感——但身下的已经被操得微微麻木的地方却避不开又一次抵到深处的性器。他的小腹抽痛,穴肉里堵塞着的过多的黏稠液体让他有种被填得过满的胀痛感,仿佛随时会从他的肚子里涌到喉咙口去,让他从嘴里和鼻腔里也溢出些腥臭的液体来。
他不想再说更多的话,也不想承认任何自己似乎正在害怕的可能。
因此很快便咬着唇又闭上了眼,只管驯服地搂着身上的人的肩膀,把头埋在那件带着淡淡月桂香气的长袍的胸口处。
而正操着他的布拉德利,也没有再说什么。
自第一天过后,他们本来就不怎么对话——因为他知道对一个发疯的疯子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也因为布拉德利似乎并不想与他再有任何可能存在温情或怜悯的对话。
直到又一个这样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日常结束、他从那不断颤抖和痉挛的高潮中再次获得喘息的间隙,布拉德利用魔法为他清洁身体、清理弄脏了的被褥床单的时候,他才在幻觉一样地又听见布拉德利的声音。
“……有人正在找你。”
除了头发微微凌乱、胸前衣襟被他的泪水打湿外,几乎与进到房间里来时的模样毫无差别的衣着工整的布拉德利站在床边俯视着浑身赤裸、满身狼藉的他,平静并且淡然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康格里夫家的孩子。”
“你也的确该回学院一趟了。”
在真正意义上建立了一个强大繁盛帝国、并成为了魔法世界和世俗世界共同尊奉的王的理查·威尔弗森陛下有个不算美好的童年时光。
出身于当时的西兰王国的一个贵族家庭内,父母双亲早早去世,留下一个伯爵爵位和每年能进账至少三千金班科的矿场,并且,没有留下指定的经营者和监护人。
于是,理所当然,幼年时的皇帝陛下被亲戚们争来抢去,“好心的”叔父作为他的监护人,暂领他还不到年龄可以管理的爵位和矿场收益,并时时关心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生怕他在成年时不足以有健全的能力来接受这些高贵的身份和丰厚的资产,以使家族蒙羞、双亲失望。
……那的确不是一段让人愿意回忆的过往。
但,皇帝陛下却总是乐意回味他十岁那年的圣临节的——那一天,当时的国王沉迷享乐,执意要把这一个圣人诞生的日子当做盛大的狂欢,因此王宫内到处都飘荡酒香与乐声,舞会持续了整整三天,富人贵族们举杯欢庆,倒出的残羹几乎能喂饱王城内所有的乞丐流民。
在那个时候,聚集在王宫内的贵族们唱够了对国王的颂歌,便也会停下一会儿,开始低笑着与他们的同道交谈国家的未来、政治的前途,以便让人知道他们才是治理这个国家的不可动摇的精英。
说着说着,他们便不可避免的谈论到那个没有出现在舞会上的“翡翠宫里的妖妇”。
他们说,那是国家的罪害、是造成国王陛下进来残暴昏聩的元凶,终将会把这个国家给拖进地狱——“毕竟,”他的叔父这么说,脸上挂着模糊暧昧的笑,“我们总不能指望一个靠着漂亮的脸蛋来蛊惑他人的荡妇懂什么治理国家的方法吧?”
——然后在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中换来一个冷冰冰的“哦?是吗”的询问。
一瞬间,连舞会中的音乐声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声音都被熄灭,所有的欢快和愉悦也都被褪去,恐惧和不安代替愉快和轻松统治了整个舞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苍白、纤瘦,柔顺金发在衬衣的领口堆叠,仿佛灯光下流淌倾泻的金色河流,映衬着那张苍白艳丽的脸,几乎像个从油画里走出的幽灵。
但幽灵不会这样可怕,也做不到让所有人战战兢兢、如见魔鬼与死神。
年幼时的皇帝陛下对叔父的害怕感到有趣,也对出现在眼前的、第一次被他见到的“翡翠宫里的妖妇”感到好奇。
他不能理解一个人如何才能被人这样羞辱的同时又这样畏惧着。
但年轻人在那时对他兴致缺缺,那双傲慢的蓝眼睛里装不下他那样弱小无能的孩子,就算把他从人群里挑出来、让他重复大人们说过的话,也更像是一时兴起。就算敏锐地发现他玩的小花招和怀着的小心思也只是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顺着他的小花招处理了所有胆敢忤逆自己的人。
对那时年轻人而言,所有人都不过是烦人的虫子——而他甚至不值得被多看一眼。
但……
那时已隐约有了埋下种子的野心的人却想:那双傲慢的蓝眼睛,要是流着泪,该是多么漂亮的景色呀。
…………
后来,摆脱了叔父的控制的皇帝陛下终于遇见了改变了他所有人生的导师。
他答应布拉德利,跟着布拉德利进入学院,其实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为家人报仇”和“为了世界的未来”——他进入那所学院,只是为了更方便寻找到那个傲慢的人过去的痕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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