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他也挺好奇。倒不是没见过b,只不过这种热闹不看白不看。
“前面灯牌边上,看到没,那个黑衣服的。”
“哦,哦,看到了。”彭明一瞧,忍不住挑了挑眉。
还真和刘家凯描述的一样,是那种一看就没什么脾气的三四十岁男人,打扮上没什么特点,一身衣服都像是自己从优衣库随便买的,不邋遢,但也说不上有什么审美。
可能因为气质比较和善,会有些喜欢中年男人的小年轻对他有好感。
“你要抓他吗?”彭明问。
“抓什么,我他妈都下班了,不加班,”刘家凯摆摆手,“再说他收现金,没证据啊。”
车到了,和刘家凯道别后,彭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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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刚才话题中的主角,老鸭子毛存志,看着自己面前用审视目光盯着自己的男人头疼万分。
毛哥这人从小就没什么出息,虽然名字叫存志,但脑袋里基本没存过多少志向。
他学习不成,人也不太聪明,但脾气好又不招人厌,因此在学校的那几年倒是没被欺负过,
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太随和了,所以做事不太认真,人也好逸恶劳,干什么都不成。
年轻时游手好闲,到处打打零工,和姑娘谈个小恋爱,没积蓄也没稳定工作的他本该是个结婚老大难,却走狗屎运遇到了他老婆英子。
英子是做生意的,在茶馆打牌的时候跟毛存志看对了眼。
英子白手起家,独自外做生意,性格难免泼辣些,先前说了,毛存志这人恰巧就是个性子软的,于是两人勾搭了一阵便先上车后补票,成了夫妻。
婚后女主外,男主内,毛哥成了光荣的家庭妇男,在家带孩子,过上了吃喝靠媳妇的小日子。
偶尔和老朋友喝酒,听毛哥说起带孩子的不易,朋友们嘴里的话都带着酸意,叫他见好就收。
毛哥跟英子这样过了十多年平静日子,在女儿15岁的时候离了婚。
离婚倒不是因为夫妻感情破裂,而是英子欠了债。
这几年经济不行,生意不好做,英子眼见着借的钱越来越多,订单越来越少,深感不妙,虽然一家人还住在一块,但早早跟毛存志离了婚。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英子生意做不下去,麻溜地收拾好行李跑路了。
英子跑路前做好了充足准备,给毛哥和女儿留了四套房,钱也备了不少。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英子做老赖东躲西藏的日子里,指挥着毛哥卖了两套房给自己筹钱,这下毛哥父女俩的日子就开始有些拮据了。
要说父女俩也不至于马上就揭不开锅,但女儿读的贵族学校每年学费就大几万,其他杂费七七八八,都不能省;再来,为了不让女儿察觉异样,生活水准还得和过去保持一致,毛哥自己能省,女儿可不能省。
小姑娘正是敏感的年纪,夫妻俩离婚的事儿都没告诉女儿,英子跑路也是找的借口,要是家里突然缩减零花钱,还让她突然转学去普通学校,难免惹孩子怀疑。
前不久出了新款水果机,女儿撒着娇说要换,毛哥忍着肉疼给小丫头换了顶配版,而他自己则是连健身房不去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年费会费也不续缴了,事后给英子打了半天电话诉委屈。
过惯了安逸日子的毛哥也不是没想过找份工作,但这年头工作也不好找。
他这个岁数,没学历也没技术,本就没什么人要。那些要他的工作,他又嫌活累钱少,还不如继续吃那点租子。
在刚觉得钱不够的时候,毛哥还试着买了点理财,学人家买基金,毕竟银行那点利息实在不够吃。
结果亏了个底儿掉。
看到满屏绿的时候,毛哥差点儿心脏病发,浑身血都是凉的,还不敢跟老婆说这事。
他靠老婆靠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老婆拿主意,有事找老婆。
如今老婆不在身边,遇上的那些烦心事还不适合找朋友倾诉,只能偶尔单独出门喝喝闷酒。
谁成想,就是这闷酒把他喝成了业余鸭子。
毛哥一天喝完酒,正在店外抽烟打算清醒一下,就见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男人冲他抛了个媚眼。
毛哥见状只是笑了笑,没理会他。
那人见毛哥没被反感地转身走人,于是颇有兴趣地走到毛哥面前,问:“哥,晚上有约吗?”
“呵呵,不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毛哥不介意年轻人对自己的邀请。
他以前打工遇上过喜欢男人的工友,跟对方相处得还不错,在知道工友是同志后还吃了一惊。因此他倒没有一般男人对同性恋的反感。
年轻人凑过来,挑逗道:“哥,跟男人试过没?试试呗,不比跟女的差。”
毛哥酒意微微上头,见年轻人一直鼓动自己,于是开玩笑:“跟我玩可不免费,你得付钱。”
毛哥以为年轻人会打退堂鼓,结果对方却一口答应:“成啊,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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