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
龙文章涎着脸笑,说我还没那么老,你叫我一声兄长差不多。虞啸卿哼了一声,对他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习以为常。然后他掀开了衣袍下摆。小兄弟在龙文章手指拨弄下,精神奕奕的。
天实在冷,他们都不想放跑铺盖间的热气,一时没什么大动作,在遮盖下磨磨蹭蹭地动作。龙文章扭着身子把亵裤褪了下去,自然而然地把大腿搭在自己小主人身上,也不顾僭越。虞啸卿揽着他的后腰让两个人更贴近,侧躺着再次进入了坤泽湿润的腔室。
龙文章抱着他的脑袋。那乌黑柔软的头发,像小兽的胎毛,摸起来顺滑。乌发下的脸虽然稚气未脱,已经是俊朗端正的长相,挑不出毛病。他本不该这样马虎对付虞啸卿的怎么会忘了备药散。可他有着自己的私心。
玉杵缓缓捣就研磨,花心酸软,抵挡不住来物。龙文章哑着声喊,啸卿,不可。刚才就没得逞的半大男孩不悦,但也知道他们的处境并不适合结契。于是在他耳边热乎乎地讲,那你将来要给我。
躲躲藏藏这么久,就在虞啸卿认为自己复仇无望,要庸碌地度过这一辈子时,龙文章带他来见了一个人。那位老者大喜过望,不顾年迈身躯跪拜行礼,说少主,我们找你好久了,然后请他上座。龙文章立在堂下,却没有少年的激动与兴奋。
寒暄了几句,老者让侍从带虞啸卿去休息,却扣留了龙文章。虞啸卿回头看他时,发现龙文章正半跪在地上,冷不丁被掌掴两下,巴掌声清脆响亮。老者怒不可遏地斥责他,我们找了少主那么久。你怎么敢!枉费主子把你从狼窝捡回来。
虞啸卿粗鲁地把身边阻拦的人一把推开,在他面前蹲下,抬起下巴看他嘴角有几丝血丝。他用拇指把龙文章嘴角的血轻柔抿去,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压着怒火问你干什么?老者并不畏惧一个羽翼未丰的毛头小子,谦恭但毫不相让地说,少主,有些事你还不明白,我得替你管教他。龙文章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然后重新跪好叩拜下去,说虞公,我知错。
虞啸卿瞪着他俩,搞不懂这是哪门子哑谜,最后强硬地把坤泽拖拽回房。虞公想说什么,也被他直直堵了回去。虞啸卿怒气冲冲地拉着他的手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才稍微冷静下来。他说,我不喜欢这个人,我们不能找别人帮忙吗?
龙文章笑着捏捏他的手,说虞公是你父亲最亲近的军师和幕僚,他对你绝无二心。虞啸卿怄气,说我不喜欢他对你的态度。龙文章轻轻抬起他的脸,说少主人能自立门户,独当一面时,自然能护我周全。虞啸卿看着他笃定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床铺已经有人整理好了,给他省了麻烦。龙文章为他拉下左右的床帘,说长途跋涉辛苦了,快休息吧,然后起身要走。虞啸卿抓住他的手腕,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和龙文章形影不离。他问你要去哪?龙文章回答,主仆有别,我去侧屋歇着。
虞啸卿皱了皱眉,在他的安抚下还是睡下了。高床软枕,只是卧榻旁少了一人,他睡得有些不安。这一年虞啸卿十八岁,龙文章二十四岁。
那一晚后,龙文章听候派遣,一走就是好几年。酒肆闹市中,他的身影如水滴汇入溪流,隐然众人。暗杀名单上的名字一一用红墨圈住划去,虞家声势则一天比一天浩大,越来越受上头器重,锄奸铲恶,震慑了不少乱臣贼子。
他再被召回来时,虞啸卿羽翼已丰,杀伐决断,雷厉风行,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他恍然看见他父亲当年的威严,跪在阶下,恭敬地喊了他一声主人。虞啸卿笑起来,过来扶他起身。虞公似有不满,侧过脸不去看他,但始终没有表达。
龙文章这才抬头,对上来人的眼。一双清亮澄澈的眸子笑起来就泛着盈盈温情,与少年时模样暗中应合。兄长请起,虞啸卿热切地唤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以后不必再奔波,伴在我左右。虞公不悦地甩了甩袖子,拂衣而去。
他的小主人确实是长大了。个子高了他半头,从温泉里把他捞出水面时毫不费力,抱着他走向床榻也步履稳健。虞啸卿吻着他的伤疤。那块初愈的疤痕是鲜嫩皮肉的粉色。还有大大小小的在身体各处散布。俯在他身上的人一一吻过。
龙文章受不了地绷直了身子,紧实有力的腿圈着虞啸卿的腰一个翻转,上下位置颠倒过来。虞啸卿笑骂他,大逆不道。龙文章快活地顶嘴,小主子就喜欢我这样。虞啸卿没有否认,看向他的眼睛似乎装着一江春水,和煦而莹润,就着这个姿势双手掐着他的腰向上捣弄。
龙文章粗糙的手指绕着他凉而丝滑的乌黑发丝,仰起了脖子舒适地长叹。虞啸卿想起什么,摸上他汗湿的颈子,把人硬拉下来,舔着耳朵说,该改口了。龙文章顽皮地一笑,拖长了声调去喊他主人我伺候得你还舒服吗?
虞啸卿啧了一声,把他又重新压回床头,说我看反了,你倒是比我还受用。
夜深霜浓,石板路也湿滑。来人脚步匆忙,心急之下,踩到自己披风一角,在台阶上跌了一跤。小腿一处传来阵阵钝痛,他马虎地揉了一下,不顾姿态地爬起来。坏了坏了,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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