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用力拖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理了理衣袖转身离去。
“下次不要再跪我。”
蹭了蹭手指上残留的温热的触感,感叹道,怎么每次都是扶他起来。
回屋换了轻便的服饰赶到宴会,偌大的院子被装饰得“灯红酒绿”,形形色色的人穿梭的其中,好不热闹。
我皱了皱眉,看着热情来迎上来的裴淇,不动声色得避开要搭上来的手,虽然为女儿生许是做派独特和身份地位的特殊原因,也并无人敢只把我当做一个柔弱的女子。
“真是雅兴。”我随意应道。
“这不是知道王爷要来嘛,得尽兴啊。”裴淇怀里搂着个美人走在一旁。
“说起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突然凑了过来
“我送您的那个人儿…玩了吗?”
我未答,只投去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他自以为懂了什么,再次靠近我耳边“那可是匹烈马,王爷是怎么驯服的?”
闻言,我顿了顿。烈马……这个词在我心里滚动了一下,想起那人自荐枕席的模样,全然不知是如何和这个词搭上边的,正想着又听到裴淇说“他之前根本不让碰,挨鞭子,棍子,把他锁起来都没能让他听话。”随后他又压低了声音“之前在外来商贩那儿搜刮了些稀奇物件儿,那商贩说保准好用,结果用在他身上连个回音都得不到,没尝到那滋味儿,真是可惜了。”他故作惋惜得摇了摇头,后又挂起一张猥琐的笑容“不过王爷肯定需要这些,我一会儿让人备好给您带回去。”
“不必…”后边的话被拥上来热情恭维的人声淹没。接着被请到座位上,觥筹交错间只能将刚刚的事暂且搁置。
站在府内院子里吹了会儿风,酒气才勉强散了大半。
回屋的路上,经过那人的住的屋子,灯还是亮着的。
这么晚了,不知在做些什么,我心想着。
许是喝的那点儿酒此时上了头,我竟没有察觉此时,还是半夜里不敲门就进人房间,有多么不合乎礼节。
一盏凉茶摔落在地,唤醒了我被酒精蒙蔽的神识,面前的人明显被这深夜里的不速之客吓到了。他瞪着一双凤眼,脸上不知是惊慌多还是恐惧更多,手中还不慎打翻了茶杯。
看到来人是我,他似乎没那么惊恐了,面上反而生出更多的疑惑。
他放下了戒备的姿态,走近了几步。
“王爷?”他注视着我的醉容略显担忧的唤了一声,一时间没来得及追究我的不当行为。也或许是放弃和醉鬼讲道理。
“没…我没事”我急忙收回视线,又向对方道歉。感觉他看到我这样放松了很多。我莫名生出一丝欣慰感。
“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对了,还没问你的姓名。”终于给自己找到个合适的理由,我在心里舒了口气,没整理好句子就脱口而出。
那人垂下眼眸弯了弯腰“多谢王爷挂心,已无大碍,在下姓季,单名一字朔,曾有字销霁。”他随着我的逻辑一一回答。
直到回到自己屋里,我仍然感觉脸颊发烫,怎么喝个酒连话都不会说了,我拍了拍自己的头,喝酒真误事儿呢。
但想起刚刚那人的反应,唇角不禁挂了点笑意“季朔。”我在心里默念。
终于等到了这天。
上月佳节,灯火通明,宝马雕车,街上来往行人,嬉笑乐声喧闹,好不热闹,王府也早早挂上灯笼装饰了一番。
这天早上我好不容易从粘人的被子里钻出来,今日好歹过节,就算不登门拜访也得给不少人备贺礼。
等忙完已经日落西山,夕阳余晖斜洒在地平面上。我长舒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听到敲门声。
走过去开门,季朔站在门外,他紧抿着唇,虽然还是原先那副模样,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唇似乎比之前更艳了些。
我上下打量着他,然后侧身示意他进屋,季朔顶着我的目光不自然的走进来,然后站立在门边。
散落的头发被他扎起来,露出一截脖颈,那里还留着伤好后的疤痕。
轻轻碰了碰,一会儿得让人找点去疤药,美人和疤痕实在不相配。
我一副登徒子模样,围着人绕了一圈,环上劲瘦的腰。他竟也没躲。胸前那块鼓鼓的,却因为太过用力此时摸起来却很硬。
原来在紧张呀,我歪头笑了笑,不知当初是谁说的对他做什么都行这话,还真以为他能无所畏惧呢。
如羽的睫毛颤了颤,我收回手不再捉弄他,转身在柜子里取出一件之前让人准备的狐裘,披在他身上。
“把衣服穿上,”我顺手帮他整了整衣服,果然美人穿什么都好看。
“王爷…不必…”打断他打算拒绝的话,我直接了当“一会儿要在外边待很久,你就只穿一件单衣吗?”
许是以为我要玩什么花样,最后他只犹豫着张了张嘴。还是收下了衣服。
看出了他的心思,我心中不禁有些酸涩。出声安抚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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