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重复:“有的事,是别人都不能做……只有我能做的……”
他转动眼珠,去看周敬霄,该不会……
“你和别人这样过吗?”他问,心里说不出是期待什么样的答案。
周敬霄回答,“没有,只和你。”他模仿着成君彦的语调:“这样过。”
“为什么?”成君彦侧身,和他面对着。
这次周敬霄没有马上开口,他的手伸过去摸成君彦的后颈,还能摸到伤口的凸起。
他想,或许是太想要回到自己的池塘,或许是两半腺体的吸引力太大,或许是成君彦当年把天注定送给他的时候眼神太真挚,是他拿着石头跳进他画的牢笼里,真的令人心动。
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吹拂过大运河的风带着草香和阳光的味道,是对于周敬霄来说,眼前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少年爱人。
他凑近了,和成君彦额头相碰,两人互通了一丁点的温度。
“你还记得么,我们的暗号。”他说,摩挲着成君彦的脸,拇指轻轻划过他眼睛下方。
成君彦看着他,轻声开口,“记得。”
“嗯。”周敬霄视线向下,偏头亲他,只是点到为止地亲了两下。
四目相对,周敬霄退开些距离,问他:“你呢?”
成君彦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捏了捏,“我还没有想好。”
听到这个回答,周敬霄垂下眼睛,这答案在意料之中。
正当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嘴唇却被轻轻地碰了下,成君彦小狗一样拱过来,紧紧闭着眼睛,又亲了他一下。
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黑暗中耳朵尖是红的,他很快地说:“但是我可以慢慢想。”
年少时喜欢的人,今后也会一直喜欢。很难说清喜欢的是人还是十七岁,但是你要在我的身边。
他们拥抱着接吻,一起回到了那年夏天,回到岸边,长辫子的姑娘旁边是个不停说话的男生,他声音清脆,充满少年意气:“两下就是,喜欢、我愿意、接受”
河岸边,时时刻刻在生长的不止草和树、花鸟和飞虫,还有一日一日秘密发芽的少年情愫。
永远安静的姑娘对着他敲了一下,不要、不同意、不喜欢。
少年背对她站起来,说着玩笑话缓解失落,她手中的两块石头却又轻轻碰在一起,那么小的幅度,只能抖落几颗微不可查的尘土。
他没有听见,但有些东西震耳欲聋。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透过窗帘缝隙的一点朦胧光亮。
“几点了?”成君彦问。
周敬霄眼睛闭着:“五点。”顿了顿,“三十。”
“你怎么知道?你都没睁眼。”成君彦平躺着,右手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弹空气,弹的是小时候学过一阵子的蓝色多瑙河。
不知为何,感觉空气变得有厚度有实感,弹下去的瞬间有一种弹到透明晶体的触感,滑滑凉凉,连呼吸都变得畅快。
周敬霄抓住他的手指,“猜的。”
成君彦就改在他的手心弹,指尖轻轻敲击掌心,不信,“真的假的?”
他抬手摸床头桌,摸到了闹钟,费了很大力气看清上面的指针,五点三十二。
“好准!”成君彦语气雀跃,翻了个身,问他:“怎么猜的?”
周敬霄依旧闭着眼,嘴角隐秘地翘了翘。
他侧趴着,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发尾落在锁骨处,睫毛浓长得像黑羽扇,是标致的美人脸,人却是清清冷冷的,成君彦想到刚才上山偶然看到的山泉水,清澈见底,摸起来很凉。
聒噪的人突然安静,周敬霄睁开眼睛,看成君彦好好的,只是怔愣在那,眼睛睁得圆,他又把眼闭上,“发什么呆。”
成君彦眼珠动动,手悄悄按上自己的心口。
又躺了会儿,成君彦该走了。
他衣服都湿了,周敬霄让他在衣柜里拿几件穿,最终他穿了周敬霄的一身运动服。黑色的,衬得他身体修长,人像把笔直锋利的黑金薄剑。
周敬霄坐在床上看他换衣服,等他穿好后,招招手。
成君彦走过去,周敬霄先握了下他的手,顺着向上,挽起对他来说有些长的袖子。
“一会儿我送你。”他边挽边说,耳边的头发被轻轻碰了碰,他停顿下来,成君彦正在摸他的头发,动作那么轻,像在抚摸鸟类幼崽的绒毛。
两边袖子都挽好了,他放了手,成君彦的手也收回去,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周敬霄还有事,成君彦自己坐电梯先下去。
电梯下了一层停住,他把帽檐压得更低,靠在角落,进来几个男人,他看着自己的鞋,他们说话没有顾忌,谈话中心正巧是自己。
他们在说那晚在荷苑的事儿,杨傲身边的人在跟没到场的人说成君彦怎么在桌子底下当狗,那人是有名的嘴碎,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跌宕起伏。
“你们是没见着,他原先多傲啊,从来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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