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没了你的干扰,自然没继续喘,那几句好听的调子眼下是听不成了,他低下头,鬓间的发丝和冠带扫过你的脖颈,痒痒的。
他学你一样,贴着耳朵裹起一层朦胧秘话,夫子甚至学的不够火侯,没有你那般没脸没皮,或者见人几百几千的心眼,他仅有单一的解惑欲,说:“方才说什么了?”
你这回放开了他,让他有空看你的唇齿开合:“天地良心,我只叫了一声小荀老师而已。”
这是大大的实话了,更不管其中的蛊惑有多重,有多沉,有多充斥欲望。
你目光怯然,略虚一筹的背着他打心思,分明自己被勾了魂,想找回场子,偷偷给他留个印记,而且只咬一丢丢的,不痛的,小荀老师的身体折腾不得,都够差了,你可舍不得。
走的套路多了去了,有人当然闭上眼睛也能咂摸出规律来。
荀攸没说信不信,反而温吞一笑,先是点了点自己的唇,许是夫子大多肃然,他眼下的难得一笑,竟有几分生涩的赧然。
你看的一愣,盯起他被你蹂躏的水亮,稍微肿翘的唇部,好艳啊,本来他上唇挺薄的,现在你们这么吮吸两下,竟能那么艳的吗?
你登时迷的一晃,看着他眯着眼睛朝你笑,便兴高采烈的,以为小荀老师开了情窍,主动送吻来了,就更想寻上前去咬了。
荀攸看你晕头一埋,显然没意识到小动作已经被看穿了,便继续略略一笑,第两次笑反而异常,如霜雪般落地消融的,直到你快碰上他的唇,他才伸手压在中间,成功压停了你的唇瓣后,你终于恍然大悟后,他才往后退。
荀攸的手却没停,勾开你的唇齿,你被他的各种反应搞的心虚,自然不敢咬,只能受着那莹白冷玉的指骨稍重时,他反过来亵弄起你的腮间尖牙时,听他道:“那做甚的坏心思,要咬我?”
豁呀,你泄了气,眼珠咕咚两下,挪着脚步想退,结果呢,荀攸耳力差,你的唇还被揉着呢,那剩下的重点,便尽在你的脸上了,他见你打着心思要跑,毫不犹豫下手了,你的齿间是被他搅了又搅,压着舌根弄了又弄。
好吧,你做投降状,示意他住手,更猜忌他训人训的有一手,不然你干嘛你听他的话,早放肆了,但他的这种方式如此安分,肯定没做过这事啊,算了,这不难为人嘛,虽是乱搅一通,但亏的他懂的如何压制你嘛。
你一时纳闷,就知道,套路被戳穿了呀,只好双手合十,从恳切的目光中表迖自己的立场,尽是些:“我错了。”“拜托拜托。”“小荀老师放过我。”
荀攸尽管听不到话,看不到话,也能察觉出来你的可怜求饶,屡屡认栽,讨不得好也做,真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多爱闹,吃打不吃记的。
荀攸的眼睛悠悠一眨,盯着你的唇追问:“这下该认了吗?”
“夫子,我可不认。”你乖学生般举起手,嘴上可不算着调,更是硬着驳了回嘴,没等荀攸的接话,随即又杵好一个心眼。
“你冤枉亲王啊。”你故作无辜,嘴边颠倒黑白,反过指认他来,更是眨起眼睛装模装样。
荀攸却又一笑,仿佛料定了你不肯乖乖就范,意味不明的低叹道:“是吗?”
“是呀是呀!??”没等你卖傻,有人就堵了上来,你先是懵,怔神之隙,你的下身还勾着他的腰,是实打实的被人顶住了。
“啊?”你被烫的一惊,尾声却被吞进去了,啊,被吻了,你更没什么防备,唔,完全喘不上气了。
那层层叠叠封死的衣物只稍微凌乱,还没有被你勾来脱下,竟然这样也抵不好那火滚的悍物,嘶,你的腿麻了,发软的塌下来,贴的很近了,烫的更麻了,你更是忍不住吐槽——荀攸好歹是个文儒先生,清瘦有型,也是旧病于身,但身下那物色,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荀攸分明听不见,但看着你那种灵活灵现的神态,嘴间那些胡搅蛮缠的坏习性,也是觉得你甚是吵闹,突然的,他目光定住了你的唇,含含糊糊咬着他手指的唇。
你的目光太纯粹了,是一眼净彻的无辜,这世道,装的人多了,装的傻的倒是多了一份真诚,是无知的真诚。
这无知的人咬着别人的指节,随着眸色轻晃,端的是憨态可掬,可唇间咬起人的肢体来,顺着音色振的舌腔翻滚,含起指节的吞吐着,无知着,竟惊不起一片潮水的感知。
荀攸反倒惊涛骇浪,卷起呼啸的海风,最后连看唇语也放弃了,好似身下人的回答不再重要般,你就算被他堵住嘴,该见的他见了,该看的他也看了,那听不听的见又何妨?
他的唇吻还是很慢,只是堵的发了闷,不畅通的呼吸被咬着,呻吟被吞着,两方都不好受,两方也没有放手。
可怜两片唇,各自被对方蹂躏的发红,润湿的水雾漫开,炭火下的交缠竟然在冬雪中烤的越来越灿烂,好似两朵共枝百合花,缠绵着绽开花苞,裸出一抹斑驳的火红。
天冷了。
你温好暖茶,偏头看了看窗帘间,若隐若现的清月照下来,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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