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淡定不过的将白菜放入竹篮,又付了银钱,转身去下个摊位买鸡蛋,路过沈婳时。
她说:“你若执意离开,我绝不阻,这些年过去,你对我生分,我又何尝不是。若想叙旧,前头有间茶舍。”
她真的好嚣张!
“娘子还走吗?”倚翠小声问。
沈婳被激的改了主意:“走?为何要走?”
“背信弃义的人就在眼前,我倒要亲眼看看她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一叙。”
沈婳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尤箐。
尤箐买了鸡蛋又去买猪肉。
沈婳的手都在颤,她转头对倚翠道:“你看看,你看看,她是故意的!”
倚翠半垂下脑袋,不曾多言。
“这么会买,怎么不将这条街都买回去。”
沈婳口吻恶劣:“是了,她一身棉衣都要洗的发白了,哪里有钱。”
沈婳似在低语,却故意加大音量让尤箐听见。
然,尤箐并无反应。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茶舍不大,甚至简陋。
沈婳派头十足,等着倚翠将凳子擦拭干净,这才缓缓入座。她看了眼桌上的茶水点心。了,毫无特色,甚至她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尝了。
尤箐见她不吃。反倒取出帕子将点心包了起来。屋里的茶水和点心都是付了银子的。
既不吃,她得带走。
沈婳嗤笑:“真是小家子气。”
“你现在可真落魄。”
尤箐拢眉,念起街上一幕,眸色沉沉语气严肃,听不出半点关怀,更不见半点亲近:“盛京不似丰州,天子脚下权贵遍地,收收你那脾气,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能被剥的骨头都不剩。惹了祸没人救你。”
沈婳眨了眨眼。
当年,沈淳氏总是为了绣坊的事前前后后的忙,沈雉上了学堂后陪沈婳的时间也少了,尤箐陪沈婳最长。
她绣花时总是让沈婳在边上坐下。一边绣一边教。
“齐针分为直缠,横缠,斜缠,排列起落不可重叠。横缠时边缘整齐。瞧,绣线松紧得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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