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幽深。
他冷清如旧。
“外头传言虚假,阿娘无需在意。”
若真有什么,沈婳那种娇滴滴的女娘,也绝无可能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会等他。
崔宣氏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哦?”
“我已寻了你表哥问话了。”
“沉哥儿自不会对我这姑母说假。”
崔宣氏:“他说你啊,昨夜一分心思用饭,三分心思在绒姐儿身上,余下六分都在那沈娘子身上。”
男子眯了眯眼:“姬霍为人如何,阿娘想来清楚不过,儿子不过看在绒姐儿份上给她解围罢了。”
崔宣氏实在好奇,能让崔绒听话的女娘到底如何。可显然崔韫绝口否认。
崔宣氏脚步一顿,侧头去看崔韫,也不知信没信,妇人只是低声笑笑。她抬手理了理崔韫因骑马而略带褶皱的袖摆,细细抚平。
“是了,我儿高风亮节,最是见不得那些歪风邪气。”
“你为人谦和不畏强权,喜宴上由你出头,也挑不出错来。”
“阿娘欣慰,你祖父将你教的极好。”
崔宣氏一顿。
“沈娘子患有弱症,咱们阳陵侯府空的厢房也多的很,何须让倪康三日跑一趟。”
她嘴里含笑。
“阿娘只是不知,你为何将沈娘子安顿在名下的梨园?”
我去死,你要不要一起啊
翌日一早,盛京街头步入繁华喧嚣。
沈婳胸闷气短,草草用了几口早膳后,就让凝珠撤下。
‘啪嗒’一声。
发间的金簪坠地。墨发随之散落。她抿唇俯身去捡。
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去清桐巷。”
倚翠一怔。
“娘子这是要……”
话未毕,便被沈婳刻薄打断。
“谁说我是去看她的。”
“我只是要亲眼瞧瞧,当年是什么值得她抛下所有。”
“看她过的不好,我心里才会畅快。”
明明别扭,可却装作恶毒不过。娘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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