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萩劝他:“您还是认了。”
“总不能做了坏事不说,而害了我吧。”
吵吵嚷嚷的,刘县官想喝止,可他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沈家女娘吃着点心,晃着脚看的正起劲。
刘县官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他想,这沈家女虽然名声不好身体也不好,可命好。能得崔二公子这般维护。
也就生了些许心思。
沈婳和他小儿子年纪也算相仿。
若是回头当了他刘家儿媳,还愁什么?
周芝芝幽怨不已的看着张萩。
“你怎能怀疑夫子。”
这话,张萩就不乐意听了,尤其是周芝芝嘴里说出来的。
原先,她还万般维护周芝芝,可见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说起来,也是为了她而错怪了沈婳。
“现在是我怀疑夫子吗?”
“我若不去怀疑他,那就轮到你们怀疑我了。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他到底不是我亲爹,我凭什么认啊。”
她也难得说了一句,沈婳中听的。
“你若心疼薛夫子,不如就说是你怎么样。”
张萩为了证明自己无辜也开始口不择言。
别说是她,就连寻常百姓,见了父母官都是慌的。
她可不想坐牢,或者被打板子。
以至于这会儿怎么看周芝芝怎么不顺眼。
“也别说什么你没回来,有不在场证明了。你认下我就信,平时记性多好一人,怎么光这次就落了颜料了?”
“沈婳多次将你气哭,你心怀怨念,如此作为算是动机,也是说的过去的。”
周芝芝不愿意了。
她后退一步,缄默不言。
薛夫子心如死灰。
自从提到请县老爷,薛夫子的情绪就有过波动,崔韫从中窥出一丝慌乱和心虚。
崔韫走到他身侧,随着他挨近,薛夫子不安到了极致。
头顶上侧的少年笑了笑。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借口啊。”
早说啊!!漾漾罩着你!
薛夫子若说不忌惮崔韫是假的。
要是早得知,崔韫身份不简单,他自然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可他真的厌恶沈家人!
厌恶到了骨子里。
眼下又因沈婳,众目睽睽之下被刘县官指明呵斥,这事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要是女院学子回去告知父母,他又如何立威?
承德书院若容不下他只怕也不会有学院敢要他。
他只怕再也做不了夫子。
“大人,我为夫子无法做到一视同仁也许是有疏忽。可此事就是被泼了脏水您可得明察秋毫。”
“我是没人证,可也无人证明我来了堂间。”
“是,沈婳患有弱症我也是做父母的,何尝不生怜惜。可她不学无术,只会惹祸,从不将我放在眼里,如此学生,我实在做不到喜欢,这点我认。经大人提点这才恍然,也的确做了诸多错事。”
薛夫子越说越镇定。
“可别的,我不认。”
“我也从未生过陷害她的念头。这与我而言,哪有好处?”
“是吗?”
一道男声从外而来。
沈婳眼儿一亮,就要跳下凳子跑过去,却被崔韫按住。
她难得没去犟嘴,而是伸长脖子朝外看去。
就见沈雉从外进来。
崔韫和他眼神交换间,心下就有了数。
“刘大人。”
崔韫出声:“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女院的学子年纪尚小,想来受了不少惊吓,正是用膳的点只怕也饿坏了,不如让她们先行离开。”
刘县官无所不应。他看了老夫子一眼。
老夫子忙领着众人走。
张萩却很是忧心,腿这会儿还是软的。她纠结片刻,特地跑到沈婳面前。
“真不是我!”
沈婳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漾漾,你也去用饭。”沈雉一如既往的温和。
沈婳怎么愿意。
崔韫:“你若听话,日后就不必再来书院了。”
沈雉颔首:“嗯,阿兄做主了。”
女娘停顿几秒,生怕两人反悔。她欢呼一声,乐颠颠的跑出去。
人一走,崔韫嗤笑一声。
“回头得聘请合适的夫子上门教学。”
沈雉和他不谋而合。
“是。来时我心里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说着,沈雉看向地上的人。
“嘴倒是硬。”
“不如我们谈谈薛缪烟。”
薛夫子瞳孔剧缩。
————
而这边发生的事,沈婳并不知情。
庖厨那边早将膳食送来堂间。由厨娘分食。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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